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以前挺喜歡江澈和陸回川的。”謝未九伸手胡亂比劃了一下,“他倆人氣特别高,評論區提他倆的比提晏初和裴斟的多。”
前世他身體不太好,什麼團體活動都參加不了,在愛玩愛鬧的年紀,一直沒什麼太要好的朋友。
加之住的是福利院,雖然衣食不愁,但生活費有限,買不了電腦,隻有個性能一般的手機,帶不動遊戲,所以謝未九最大的樂趣就是看小說,再後來變成了寫小說。
手機碼字不太方便,但謝未九依舊樂此不疲,畢竟這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可惜竹馬遊戲剛寫完if線的be結局,網站就被查封了,謝未九當時氣得差點心髒病發作,傷感了大半個月,跑到正規網站寫下了回潮。
可能是竹馬遊戲的be讓他化悲憤為力量,哪怕醫生下了幾次病危通知書,他硬是堅持到把回潮寫完大結局(沒有if線也沒有番外)。
一個字一個字敲下來的小說,哪怕病中也要堅持爬起來碼字,怎麼可能不喜歡筆下的主角。
“可真穿進來,我就不喜歡他們兩個了,一個高高在上,另一個簡直就是法外狂徒。”謝未九靠在椅子上,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可惜我太脆皮,不然我早去揍江澈了,陸回川也别想跑。”
水是常溫的椰子水,其中的糖分要高于謝未九跑步時消耗的卡路裡,但謝未九振振有詞,說要補充電解質。
賀雲堂垂眸靜靜聽着他說話,跑了二十多分鐘,謝未九累的不行,說話斷斷續續地喘着粗氣,臉上挂着汗珠,賀雲堂一時沒忍住,拿毛巾給他擦了下臉。
謝未九愣了下,呆呆地仰起頭,賀雲堂也頓了一瞬,随後将毛巾遞給他:“擦擦汗。”
“哦……哦,好。”謝未九接過毛巾,随意抹了把臉,沒把剛才那一茬當回事,繼續跟賀雲堂胡扯,“等我練出來,我就腳踩主角受,拳打主角攻,戀愛腦一巴掌,瘋批戀愛腦十巴掌。”
賀雲堂就笑:“舍得打?”
“棍棒底下出孝子。”謝未九義正詞嚴,“我這個當爹的就得給他們來點遲到的父愛,教他們怎麼做人。”
“有志氣,正好熱身結束了,那就開始今天的鍛煉吧。”
“……”謝未九臉色一僵,“我以為我已經練完了,你告訴我那是熱身?”
頂着謝未九不可置信的目光,賀雲堂坦然點了下頭,“嗯。”
謝未九癱在椅子上不想動:“鍛煉要循序漸進,今天活動量已經夠了,我們還是休息吧。”
賀雲堂在此刻終于展現了獨屬于小說中總裁的霸道氣質,“不行,再堅持一下。”
他伸手把謝未九從椅子上拉起來,謝未九依舊像塊橡皮泥,沒骨頭似的挂在賀雲堂肩膀上:“不,我堅持活着已經很不容易了,再練下去你就是謀殺。”
“你的體檢報告說你可以繼續堅持。”
“……”
事實勝于狡辯。
謝未九認命地從賀雲堂身上下來,一臉生無可戀的去看那些他兩輩子都沒接觸過的健身器材:“運動的意義是什麼?是浪費生命。”
“浪費生命和鍛煉身體不沖突。”
謝未九覺得他這話不太對,明明是既浪費了生命,又透支了身體。
好在當他在史密斯架上懷疑人生的時候,池晏的電話解救了他。
池晏問:“下班沒,請你吃飯。”
謝未九忙不疊的點頭:“地址。”
他看了眼賀雲堂,又問:“帶個人不介意吧?”
池晏:“帶上你親愛的賀總那份了,快來,來晚了我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去找江澈拼命。”
謝未九:“……”
這下不用累死累活的鍛煉了,他趕緊拉着賀雲堂過去。
到的時候池晏身邊已經擺了兩個空的啤酒瓶,手裡還拿着一個,紀昀坐在他旁邊,默不作聲地吃着飯。
謝未九挨着他坐下:“怎麼了?”
這幾天他忙着當群演,雖然一直沒出劇組,但跟池晏在群裡還是說過話的,除了日常問好沒什麼特别的事,怎麼突然就演變到要拼命的程度了?
池晏罵罵咧咧地又喝了一口酒:“江澈那小子陰我。”
謝未九:“嗯?”
池晏:“也怪我,這兩天他對我态度好點,我就飄了,我跟他說想帶晏初出去走走,他同意了。”
謝未九歎服:“好感度剛升上去就開始作妖,你能活到現在也挺不容易的。”
紀昀在一旁眨了下眼,以為謝未九在說什麼網絡熱詞,沒當回事,給池晏加了塊南瓜餅。
池晏放下酒瓶,三兩口把南瓜餅咽進肚子裡:“我一高興就沒想那麼多,以為他痛改前非了呢,結果我把人都帶出來了,他居然派人過去抓我倆,還跟晏初說是我告訴他位置的!”
謝未九深表同情:“那确實挺不當人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