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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折 常青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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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金汛淼呵呵一聲,“您換新車了不起。”

“就是臭顯擺。”梁洗硯把電話撂了。

他這邊飯吃完,又溜達着回了自己家,他家住北京城二環以裡,寸土寸金的地方,正經地址是鼻煙兒胡同十七号。

老北京的胡同大多靠着以前的生意命名,比如這一趟兒在過去都是賣燈草芯子的,那這胡同就叫燈草胡同;再比如這一趟兒民國那會兒都是煙花柳巷,那郭德綱講話,叫拉皮條胡同。

以此類推,鼻煙兒胡同,過去這兒都是專門賣鼻煙壺的,現在聽着難聽,但是老佛爺在的時候,這鼻煙壺可是八旗子弟人手一把的高端文玩,一把锃亮的銀錫小壺拿在手上,上頭點綴着翡翠珍珠,放二兩煙葉,再講究點的,巴掌大的小壺裡頭還得拿毛筆畫畫,盡是些喜鵲和花草。

所以這片兒,過去實際上都是搞文玩的,隻是現在住得雜了,五湖四海什麼人都有,這胡同曆史也沒人再聊了。

從胡同口往裡面走,沒兩步能瞧見一個跟王府差不多,有門釘有門墩的漆皮大紅門,用金汛淼的話說,不知道還以為是個旅遊景點,跟恭王府似的門臉,那叫個氣派,住裡頭的高低是個王爺,就這麼個地方,就是小梁爺的家。

這四合院是他爺爺梁實滿的,前些年都是爺孫倆一塊兒住,但自從梁實滿人老了身子骨差了,住不得這嘈雜地方,就搬去小湯山療養去了,這麼大個院子就隻剩下梁洗硯自己住着。

他這人私底下喜靜,也沒有請固定保姆跟家伺候的習慣,隻不過每個周天請人來打掃,所以這個四合院别看面積大,空蕩蕩的能鬧鬼。

梁洗硯每回自己推開那大紅門往裡一戳,真有種王爺回府的氣派感,隻可惜這王府裡頭沒那麼多莺莺燕燕的迎接他,喊一句王爺千歲,迎接他的就院裡一隻死肥的大橘貓,看見他進門,屁股都不撓一下,所以小梁爺還得自己灰溜溜把門再合上。

外頭曬,梁洗硯跟家換了套衣服,底下套了條軍綠的長褲,上頭的白背心脫了,換了件寬領口沒圖案的白T,随便收拾收拾把被抖摟兩下,金汛淼同志就入府了。

“穿這麼騷包?”金汛淼看見他第一眼就說。

“這還騷包,您眼瞎沒瞎?”梁洗硯拿車鑰匙随手甩褲兜裡。

“顔色和款式倒是素,但架不住你身材好啊。”金汛淼遞他一個挺惡心的眼神,“瞧瞧這棱棱角角的胸肌腹肌和大臂,您那T恤啥也擋不住。”

“你是不是彎了,怎麼關注點跟個gay似的。”梁洗硯瞥他一眼,帶着人往外走。

“死去,也就你好這口。”金汛淼一個直男,最聽不得這個,背後罵他一道。

胡同裡停不了車,所以王爺和他的随從還得親自腿兒一段路,走到附近的街邊停車場裡,工作日大白天停的車不多,一共就十幾輛,最裡頭停着一輛得有兩米多高的大越野,底盤快趕上金汛淼一條腿高,北京奔馳廠熱騰騰新出來的豪車,漆皮锃亮得黑,能當鏡子那麼使。

“嚯,倍兒有面啊哥們,多少銀子拿下的?”哪個男人不愛車,金汛淼眼睛裡頭都泛着光,要不是梁洗硯還在,這位估計能奔着車頭舌吻上去。

“二百五十多萬吧,不多。”梁洗硯裝逼于無形,把車鑰匙往他手裡一丢,“孫子,開車,伺候你小梁爺。”

金汛淼嘴唇劃個弧度,知道梁洗硯這人大方,實際上是想讓他過一把手瘾,但嘴上還是損搭一句:“懶死你,真成王爺了,老佛爺西逃怎麼沒捎上您呢。”

上了車,金汛淼坐駕駛位,梁洗硯首長似的,一屁股擱後排了,兩條腿在寬敞的座位上那麼一伸,舒舒服服挪了挪腰,抱着胳膊打個呵欠:“開穩當點,我睡會兒。”

金汛淼又得了一聲,沒管他,确實遠,二環到小湯山得跨四條環線呢,北京城多大啊。

這一路上梁洗硯都沒動靜,确實睡得挺熟,一直到過了小湯山收費站,進昌平區了,這位一蹬腿兒,才醒,醒來以後就開始撥弄那空調,嫌棄聲兒大,煩。

“别睡了,都快到了。”金汛淼從後視鏡瞄他一眼,“唉我剛想起來一事兒,商哲棟,你是不是還沒見過?”

“又是哪家的混子二代啊?”梁洗硯想當然問。

“嘴上積點德。”金汛淼翻白眼,“這位可不是咱們這幫廢物點心裡面的,這可是咱圈兒裡的新貴,出身高,能力強,說起來沒人不豎大拇哥的那種,他剛回京一個月吧,聊來聊去,話題全是他。”

“什麼來頭啊。”梁洗硯眼皮耷拉着,沒什麼興趣,隻是順着不讓話撂地上,“姓愛新覺羅啊,還是葉赫那拉啊。”

“他曾爺爺是商寅盛。”金汛淼就來了這麼一句。

不用再多說梁洗硯也明白了,商寅盛,曆史書上翻一翻,前幾頁就得有的那種大人物,民國時候著名的史學大師,解放以後又幫着新中國編了北平年鑒,新北京城的規劃和開發都能說得上話的人物,真是大有來頭。

“哦。”梁洗硯吭了聲,扯個笑,“也是個吃家底兒的啊。”

“你當他是你?”金汛淼忒不客氣給他怼回來,“人家自己也有本事,博士畢業以後就在大學任教,前兩年嫌教書沒意思,又跑外地那邊搞文物保護了,這些年一直曆練着,别看歲數跟咱們差不多,圈兒裡但凡提他的名兒,就沒有不知道的。”

“那我能說什麼。”梁洗硯提高音量,“牛逼呗!”

“這回也是他爹想人了,說什麼都得調回北京,這才回來。”金汛淼說着,一腳油門,已經殺到療養院樓下了,趕上坦克寬的大車頭霸氣橫在路中間。

“你見過他沒?”後排的梁洗硯突然問。

“沒,我哪兒夠得上。”金汛淼說,“人家大忙人難約的很,我邀了幾次都沒下文兒,聽說回來這麼久也就去了一個局兒,還是幾個老教授們約的,對咱們這些人看都不看。”

梁洗硯鼻音拖出個漫不經心的笑來,“那我估摸着你現在能見上了。”

金汛淼順着他的方向一瞧,就見一個高瘦挺拔的人影兒,一身闆正熨帖的中山裝,鼻梁上架個金絲邊的細框眼鏡兒。

那人立在療養院院中的常青柏下,站姿挺拔,氣質斯文,整個人像是從民國畫報上扯下來的學者,應該扔進西南聯大裡面教書,畫風才對味兒。

樹影輕晃,那學者垂眼翻閱手中一本線訂的古籍,光線将他秀氣流暢的側臉描出一輪金邊。

許是聽見梁洗硯他們停車的動靜,他慢條斯理地從書中擡首,從透亮的鏡片後,遞來道清冷淡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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