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冬的酒杯重新被倒滿了名貴的好酒,又有人舉起酒杯,話語間仍然是讨好和拉攏的那套說辭。
“還希望您能再多考慮考慮,成為聯盟的武裝軍隻有好處可沒壞處啊!您也要多為獵屍者的所有人想想。”
想想?
言冬微笑着喝下杯子裡的酒,心想真是一群神經病!
不說能不能想想,就是讓那群激進派知道了都能把自己撕碎了吧!他才剛在獵屍者裡站穩腳跟,這群人倒是一個比一個急。
看來獵屍者确實是一塊大肥肉,聯盟太想要吞吃入腹了。
回到家,言冬一身酒氣地關上門,擡眸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扭頭看着自己的吳玄。
言冬退去煩躁的表情,傻笑一聲:“玄哥,怎麼還在等我?”
見言冬靠過來,吳玄合上手裡的筆記本,微微仰頭與言冬接吻。
“玄哥,我頭有點痛。”言冬把頭抵在吳玄頸間,不斷的撥撩着吳玄。吳玄任由言冬胡亂摸索一陣,直到突然抓住言冬勾住自己褲腰上的手。
言冬一愣:“嗯?”
吳玄翻開身邊筆記本撕下空白的一頁,拿起筆在紙上寫:
頭疼就别做這種事了,去洗洗睡覺吧
言冬:“……”
“玄哥。”言冬軟着嗓音喊他。
吳玄攏了攏被解開的衣服,拖着言冬的下巴捏着他的臉帶着他的頭晃了晃。
言冬可憐巴巴的垂下了眼。
吳玄屈指敲敲言冬的額頭,輕拍兩下他的後腦勺把人趕去洗澡去了。
吳玄收好筆記本,側頭看了一眼窗外,拄着拐杖去了廚房,不一會,燒水聲響起。
房子外,一個躲在暗處觀察的人□□脆利落地抹了喉嚨,鮮血灑在窗戶上,一人上前快速擦幹淨,和另一個人搬着屍體快速離開了。
“還是聯盟的人?”
“我呸!這是被權利蒙蔽了的我們的人!背叛首領一刀就讓他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這不還是聯盟的人嗎……算了,還是先趕緊處理了吧。”
……
“玄哥?”洗好澡的言冬沒在卧室找到吳玄,在屋子裡找了一圈,終于在廚房找到了人。
言冬走過去摟住他:“在做什麼呢玄哥。”
吳玄遞給言冬一杯蜂蜜水。
言冬笑着接過,仰頭喝了個幹淨,放下杯子湊過去吻了吻吳玄:“甜甜的。”
“!?”
吳玄被打橫抱起,言冬笑了笑,帶着吳玄向卧室走去:“怎麼樣?我這次抱得應該不難受吧?”
吳玄右手搭在言冬背後緊了緊又松開,嘴邊的繃帶張開一條縫又合上,像是隐忍什麼又無可奈何。
屋裡的燈全黑了。
淩晨,一陣有規律的鳥鳴從吳玄住所的卧室窗邊響起,躲在暗處的人回了一聲,悄聲離開了。
吳玄收回目光,擡手取出嘴裡的細小哨笛,把玩了一會,擡手撥開眼邊的繃帶将這枚細小的哨笛放入了空洞的眼眶中。
吳玄重新整理好繃帶,回到床邊坐下,撫了一把熟睡的言冬的臉,好一會,吳玄轉頭望向窗外,看着窗外的天空,胸腔帶着肩膀細微的震動。
吳玄在笑,笑着笑着彎下腰,手捂着嘴,他似乎還在笑,但挪開手時口中卻吐出來一口血。
吳玄垂眸看着地闆上的血漬,撫了撫自己的胸口,抽了一些紙将地闆擦幹淨,去了廁所沖走,毀屍滅迹。
卸去假肢重新躺下,吳玄閉上眼,安靜的睡去。
黎明,在所有人都沉入好夢的時段,屬于獵屍者的地盤裡響起了一聲槍響,緊接着是更多的槍聲,噪雜的聲音越來越大,吵醒了附近的人們。
蒙在主城裡許久的恐慌終于有了一個結果,以勢不可擋的姿态給所有人帶來了更可怖的噩夢。
獵屍者内部矛盾突然重新爆發,很快,保守派敗陣下來,激進派乘着對聯盟滔天的怒火開始了對聯盟的反擊。
第一戰的槍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