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花蓉匆忙來到越子衿身邊,輕輕将她攬到自己懷裡,“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看着她身上一看就是人為造成的傷口,來昭指揮花蓉離瀑布遠一點,“這水有問題,你們來之前她就掉下去了,現在不知道怎麼弄成了這樣。”
“水?”花蓉猛然想到剛剛的一幕,“阮玲珑是不是被我撞下去了?”
“什麼?!”微生萬戶立即跪坐在水邊仔細觀察不同尋常之處,“那阮玲珑豈不是也會出事?!”
“放心吧,我看見她了,不會有事的,一會兒就上來了……”越子衿撐着最後一口氣說完這句話,昏死過去。
花蓉和來昭施展着治愈術,可遲遲止不住血。
“你身上有沒有信号彈?把德生宗那個醫修叫來!”花蓉看向邢悥。
“應該有。”邢悥在儲物戒中翻找一番,向空中發射了一枚綠色的信号彈後也蹲下身對越子衿施加治愈術。
片刻後,德生宗的四名徒生都趕到了,随行的還有三個臉生的少女。
“呂夏,你快來看看她的傷!”花蓉着急對着德生宗的那個醫修女生喊道。
呂夏蹲下身去探越子衿的鼻息和脈搏,給她嘴裡塞了一顆提神的藥丸,“她受到了很嚴重的貫穿傷和内傷,左臂三處關節和雙腿四處關節都暫時不能動了。”
“會有生命危險嗎?”花蓉追問。
“我們來了自然不會。”一個氣質清冷的女生說道。
花蓉幾人都以奇怪的目光看着她,呂夏及時介紹:“這位是春生谷的陳以安,你們發射信号彈的時候我們正好在一起探讨醫術。想着你們叫我大概率是需要醫治,我就拜托她們一起過來了。”
花蓉聽到她的名字不由得松了口氣,陳家是醫藥世家,春生谷又是以醫毒聞名于修真界,有她在越子衿的命絕對可以保住。
“那麻煩陳小姐為她療傷了。”來昭給她讓了個位置。
陳以安跪坐在呂夏的另一側,雙手懸于越子衿丹田上方,輸送肉眼可見的淡綠色靈氣。呂夏則掏出自己以前研制的藥膏塗抹在貫穿傷處。
衆人皆是擔憂地圍坐在一旁,就連微生萬戶也在其中。本來他還在擔心阮玲珑,但既然越子衿都說她沒事了那應該就是真的沒事。
呂夏塗完藥膏後也開始輸送靈氣,她是水靈根,剛好可以洗刷掉那些水柱留下的寒氣。
陳以安則是木靈根,不同于她冷酷的性格,她的治療方式很柔和,将自己的靈力分化為小縷,跟随呂夏的步伐一遍一遍地疏通越子衿體内阻塞的靈氣,加快傷口的凝結。
一刻鐘後,兩人滿頭是汗地停下手中的動作,花蓉湊上去看了眼越子衿明顯好轉的臉色,問:“現在可以了嗎?”
“嗯。”陳以安點頭,“靜養。”
邢悥不要錢似的從儲物戒掏出一堆極受醫修青睐的藥草平分給她兩人,“謝謝小友全力救治,小小心意還望收下。”
陳以安很不客氣地接納了,呂夏在推脫兩次後也還是收進了儲物空間。
“說是靜養,誰現在有擔架之類的東西可以用來安置人嗎?”來昭問。
“誰會随身攜帶這玩意兒?”花蓉一臉無語。
“我有、我有喲!”春生谷一個小個子女孩從陳以安身後鑽出來。
微生萬戶立馬拿出幾株藥材塞進她手裡,“請笑納!”
女孩嘿嘿笑了一聲,變出一把做工良好的輪椅,“快給小姐姐用上吧!”
花蓉把越子衿抱起來,在來昭的幫助下放上輪椅,“醫修連這種醫療器械都會随身攜帶嗎……”
“那倒不是。”女孩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隻是作為一個出自商人之家的醫修,我比較有商業頭腦。”
"有商業頭腦沒見你趁機拔拔這滿地靈植。"陳以安揪着她的耳朵把人帶走了。
花蓉對靈植不感興趣,推着越子衿遠離瀑布。
她走得有點心不在焉,輪椅不小心硌上了一個小石子,震得越子衿的腦袋晃了晃。
曲有晴嫌棄地一聲“啧”,急忙上前扶了一把,卻在穿透越子衿身體時才意識到自己是一隻鬼魂,讪讪收回手。
她有一點不知來由的煩躁,明明她才是那個強者,現在反倒被比自己弱小的存在守護了。
在老家時她還做作地說過“我一定不會讓你受這麼多傷”,可陰差陽錯她成為了越子衿命懸一線的直接理由。
雖然當時她本來就是打感情牌随口承諾的,但在越子衿過于真誠的對比下,真的顯得自己好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