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銳不禁内心歎氣。
唉,太有魅力也是錯啊。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樊銳也不好再拒絕。
黎無故站好以後,他直接把羽毛球抛了起來,笑着說:“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哦。”
然後揮拍,用力把球打過去。
黎無故沒說話,手牢牢握住球拍把手,目光緊緊追着羽毛球的運動軌迹。
娛樂賽,本來就打得很随意。
樊銳話說得狠,實際發球的水平一看就是沒練過,拿着球胡亂發的。
黎無故幾乎都不用怎麼思考,下意識地一個後撤步,然後跳了起來,手臂用力往下一扣,就是一個殺球。
樊銳發了球都還沒站穩,球就已經到了自己眼前了。
手忙腳亂去接,結果拍子都沒能碰到球,還差點給自己跌一跟頭。
“厲害呀無故!”塗奇思用手做喇叭狀,着替黎無故喝彩。
溫偉也笑着在鼓掌。
樊銳這跟頭跌得太明顯了,連原本被換下場,有點不高興的鐘遠洲,也捂着嘴樂了。
他剛剛一直輸給樊銳,這下也算是黎無故給他報仇雪恨了。
“樊哥沒事吧,要不讓無故姐讓你一下好了。”鐘遠洲辛災樂禍地諷刺道。
黎無故那記扣殺,完全是條件反射的動作。
看見一顆那麼好殺的球落在自己眼前。
她完全無法抗拒。
黎無故想起,她剛工作那會,每天都要在現場做一些雜活。
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沒多久身體就支撐不住了。
她本來從小就不愛運動,小小身闆完全禁不住工作的摧殘。
一下子病倒,發了兩天的高燒,難受了一個禮拜。
病好以後,就發誓要鍛煉好身體。
于是各種運動都嘗試了一下。
最後就羽毛球和跑步算是堅持了下來。
一直到現在,也是有空就去打一下。
跑步也是,要不是住進了小屋,住在自己家的時候,黎無故也一直保持着晨跑的習慣。
所以她打樊銳這種,幾乎可以算是沒有打過羽毛球的人,過于簡單。
加上她本來就是不服輸的性子。
一打起來就隻想赢。
樊銳被殺了一球之後,眼神完全就變了。
雖然嘴角還挂着笑,但怎麼看,怎麼有點惱羞成怒的樣子。
樊銳做出進攻的姿态,對黎無故說:“我剛剛沒準備好,這次可就不讓你了。”
黎無故原本還覺得,自己本來是來和樊銳“拉進關系”的,是不是剛剛不應該認真接那一球。
而是應該假裝得弱一點,兩人也好打久一點。
結果樊銳這句話一出,瞬間激發了黎無故的鬥志。
什麼計劃,什麼關系,全忘了。
一心隻有勝利。
于是樊銳這句踩中黎無故雷點的狠話放出來以後。
接下來的幾局,黎無故完全是碾壓級的勝利。
塗奇思越喊越興奮,幾乎為黎無故歡呼到嗓子都啞了。
鐘遠洲也全程煽風點火,一直叫着“再來一局”。
于是樊銳也不好服輸,硬着嘴,輸了黎無故一局又一局。
最後院子裡鬧騰的勁頭,把屋子裡的人全給喊了出來。
所有人都圍着看他倆打球。
人越多,樊銳越不好叫停,最後累得幾乎要趴在地上。
滿頭大汗地撐着膝蓋,氣喘籲籲地還要逞強:“我、我昨天,昨天沒睡好。不過無故你也很厲害了,很少有人能這麼赢我的。”
黎無故站在對面,連氣都沒有大喘一下。
要不是理智告訴她,現在還在錄節目。
錄的還是戀綜,不是體育競技綜藝。
不然黎無故真的想把樊銳打到嘴硬不起來。
特别是新仇舊恨加在一起。
想到因為樊銳的隐瞞,導緻她現在又多增加這麼多的工作量。
黎無故就想多殺殺樊銳的威風。
“哇,看來樊哥昨晚不是沒睡好,是沒睡吧。”李簡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在旁邊看。
他笑得一臉真誠,但嘴裡說出的每句話,卻專往人傷口上刺:“不然怎麼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黎無故驚訝地轉頭。
這種笑嘻嘻的吐出讓人不好受的話的李簡,她可是見過太多次了。
隻是沒想到,李簡現在在人前也越來越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