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也沒有那麼難受。你現在肯定也不太好受吧。”孤雁飛說完可憐巴巴的看着她,一副擔心的樣子。
蘇臨月被對方炙熱的眼神燙到,隻幹巴巴地回了句沒關系。
心頭的不适舒緩以後,其他地方的疼痛便明顯起來,孤雁飛便調整了一下姿勢。
她本來包紮的就不是特别經心,剛才毒藥發作,傷口又痛又癢,衣服和繃帶也都半散不散的。
于是此刻脖頸處的傷口,不經意地又露了出來。
孤雁飛微蹙着眉,頗有病若西子勝三分的氣質。
“很疼嗎?”
“不疼。”
“我先給你配一劑藥,”
“你還會這個呀?”大概是因為虛弱,孤雁飛此刻的話語帶了幾分孩子氣
“會下毒的人,自然也會配解藥。”
等蘇臨月回來時,孤雁飛已經睡着了,本想先叫對方起來吃藥,暼見那仍然裸露的傷口,蘇臨月決定還是先幫對方包紮一下。
由于她用了些草藥,貼近傷口時會有些灼燒感,孤雁飛眉頭皺了皺,卻沒有醒。
“師姐……”
“什麼?”
“我受傷了,好難受呀,我明天不出任務了。”
?
聽孤雁飛這樣說,蘇臨月心中突然泛起了一陣心疼。
也不知道這小道士在山上過的是什麼生活?又是被師尊天天監督修煉,又是出任務,你給自己包紮傷口都不會。
就連中了毒,也覺得忍一忍就好……
若非孤雁飛突然醒了,蘇臨月簡直卻要根據這點莫名其妙的細節腦補到九霄雲外。
“咦?”床上的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現自己上半身有一半露出來,條件反射似的縮了縮手,然後被疼到嘶的一聲。
“你……”
“我看你傷口好像沒有包紮好,我幫你重新包紮一下。”
孤雁飛莫名覺得不太自在,雖說之前也有同門之間相互包紮的事情,可同門是同門,蘇臨月是蘇臨月。
她愣了一下,突然發覺這不太禮貌,隻說了句,“謝謝”
“這些藥草應該能夠暫時壓制你體内的毒性,更有用的東西我得後面才能煉出來。”
“謝謝。”
“又是謝謝,受了傷連話都不會說了?平時看着挺活潑的,說些話讓人接不上來,這會兒不會真傻了吧?”
“……”孤雁飛被她嗆了一口,心中的不适減了不少——她方才到底在不好意思什麼?
“你在此處休養幾天吧,千機閣的事之後再說。”
孤雁飛急急忙忙的把藥喝完,抹了抹嘴道,“千機閣的事情,我想知道更多。”
“不難喝嗎?喝這麼着急?”蘇臨月月從前修此道時,也喝過這種藥水,以她今天着急的熬制方法,隻會更難喝。
……
“倒是不必提醒我,剛才喝下去多難喝的東西。”
蘇臨月笑了笑,“不着急,你要是想知道,我之後再和你說。”
“我想和你一起調查,就是預言那件事。”
“真的?為什麼?”對方再三強調,蘇臨月不得不皺起了眉。
自孤雁飛來此,所發生的種種就與千機閣脫不了關系,“我知道你調查此時格定然有你的目的,隻是此事複雜非一日之功,亦非一人之力,我願意幫你。”
“和你之前所說機緣有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