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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石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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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她試探着,輕輕叫了他一句。

劉琰仿佛忽然回過了神,哦了聲,臉上重新露出微笑,道:“蠻蠻,你當是受了驚吓才胡言亂語。你别怕,一切都聽我的,我已安排好了。我們往後會過的很好的。”

“劉世子!為我放棄你現在的一切,真的不值!我也不會和你走的。過去的就過去了。請你放下我吧!”

劉琰盯着她,面上的笑容再次慢慢地消失了。

“蠻蠻,你實在令我不解,更叫我失望了。”

他忽然一字一字地說道,語氣空洞。

“你知道我的心,日月可鑒,三生不移!兩年沒見到你的面了,我在琅琊幾乎無時不刻思念。去年好容易借着你伯父壽日去了趟東郡,原盼着能見你一面,沒想到你避而不見。終于等到婚期快近,你喬家卻突然送來一個解約的消息,你叫我如何自處?我劉琰雖無能,也不能忍這樣的奪妻之恨!早兩個月前,我就已經上了路,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今日連上天也助我,令我将你重新奪回。我隻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是有難言之隐,還是真的也變了心,背棄了我們從前的誓約?”

“蠻蠻,你如今顧慮重重,我知道。但你跟我走就是了,不用多想。等過些時間,你就會想通的。你難道忘了從前你是如何對我說的?”

最後他的語氣重新又變的溫柔了。

小喬閉了閉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世子,我……”

她有些艱難地開口,話音未落,馬車仿佛遇到了什麼意外,忽然硬生生地減緩了速度。因為慣性,小喬整個人朝前撲摔了過去,劉琰一把扶住了她。

“怎麼回事?”

馬車停了下來。劉琰從窗中探頭出去,厲聲喝問。

他忽然一呆。

正前方數丈之外的雪地裡,一列馬弓手橫在了路中間,攔住去路,弓弦已經張滿,蓄勢待發。

劉琰神色微微一變,命車夫掉頭。身後的雪地裡,瞬間卻也趕上了相同的七八個馬弓手,接着,側旁出來一匹馬,馬上坐了個身披甲衣,手執畫戟的年輕小将,姿态狂放,以戟指着馬車,放聲大笑:“我乃并州陳瑞!劉世子,你将魏劭之妻留下,我敬你是漢室宗親,絕不不為難于你!”

……

陳瑞,字雲吉,并州刺史陳翔三子,素日心狠手辣,曾活剜人心炒之下酒,并州民衆懼之,因他又天生一副陰柔女相,送他一個“玉面羅刹”的綽号。月前博陵一役,魏劭大敗了領陳翔帥印的麾下大将張簡,張簡損兵折将,被迫引兵西退,陳瑞敗陣逃脫時與張簡大隊沖散,得親兵拼死護衛,沖出包圍後,身邊也隻剩下這二十不到的人。他年輕氣盛,争先好功,平日又得父親寵愛,對魏劭更是不服已久,這次博陵一戰,自告領了校尉先鋒,誇下海口要活捉魏劭,不料敗走博陵,最後還落的這樣的狼狽模樣,實在羞于回去,又心有不甘,便一直滞留在了附近。探聽到魏劭新近大婚,妻子便是兖州喬女,又見天氣日益嚴寒,自忖再停留下去也讨不了什麼便宜,正要回并州,不想次日,魏劭便将妻子送去幽州。得知消息,陳瑞一路尾随。隻是忌憚魏梁厲害,有萬夫不擋之勇,一直不敢過于靠近,更不敢貿然動手。沒想到今日魏梁也百密一疏,竟讓劉琰先得手了,這樣的機會,他又豈能放過,立刻追了上來,就這麼撿了個大便宜,怎能不開懷大笑?

……

陳瑞見馬車裡遲遲沒有動靜,臉色一沉,做了個手勢,馬弓手立刻放箭,飕飕聲中,車廂外傳來一陣慘叫,劉琰随從紛紛中箭,受傷倒地。

馬車起先剛停下時,小喬還以為是魏梁趕到了,但又疑心他不可能這麼快就追到這裡。此刻聽到車廂外呻吟聲不斷,劉琰臉色極其難看,将自己護在了身後,他的一隻手,緊緊握住長劍的把手,捏的手背青筋凸起,心裡不禁也開始發毛。

并州陳家和魏劭向來為敵,去年底就在博陵剛動過手,她自然知道。

倘若落到并州陳家手裡,她倒甯可先跟劉琰走了。

……

一陣腳步聲近,廂門被人一把拽開,探進來了一張白皙玉面,二十五六的年紀,頭頂束發金冠,腰系獅蠻寶帶,眼睛看到劉琰身後的小喬,立刻就定住了,一動不動。

劉琰勃然大怒,猛地拔出劍,劍尖指着陳瑞面門,怒道:“陳将軍,我琅琊素來與你并州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這樣強加阻攔,是何道理?”

這陳瑞也聽聞過兖州喬女美貌,隻是沒想到竟美到了這等地步,一見之下,幾乎魂飛魄散,見劉琰拔劍怒指自己,這才回過了神,也不惱,以指推開劍身,往後揚了揚下巴,道:“劉世子,我身後人數數倍于你,若不是看在你是漢室宗親的份上,今日我焉能留你性命?”

陳瑞馬弓手圍了上來,十幾柄滿弓箭簇,齊齊對準了劉琰。

“我勸你還是識時務為好。這美人本也不是你的,我帶走,也不算對不住你。你且下來,留馬車給燕侯夫人。天寒地凍,我可舍不得讓她凍着了。”

陳瑞劈手奪過了劉琰手中長劍,幾個馬弓手爬上馬車,将劉琰強行從馬車上拽了下來。陳瑞再看了一眼小喬,哈哈大笑,“砰”的關上廂門,翻身上馬道:“此地不可久留!走了!”

“陳瑞!你敢動她,我劉琰和你勢不兩立——”

劉琰目呲欲裂,追了上去,卻哪裡還追的上,最後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一衆人馬簇着那輛馬車在雪地裡疾馳而去。

他狂奔朝前,一直追出去了數十步外,腳下一個撲跌,最後撲在了地上。

良久,他慢慢地爬了起來,半跪于雪地裡,望着馬車消失的方向,渾身顫抖,雙目通紅,神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

魏梁追趕到這裡的時候,地上的血迹和馬車的轍痕都已被再次落下的大雪所掩蓋。隻能從幾支還斜插在雪地裡的箭簇上能推斷出片刻前發生的大概。

剛才曾有路人給他遞送了消息,說有人托他轉告,魏侯夫人落到了并州陳瑞的手裡。魏梁想再多問些情況,但路人稱别無所知。

他已派人以最快的速度日夜兼程趕回去向魏劭報訊,一兩天内,他就應該會收到消息了。

魏梁一邊自責不已,一邊焦急地眺望着遠方。

派出去搜集陳瑞那一行車馬消息的人漸次回來,有人曾看到去往西南方向。

憑着經驗,他推斷陳瑞應該挾着女君往數百裡外的石邑方向去了。那裡是魏劭與陳翔地盤交界距離最近的一個城池,駐有陳翔的大隊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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