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躲閃不及的徒生當場被貫穿身體,釘在原地。其他人紛紛找地方躲避,瞬間被打得潰不成軍。
花蓉和陳以安躲在一塊大石頭背後,趁這個間隙問道:“姐姐,你還好嗎?”
越子衿咳了兩聲,想到花蓉很愛美,猶豫了一瞬還是把血咽下去,“還可以,沒大事。”
“她騙你的。”陳以安掃了兩眼她的情況,“快死了。”
“啊?!”花蓉大叫一聲,顫着嗓子問,“要不我先悄悄帶你出去吧,等會兒我再回來。”
“我也騙你的。”陳以安笑了一聲,擡手給她治療,“沒那麼嚴重。”
花蓉一口氣卡在嗓子眼裡,又歎了出來,“你的嘴能不能像你的長相一樣清冷?”
陳以安無奈地聳聳肩,“不要以貌取人。”
花蓉還想說兩句,餘光瞟見什麼東西滾了過來。
“飛花雀狂化了,小心點。”滾過來的正是來昭。
聽她這麼說,花蓉探頭看了一眼,隻見飛花雀受傷的地方已經開滿了鮮花,原本碧藍的雙眸也染上血色。它再次振翅,羽翼和鮮花紛紛揚揚射了過來,紅到發紫的花粉随之飄散在空中。
“你還有藥沒?”花蓉連忙把頭收回來,朝陳以安伸手。
“你當我會随身攜帶某種毒的特定解藥?”陳以安打落她的手,“剛剛給你們的是品階不低的解毒丸,還有效呢。”
“我們雖吃了解毒丸,但後來的徒生都沒吃,現在也不能給他們送。”來昭皺着眉頭說。
如她所言,徒生們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傳來,随後便慢慢小了聲響。
越子衿擡手吹散一波花粉,但飛花雀的攻擊源源不斷,根本清除不了。更何況她的風隻能讓花粉轉向而不是消失,飛花雀扇一翅膀就是白費。
就在陳以安準備趁亂跑出秘境通知長老之際,一陣冰晶從天而降,裹挾着花粉落入大地化為泥水。
來昭伸手接住冰晶,感受突然降下來的溫度,“怎麼回事?”
越子衿頭都沒擡,語氣肯定地說:“阮玲珑出來了。”
話音剛落,阮玲珑一個翻滾也滾進他們藏身的石塊後面。
“小衿你怎麼受傷了?”她一眼就看見了渾身是血被綁在花蓉身上的越子衿。
“遇到瘋狗被咬了。”越子衿簡短解釋。
花蓉對于阮玲珑周身氣場很好奇,“你築基了?”
“對。”阮玲珑提起這個有點高興,“遇到一個好人,他交給我一道傳承。”
“狗屎運啊狗屎運。”花蓉感歎。
“停一停,先别聊了。”陳以安指着天上,“飛花雀是一種和鮮花伴生的靈獸,受不了低溫已經沒發射羽毛和攻擊了。”
“還真是。”花蓉看了看依舊懸在半空的飛花雀,“可它飛得也太高了,咋辦?”
就在她問出口的同時,那位熾羅門用大剪刀的女生走出遮蔽物對着天空大喊了一聲,“臭鳥來打我呀!不然燒了你整片草地!”
說着,她還真揚手點燃了少數尚存的花草。
飛花雀被她的行為激得憤怒至極,直直俯沖下來。衆徒生驚得如鳥獸四散,紛紛逃跑。花蓉幾人也連忙飛身躲避。
“難道她真的是個天才?”花蓉小聲嘀咕着。
來昭擊碎了朝她襲來的碎石,“比起糾結這個你還不如先看路。”
飛花雀不停俯沖,尖喙把本就破爛的大地戳成了廢墟,絕大多數徒生已經被它驅趕到了外圍,此刻還留在它周圍的隻剩下越子衿她們幾個。
在這種破爛的地形遭受猛烈的追擊不失為一種跑酷,越子衿被颠得實在受不了,鮮血跟開閘似的嘩嘩往外流,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一直跑不是辦法,得攻擊。”
“可是它動作太迅速了,我們來不及近身啊!”花蓉邊躲避邊給她指,“你看那邊微生那傻子想跳飛花雀頭上被拍飛了吧。”
環視在場還剩餘的人,越子衿心下思量了一番,揚聲說了一下戰術。
在飛花雀又要發動沖擊時,來昭大喊一聲,揚言要燒了世界上每一朵花。
飛花雀這哪能忍,當即轉頭沖來。來昭雖以極快的速度躲閃,但還是被氣浪帶飛了出去。
就在飛花雀要再展翅之際,花蓉和陳以安施法召喚植物拔地而起,紅綠兩色的樹木和藤條不斷生長、蔓延,束縛住了它的雙足。
阮玲珑躍至半空,挽了一個劍花,以鐵劍為中心分散出幾十道冰劍環繞至飛花雀周邊。
極速下降的溫度為飛花雀的羽毛附上一層冰霜,它凄厲地嘶喊着,奮力拍打雙翅卻無法飛行。
阮玲珑的手微微顫抖,額角滲出薄汗,她雖提升至築基五階,但運用威力這麼大的招式也還是勉強了。
越子衿擡頭看向她布置的劍陣,右手借花蓉的肩膀微微擡起,食指中指在空中虛虛比劃着,繪制了一個能夠含蓋劍陣的大範圍風陣。
原本定力不足的冰劍被無形的風穩穩承托住,阮玲珑知道是越子衿的幫助,深吸一口氣,揚手全力劈向飛花雀,數道冰劍也齊齊調轉方向,飛至一處。
“轟!”
一陣巨大的沖擊波把她們掀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