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已經烤好了,嘗嘗怎麼樣?”吳玄将手裡的魚遞給言冬,看着他迫不及待地咬下一口後又被燙的直吹氣,無奈地說:“慢點,沒人和你搶,還有很多呢。”
言冬輕咳一聲,偷偷的用烤魚遮住臉強裝鎮定,隻是那隐隐露出來的紅色耳朵出賣了他,吳玄看見了也不拆穿他,給另一個快烤好的魚最後一次撒上佐料,固定在篝火旁等待它熟透。
言冬三下五除地就解決了大半自己手裡的烤魚,雖然燙但吃着香。他偷瞄了一眼正在專心烤魚的吳玄,火光勾勒着他的臉,讓吳玄看着比平常多出了一些不一樣的魅力。
溫柔,體貼,賢……等等。
言冬看着手裡的烤魚沉默下來。
這結合起來不就是形容女朋友的嗎?
“……”
言冬看向吳玄的眼神逐漸呆滞。
在言冬的認知裡,當這三個詞連起來就是用來對别人稱贊自己女朋友的,這是他哥哥教他的。
但是,玄哥?女朋友?
也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直白,吳玄轉頭看到這樣的言冬後用手在臉上摸了摸,然後不确定地問:“怎麼了嗎?”
“沒事沒事!”言冬立刻回神:“我隻是在想玄哥你做飯那麼好吃,是有專門去學嗎?”
吳玄:“是啊。”
“為誰?”言冬又回想起了剛才的詭異想法,咳嗽一聲好奇地問:“戀人嗎?”
“不是。”吳玄往火堆裡又添了一些柴火,垂眸說:“是為了我的妹妹。”
“妹妹?”言冬記得吳玄對自己提過,安靜下來:“唔……”
似乎看出了言冬對這個話題的回避,吳玄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主動說:“她很早就死了,在末世之前。”
“她死于癌症。”
“末世來臨時我來不及帶走任何關于她的東西。”吳玄歎了口氣:“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那玄哥的其他家人呢?”言冬問
“他們都死了,他們死的比妹妹更早。”吳玄回憶着說:“我的父親是一名軍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了,我的母親應為癌症,又因為父親的死受到打擊,不久後也去世了……但本來是能治好的。”
言冬又沉默了一會,直覺自己問錯話了,從他與吳玄生活了這麼久從沒見到他與家人聯系時就應該想到的,低聲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關系,我其實并不是很在意這種問題。”吳玄又烤好一條魚遞給言冬:“聊完我的不如也聊聊你的?雖然我也猜到你的家人也可能已經……不在了。”
“我的家人嗎?”言冬接過烤魚,想了一會開口說:“其實我已經記不清父母的事了,唯一有印象的隻有和我血脈相連的哥哥,他确實已經死了,在末世裡逃亡的途中,他的身體發生了異變,很多人都想殺死他,也如願的成功将他殺死了。”
言冬撕下一塊魚肉塞進嘴裡嚼着,他剛吃完一條魚,現在并不着急吃:“其實不瞞玄哥說,玄哥你長得很像我哥哥。”
吳玄看了一眼言冬,若有所思:“是麼?我很像你哥哥?”
言冬:“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