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這套說辭倒是為言冬證明從聯盟剛開始撤退時言冬就和他自己在一起了。
吳玄看着走過來的言冬,想了想,拿着杖身用扶手擡起言冬的下巴,在言冬無辜和不解的目光下把他勾到自己身邊,側頭給了言冬一個吻。
言冬似乎沒想到吳玄會給他這個吻,睜大了雙眼,很快投入了這個吻之中。
“喂喂,請你們到你們的住所裡恩愛去好嗎?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醫生簡直沒眼看,但想了想,他們在自己住所的門口接吻好像就隻有自己是礙事的人?
醫生頂着兩人投過來的目光,幹笑一聲:“行,行,我走。”說着對言冬眨了下眼,逃一樣的離開了。
“……”
言冬把目光轉回吳玄身上,發現吳玄也在看着自己,那目光不像是對愛人的溫存,反而帶着一種審視,言冬感到自己的胸膛上的手,它在按壓,在摸索,但是并沒有調情的意味。
玄哥在找他的傷口。
這個認知讓言冬心裡一緊,他不動聲色地握住那隻手放到自己臉旁蹭蹭:“怎麼了嗎?”
吳玄順勢撫着言冬的臉,眸底翻湧着某種情緒,神色暗得讓言冬頭皮微微發麻,他覺得吳玄是察覺到了什麼的,但是他仍然在賭,賭吳玄并不能确認那個城牆上的人是他。
果然,吳玄隻是維持了這樣的情緒看了他一會,轉眼神色便溫和了下來,又給了他一個吻。
是啊,玄哥怎麼會在知道他是一個變異體後還會親吻他呢?所以他必然是沒有懷疑自己的。
“玄哥,我們進屋好嗎?”言冬帶着某種意味地拉下吳玄的外衣:“我有些餓了,玄哥餓嗎?”
吳玄看着眼前的人,像是在主人面前伸爪的小貓,勾着人拉着他撫摸自己柔軟的肚皮。喜歡貓的人能有誰拒絕這樣的邀請,于是吳玄欣然接受,對這隻亂邀請人的貓施加了一些小小的懲罰。
讓言冬顫抖的永遠不是狂風暴雨,而是更磨人的微微細雨,沾染上不暢快也更難耐,但他仍然會感到愉悅,如此經曆一場,言冬覺得,或許細雨帶來的感受遠比暴雨來的舒服,這可能分人,但他是吃定細雨長綿這一套的。
雨下了一場又一場,把言冬弄得濕了個透,直到這落下這一場場雨的雲實在心疼如此可憐的貓兒,舍得分出來些陽光,溫和地安慰着濕透的小貓,但雨還在下,于是濕透的貓兒終于忍不住哭落了淚,開始反抗躲避,但又找不到躲避的地方。
見這隻小貓一直在想辦法躲自己,這雲也不惱火,雖然沒有收起陽光,但是雨水落的更大了一些。
雲所能覆蓋的範圍很大,這可憐的貓兒是躲不掉的。
所以,乖一點。
小貓輕微的顫抖間迷茫的擡眸,似乎懂了自己躲不開天上的雲,趴在雲的懷下,閉上眼默默的等着下一場雨的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