那人恍然大悟,才想起德薩裡公學還有這麼一條規定。
德薩裡公學的校長早就開放招生渠道,說是成績足夠優異者,可以通過特招進入。
但是這個“優異”到底是怎麼一個優異法。誰也不知道。
隻知道提出十年來沒有人真正通過特招進入學校,學生依舊是非富即貴,有權有勢。
他不知道再主觀的評判标準在面對客觀的強大與絕對優秀時,也會無所适從。
畢竟是自己提出來的特招渠道,德薩裡公學的校長盯着各方壓力給他大開綠燈。
看着眼前滿分的逆天試卷,他心道近乎滿分和滿分真的是天差地别,他不能昧着良心說話。
這種人才,不僅是優異了,這根本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優秀。
簡直是奇才……
奇才本人正盡心盡力扮演着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不通人情世故的書呆子。
那個喝醉的學生也是這麼認為的,這種傻瓜,被人騙了也不知道,還會幫别人數錢吧。
那他來把對方帶走,不也是在解救他。
這麼想着,那人心中最後一絲猶豫頓時消散殆盡,想去抓祝青榕,卻又被躲開。
那人皺着眉,顯然祝青榕一次又一次的不識好歹讓他有些難以忍受。
祝青榕看着手上的手套,還有那些盤子,看着他:“這位先生,我想我們并不認識,你這樣把我帶走,我沒有辦法交差,我知道這個很麻煩,不用管我,您去忙好了,不勞您費心。”
那人眼睛一瞪:“麻煩什麼麻煩,我說了,就是一句話的事。”
随後揚聲道:“管事的出來,我有話要說。”
管事的人見這位爺過來,忙不疊出來:“周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周敬山指着祝青榕道:“這個人……我,我要了!”
負責人為難道:“不行啊周少爺,這是學校的特招生,沒有錢承擔郵輪費用,做工抵債呢,不能随便離開。”
周敬山手指又艱難地指着自己:“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知道,周少爺。”
“那不就得了!我出錢!做工抵債,就這麼點錢,我出了,讓他坐郵輪十八個來回也是夠夠的!”
“這,我找領導商量一下。”
“商量什麼商量,還得商量,真麻煩,我先帶人走了,你自己慢慢商量去吧!”
“周少爺,周……”
祝青榕任由對方将自己拉走,不無擔心道:“周……少爺,真的沒事嗎,我還是有些擔心。”
周敬山酒還沒醒,看着他開開合合的唇,隻覺得頭疼:“你這小子,是不是男人,磨磨唧唧,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隻要跟着我,保你不會出問題的,你沒看到剛才那個人對我畢恭畢敬嗎?”
“本少爺能耐大着呢,收起你那些無用的擔心,一諾千金的道理我懂,說給你帶過去,妥妥的就去了。”
祝青榕點點頭,沒再說話。
【宿主,他不是任務對象】
“我知道,我有自己的計劃。”
頂層豪華套房裡。
負責人滿臉愁容,找到自家少東家問道:“老闆,這能行嗎,會不會壞了規矩?”
徐開谌指尖輕點監控中某隻小狐狸帶着明顯狡黠的眼眸,還有那個被耍的團團轉的周家少爺。
開口道:“做生意要靈活些,有錢賺,有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負責人琢磨着意思,點點頭:“行,我去和周家少爺最後再确定一下……”
徐開谌卻叫住他:“不用,那人已經醉了。不用去找他了,錢從我的私人賬戶走。”
負責人:“……”
從哪裡走?他沒聽錯吧?不是要靈活賺錢嗎?老闆什麼時候有當冤大頭的癖好了。
徐開谌脊背輕貼沙發,兩腿交疊:“還有,刷盤子什麼的,不用讓他做了。”
負責人:“……”
老闆你都直接給人家出錢了,誰還敢讓人家去刷盤子,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專往老闆雷區蹦跶。
但他終究什麼也沒說,恭恭敬敬退下去,為自己做好事不留名的老闆豎起一個大拇指。
老闆不愧是老闆,心胸寬廣,人家都不一定知不知道是他給的錢。
徐開谌在他走後就放松3G倚在沙發一側,反複拉動進度條,看着這隻小狐狸。
真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