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路明明滅滅的燈火,懷裡的女孩時不時在夢裡發出餍足的聲音,有時候還心滿意足地打起飽嗝。
宋章晖被這催情法的味道熏了一路,終于忍不住在浮翠宮就停下。
這浮翠宮原是大哥給他擴建的宮殿,說是他遲早要接納更多弟子。
宋章晖一直習慣了自己陰陽宮的主殿,加上他之前忙着斬殺神獸,浮翠宮的門都沒踏進去過。
隻見前方飛檐翹角,一棟丹紅流翠的閣樓在空中現身。
門庑有三,中阆檀木圍繞。
那閣樓的門被帷幔纏繞,一片绯紅,宋章晖看得莫名其妙,怎麼這樣紅?
他忍不住蹙眉,他向來是不怎麼喜紅的。
過去因為執着于火鳳凰,所以将自己的宮殿布置的分外翠紅。
現在他找回了人生的主動權,倒沒有那麼喜愛紅色,甚至說是有一些排斥。
他知道在民間,紅是大喜才用的顔色。
大哥将此處布置的這樣鴻禧,想必是給他用來雙修的閣樓。
進入裡面,果然猶如一間喜房。
不同于陰陽殿清冷的格調,這房間挂滿了淺粉色的绡紗。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哪位深閨的閨房。
更有意思的是,這層層疊疊的绡紗,竟也玩起了“漸變”。開始是淺粉,然後是粉紅,最後是霏紅。這些“粉與紅”像極了少女臉上的腮紅,就像宋章晖懷裡的馮霧雙頰呈現的顔色一樣。
绡紗上散發着靡靡香味,宋章晖總覺得這香味有些古怪。
但這是大哥托人精心安排給他的房間,一時他也沒往别處想。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裡溫順的馮霧,想着把她放入檀木拔步床上,然後自己再去給她找解藥。
宋章晖不斷自我安慰,這是因為和她中了從一而終的咒術,不然自己才不管她的死活呢。
這從一而終的咒術并不是馮霧捏造出來的,而是真的存在這樣的咒術。
她曾經在書上看到過,所以幹脆拿這個作為噱頭唬住宋章晖。
宋章晖堪堪走到床邊,就見一雙嫩白的手搭在他的肩狎上,死死纏繞。
“貼貼。”少女嘟囔着,整個臉上染滿了紅暈。此刻她的雙頰簡直像極了,菩提樹上的紅提子,泛着誘人的光澤。
她長長的睫羽微微向下垂,仿佛變成蜻蜓飛在了他顫抖的心上。
他不知道,今晚若是他不來,是否遇到旁人她也會這般主動。
小心翼翼将她放入榻上,那雙手卻固執地不肯松開。
“貼貼。”少女又重複了一遍。
宋章晖的視線逐漸也模糊起來,不好,大哥為助他雙修,在此房間内也融入了大量靡靡情藥香。
君子好色取之有道,宋章晖深谙其中的道理。
雖然,他和馮霧都中了噬魂丹的毒,雙修是遲早的事情。
但是,他也不想在她不清醒的時候,趁人之危。
他要做的是絕對的掌控,在她絕對清醒的時候,征服她。
恍惚間,那雙手卻是更用力的桎梏他。
他輕歎一口氣,語氣中有自己都察覺不出的溫柔:“别鬧,我去給你找解藥。”
少女眨巴着晶瑩的眼珠看着他,宛若一隻正在祈求的貓咪。
“唔……難受……”此刻馮霧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輕顫地發出一聲低語。
說完,她就完全不将就地撲進了面前人的懷裡,蹭啊蹭啊。
“貼貼。”她的聲音細軟,在一遍又一遍的渴求。
就像那開到極盛的海棠,等待着被采摘。
她的柔軟時不時觸碰到宋章晖身上敏感的部位,惹得他也發出陣陣呻,吟。
“唔。”少女某些饑渴的感受被貼貼滿足,她發出一聲輕歎,然後用手将眼前人摟地更緊了。
宋章晖猛然被一團肉丸子擠壓在床上,隻見少女豪邁地擡着腿,跨坐在他的身上。
姿勢暧昧,一片旖旎。
她烏黑的墨發散在胸前,将那張侬麗的俏顔襯得越發迤逦。
她本就生得美,在這紅豔豔的場景下,越發是妩媚動人。
宋章晖看得有一瞬間呆滞,突然很想知曉,自己若是不阻撓,她究竟能放肆到哪一步?
合歡宗風氣開放,女子也可做合歡主導者,并且一次性采補幾個男子都不在話下。
宋章晖這幾天忙着修煉秘境,自然是沒有觀察到自己已經被采補。
加上馮霧有系統,又是遠程采補,他也很難察覺。
“嗯……”馮霧已經被情欲迷離了感官,她整個敏感點都在叫嚣着,她想.要。
但她還算保持着一絲清明,沒有如饑似渴得不成樣子。
抱臂好整以暇正觀察她的宋章晖,也察覺出了她還有一絲理性沒有被湮滅。
原本禁閉的窗戶跟随他的心意敞開,月光疏漏,照射在紅暗的房間,被微風卷得支離破碎。
同樣感受到列列清風的馮霧的痛苦,沒有剛才那麼明顯了,可以說她整個人都清楚了許多。
她迷茫地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臉,宋章晖則是戲谑般地望着她,又望了一眼兩人身體的交合處,似乎是故意在提醒她什麼。
“啊!”馮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坐姿,幾乎是尖叫着從床上蹦起來。
羞憤,簡直太羞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