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姬褚的臉色才好看些,有這麼一個不省心的弟弟實在是讓他頭痛的很。
幾人一起向前走着,秘境很大,幾乎看不到邊際。
彎彎曲曲的小路讓他們看不見路的盡頭有什麼,于是他們就一直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忽然發現了一處茅草房,雖然已經很破敗不堪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四人還是很開心,走了這麼久的路終于看見有點兒不同的地方了。
“走,進去看看。”姬褚一馬當先,走在前面,姬玄走在中間,穆郁抱着祁清跟在他們後面。
茅草房從外面看着不大,但是裡面卻是别有洞天。
應該是使用了縮地成寸的秘法,整個茅草房内部的空間其實要比它的外表要大上這麼幾十倍。
茅草房内部擺滿了一排排的架子,夾子上不是放着一些形狀奇怪的瓶瓶罐罐就是一些小型的丹爐,看來這裡應該是一個煉丹師的地盤。
姬褚拿過一個瓶子打開,瓶子裡面色澤圓潤的藥丸在剛一和空氣接觸之後就化為飛灰了,看來這裡的東西年頭都不短了,就連丹藥都失去藥效了。
四人把茅草房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發現這裡剩下的能用的東西其實不多了,丹藥就不用說了,全軍覆沒,就沒有一個還能用的,那些丹爐倒是勉勉強強的還能夠拿來使用,但是也不是太好用,靈力揮發的實在是太多了些。
“唉,今天差不多算是白來了,也不知道這裡是哪位前輩的府邸,就不知道多關愛一下後輩,留些能用的天材地寶嗎?”姬玄小聲的嘟囔着。
他以前在家族裡面聽到的傳說都是那個誰誰誰在哪個秘境裡面獲得了一個珍稀的靈寵,或者是絕世的功法什麼的,怎麼一到他這裡就不靈驗了呢?有點兒讓人想不通。
姬褚和穆郁也有些失望,原本會以為能夠有些收獲的,卻沒想到這次可能要空手而歸了,都是第一次出來曆練的小小少年,心性還沒有那麼的成熟,抗打擊能力也較差,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祁清一路上就趴在穆郁的肩上了,留着口水睡得那叫一個天昏地暗,外界發生了什麼她都還不知道。
醒轉之後就發現自己又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了,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再眨了眨眼睛,立馬就大喊一聲“鬼呀!”之後就掩耳盜鈴般的把小腦袋埋到了穆郁的懷中,再也不敢擡頭看。
穆郁本來正處于失望中呢,被祁清這麼一吓就什麼都給忘記了。
他一擡頭也是被吓了一跳,原本他們進茅草房裡面的時候,這裡還什麼都沒有,可是現在茅草房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個穿着白色長袍,披頭散發,像幽靈一般的人,是男是女還分不清楚。
穆郁心中泛起了幾分的警惕,這個人突然出現是有什麼目的?
“不知前輩在此,晚輩們打擾了,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姬褚不愧是當哥哥的,說場面話都比别人要漂亮幾分。
而此刻一開始總喜歡打嘴炮的姬玄倒是突然沒了聲響,定睛一看,正瑟瑟發抖的縮在姬褚的身後呢。
他跟祁清一樣,幾乎是在各種鬼故事當中成長的,對于眼下這種事情那叫一個忌諱的不得了。
那個白袍人并不搭話,依舊安靜的飄浮在那裡,悄無聲息,像是從來就不曾存在過一般。
姬褚就想着能不能帶着幾個人偷偷離開,可是剛一有要離開的動作,白袍人就動了,一下子飄到了茅草屋的門前,把大門給遮了一個嚴嚴實實,他們要想要出去,不經過白袍人那是不可能的了。
“前輩,晚輩們也是無意當中誤入這裡的,打擾到你是我們的不對,現在,我們想要離開這裡,不知前輩是否可以行個方便?”姬褚就是他們四個對外的發言官,這一次姬褚又是許久沒有得到回答,久到姬褚以為面前的這位白袍人是不會搭理自己了的時候,白袍人終于開口了。
“小…輩,老朽還缺一個弟子,你們誰願意過來接受傳承?”白袍人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的腐朽感,看上去就不像是一個好人,祁清他們自然也就沒有人上當了。
見着面前的幾個小孩兒沒有一個上前的,白袍人有一些納悶兒,現在的小孩都怎麼了?怎麼一個比一個還要警惕,他想要騙一個繼承自己衣缽的弟子都這麼的難。
“喂……我又不騙你們,都離的這麼遠幹什麼?”白袍人有些羞惱,這四個孩子聽見自己的話不但不上前,還默默地後退了幾分。
“那前輩你先說說你是誰吧?我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接受一個陌生人的傳承。”更何況這個傳承的安全性還得不到保證,萬一對方是想要奪舍呢?姬褚不由得把這件事情給陰謀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