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堂關了電腦:“走了,下班回家。”
謝未九站起來,長長伸了個懶腰,如釋重負地跟着賀雲堂下了樓,一面走,一面還忍不住對着手機撥弄頭發。
他道:“我明天要去剪個頭,有點長了。”
賀雲堂說好,又有些懷疑地問:“要剪什麼樣的?”
“剃個寸頭吧,方便一點。”謝未九說,“我以前都是自己買個推子,長了就自己剃,理發店太貴,還讓人辦卡,不過現在我有錢了,可以奢侈一把。”
賀雲堂:“……”
并不是很想讓他這麼奢侈。
他道:“公司有造型師,讓他們給你設計一下發型吧,别去理發店了。”
謝未九想了想,同意了:“那也行。”
外面的天已經徹底暗下來,車子裡面沒有開燈,謝未九終于戀戀不舍地收起手機,打算明天就去找公司的造型師設計個發型。
最好噴十瓶發膠,不動如山怎麼吹都不會亂那種,這樣就不會被賀雲堂嫌棄了。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謝未九忽然道:“我總覺得忘了什麼。”
“什麼?”賀雲堂問。
“想不起來。”謝未九皺着眉頭,“就是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可能是今天太忙了,你不适應。”賀雲堂安慰他,“重要的事都解決了,别的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謝未九撓撓頭:“也對?那我就不想了。”
反正有主神給他撐場子,再大的問題也不是問題,沒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他和賀雲堂住的地方都在公司附近,他的公寓近一些,每次都是賀雲堂從家裡出發,順路把他帶上再一起去公司。
現在車子停在他家樓下,謝未九下了車,和賀雲堂告别:“明天見。”
賀雲堂笑:“明天見。”
謝未九轉身欲走,又猛地轉回來:“壞了!”
賀雲堂:“嗯?”
謝未九總算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一臉驚恐:“我把它倆落公司了!”
“……那真不幸。”賀雲堂問,“要回去接它們兩個嗎?”
“我給它倆發消息吧,能回就回,回不來的話……”謝未九為自己的錢包默哀三秒,痛心疾首,“回不來那我明天就隻能賠個零食區了。”
“祝你好運。”賀雲堂很不走心地表達了一下同情。
謝未九欲哭無淚,在半空把系統界面投影出來,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圖标中艱難尋找系統的對話界面。
還沒找到,小腿忽然被撞了一下,他低頭,備胎搖着尾巴在他腳邊轉來轉去,旁邊還有個坐着的反派。
錢包保住了,謝未九大喜過望:“你們兩個怎麼回來的?”
“系統不能離宿主太遠,不過車上還有司機在,我們兩個就沒出來。”
“真難得,你都到家了還能想起來我們兩個。”
“畢竟主神說了,我們‘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賀雲堂:“……”
謝未九:“……”
雖然被嘲諷了,但不敢說話。
反派慢悠悠地補刀:“是什麼讓宿主忘記了我們兩個的存在呢。”
備胎很捧場地接話:“是主神大人光芒太過耀眼,讓宿主變得盲目。”
“那确實情有可原。”
“畢竟我們‘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賀雲堂:“……”
他還沒被這麼擠兌過,兩個小心眼的系統為什麼就不能學學它們宿主的寬容大度。
好在謝未九還算有點良心,被說得愧疚不已,他撈起貓狗,和賀雲堂告别:“我回去哄系統了。”
為了彌補兩個“不是什麼很重要的系統”,謝未九把自己私藏的薯片酸奶辣條都翻出來了,半點不敢藏私,全都交給兩個系統。
備胎邊咬牛肉幹邊問:“所以宿主,你和主神幹了什麼,連我們兩個靈魂伴侶都忘了?”
“什麼靈魂伴侶。”謝未九拒絕承認這個稱呼,“别亂說。”
備胎把牛肉幹咬的咔咔響:“我們兩個綁定你的靈魂,不是靈魂伴侶是什麼?”
“靈魂伴侶這個稱呼太暧昧了。”反派說,“宿主認定的靈魂伴侶可不是我們兩個。”
謝未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