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匾額上鍍金的“鳳麟閣”三個大字，花蓉止住腳步。
“姐姐，你确定那倆貨在這裡面？”
鳳麟閣是窬州規模最大的一家拍賣場，在整個大祈國境勢力都不容小觑。
越子衿記得原著寫過，一次微生萬戶送了一個小飾品給阮玲珑，他的内心活動提到那個小飾品就是他在這和邢悥競價拍下的。
從時間來看，他們大概率就在這。
“應該吧，前幾天聽到他們說要來逛逛。”越子衿随口胡謅道。
許是她們在門口站了太久，大門内走出一個身段高挑的姐姐，她一眼就相中了經濟實力最強的花蓉，“小妹妹，還不進來嗎？今天的拍賣會要開始了。”
“參加拍賣什麼流程？”花蓉問。
“進會場無論買不買東西都要買門票。”姐姐搖晃手中的長柄圓扇，細細道來，“最普通的門票一千上品靈石，坐大堂。不想洩露個人信息也可以去包間，但包間得開卡，根據位置好壞又分為銅卡、銀卡、金卡。”
阮玲珑被這天價門票驚到牙酸，扯住花蓉的衣袖，附在她耳邊小聲說：“要不我們就在外面等吧，反正我們又不買東西。”
“那可不行。”花蓉遞給姐姐一張卡，“開張金卡吧，現在就帶我們去包間。”
越子衿知道她遞出的卡類似于銀行卡，連忙壓下她的手，"我們還不知道價格呢，沒必要開最高檔的。"
“沒關系啦姐姐，這種卡我辦過很多張的，價格都大差不差，我心裡有數。”花蓉再次把卡遞出去，“而且我的靈卡靈石不限額，随便花花而已啦。”
這種程度居然隻是“随便”嗎？
越子衿和阮玲珑對視一眼，眼中都寫着兩個字——羨慕。
“小妹妹好魄力。”姐姐領着她們走到前台刷卡。
“你是這裡的夥計？”花蓉問。
“不啊，我是老闆。”
阮玲珑十分不解，“老闆還要親自拉客嗎？”
“一般的客我不拉。”老闆輕輕搖頭，一臉高深莫測，“像你們這種一看就能辦金卡的我必拉。”
阮玲珑更疑惑了，“你們這種店不缺金卡吧？”
“她就是想搶夥計提成。”越子衿直白戳破了老闆的心思。
“這個理由？！”阮玲珑和花蓉的視線來回在老闆的笑臉和夥計的沮喪臉之間打轉，“好壞！”
“作為一個老闆不能對手下的人太好，得調動他們的拉客積極性和職業敏感度。”老闆把花蓉的靈卡還回來，領她們來到二樓正中間的包間，“茶點都備好了，有什麼事随時叫侍從。銀卡以上的包間門簾是單向可見的，且自帶變音功能，你們可以自由選擇開啟與否。”
介紹得差不多，老闆就自覺離開了。
花蓉坐到正中間的貴妃榻上，扯來越子衿坐在旁邊，“這塌做工不錯，我回頭在寝舍也找工匠打一個。”
“真的好舒服哦。”阮玲珑先用手指戳了兩下坐墊，才小心翼翼輕輕坐上塌沿，“上午還在公廚打菜呢可别沾上我的菜味了。”
花蓉一把揪住她的後衣領，使勁向後一拉，“我多打一張放院子裡給你脫敏行了吧，瞧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嘿嘿，我确實沒見過什麼世面，德生宗還有人說我是小土狗呢。”阮玲珑看向她的眼神滿是崇拜，“不像花蓉你見多識廣，見過很多不同的榻吧！”
花蓉眉尾一跳，“你是不是在諷刺我？”
“如果是别人說這種話那多半是在諷刺你。”越子衿中肯道，“阮玲珑絕對是在真情實感贊美你。”
花蓉也知道阮玲珑說話習慣，沒多糾結，“話說誰叫你小土狗？”
“劉耀和薛鵬鵬他們。”阮玲珑如實回答，“不過對我也沒什麼影響，要是罵‘土狗’我或許還會有點難受，但加了一個‘小’字莫名就沒什麼攻擊力了，還挺可愛的。”
“不要因為他們這些沒意義的攻擊難受。”越子衿說，“在我老家還會把人塑造成動物呢，放寬心。”
阮玲珑感覺新奇，“那我是什麼動物呀？”
“你是小狗。”越子衿沒過多思考就得出答案，“勇敢善良的小狗，是動物塑中的大勢呢。”
阮玲珑臉頰蓦然一紅，雙手捏拳放在身前，“小衿！你、你可以叫我小狗！”
“那也不至于……”越子衿擺手拒絕。
“姐姐姐姐！”花蓉身子朝前一探，橫在她們中間，“我是什麼？”
“小貓，也是動物塑中的大勢。”越子衿思索一番，又補充，“漂亮又敏捷的狸花貓。”
“喵！！”花蓉直接激動地學了聲貓叫。
阮玲珑看不下去，伸出手輕輕壓她肩膀，“你怎麼比我還過分。”
花蓉和她吵架去了，曲有晴蹭到越子衿旁邊虛虛坐下，“也說說我是什麼呗？”
太近了。
越子衿強忍着沒挪動位置，隻是脖子朝花蓉的方向扭動了一下，“你是腦子進水，離我遠點。”
曲有晴倒吸一口氣，正想争辯，剛好被一陣鈴聲打斷。
随着鈴聲結束，老闆的身影出現在介于一樓和二樓之間的展覽台上。
“各位來賓好，歡迎大家參加本次鳳麟閣拍賣會，今天的拍品共二十一件，請大家有序舉牌或搖鈴。”
花蓉定睛一看，“那不老闆嗎？她連拍賣師的錢都賺？”
阮玲珑啧啧稱奇，“有她這種毅力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各位請看第一件拍品。”老闆命人端來一個長條形的盒子，親手拿開上面的盒蓋。
刹那間，虹光盛滿整個大堂，随着老闆調整盒子的位置，虹光消失，衆人這才看清盒子裡裝着的東西。
“這把劍乃是當今匠聖百年前打造的白虹劍，長虹貫日，劍氣浩蕩，可斬盡一切妖邪。”老闆把白虹劍拿出來，四面八方展示，“起拍價，一百萬上品靈石。”
阮玲珑被這把劍晃到眼，縮回腦袋吃點心去了。反正她們隻是來找人，拍品是什麼不重要。
“叮鈴。”
花蓉随手搖鈴，“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