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出了有孕的旗号,王梅花夫妻兩個就裝了個全套,隻當作是真的,于是王梅花就徹底清閑了,除了自己這房的衣服,别的事情都不幹了,就連裝樣子上山割草都不去了,很快不但季家的人知道王梅花時隔多年再次有孕,就連村子裡都傳遍了。
說來也是巧,王梅花是裝的有孕,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特别适合有孕,陸陸續續光是四月份就傳出來村子裡三四個媳婦都有了身孕。
這裡面最被人們關注的除了王梅花,就是槐子媳婦,王梅花被關注是因為她這一懷孕,什麼都不幹,讓村裡的大媳婦小姑娘羨慕的不行,畢竟這麼通情達理,對媳婦好的公婆,季家真算得上是頭一份了,為此就連大房馬上就要說親的兒子都搶手起來。
農家人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但小智慧還是有的,不管嫁娶首先要看的就是公婆,季家老太對媳婦好,對孫媳婦肯定差不了,那當婆婆的還能對媳婦不好,越是上季家說親的人就更多了。
季家大嫂高興的不得了,季老太倒是看的清楚,不過這樣對自家大孫子有好處的事,她自然也高興,人多給大孫子選擇孫媳婦的範圍就廣了,一個好媳婦,那是頂的起一個家的。
和季家的和樂融融相比,槐子媳婦受關注的原因,是因為她家太鬧騰了,槐子是家裡老二,按照一般人家的思想,老大被爹娘器重這是不用說的,以後老兩口是要跟着老大生活的,老小往往在家裡比較受寵,隻有中間的最不受重視。
槐子就是家裡的老二,這還不算,槐子媳婦和王梅花是同一年嫁過來的,王梅花哪怕隻生了一個,好歹也是生了,還是個兒子,槐子媳婦就不一樣了,前兩年還有過信,不過是懷一個掉一個,等後來連懷都懷不上了,都說這是身子不好,坐不住胎,為此那家的公婆沒少鬧騰,槐子和他媳婦更是成了家裡的受氣包。
前不久家裡的老太太還打算把槐子媳婦個休了,重新給兒子找個好的,就算是個寡婦隻要能生就行,誰能想到槐子媳婦在這個時候有孕了。
好不容易盼來的金疙瘩,槐子自然是寶貝的很,可家裡的條件放在那裡,再加上他本來就不被爹娘重視,媳婦更是成了家裡的小丫鬟,想寶貝也寶貝不到哪裡去,唯一好的一點是在槐子的據理力争下他媳婦總算是能吃飽飯了。
因為以前被欺負槐子媳婦都默默的忍受着,衆人也都習慣了她的逆來順受,誰都沒想到在知道自己有了身子後,這人就變了,原本在家裡最底層的人鬧起來,可想而知這一家都多熱鬧。
王梅花現在每天的樂趣就是聽槐子家的八卦,嗯,沒錯她這裡成了八卦集散地,除了她有時間外,最大的原因自然還是因為她總能弄到各種小零嘴。
比如說今天就是一把炒黃豆,黃豆這東西吃多了容易放屁,當然這就是對那些有錢人說的了,像是王梅花這些普通人,誰家能敞開了讓人吃,也就是嘗嘗味。
有時間來和她八卦的自然也是在家裡有些本事的媳婦子,比如說和她關系最好的梅子,兩人名字相似,年齡也差不多,梅子比她晚嫁過來兩年,平時關系很好,最重要的是梅子家的男人也有本事,隻要空閑的時候就去鎮上,縣裡打工,不少往家裡拿錢,平時家裡的公婆對梅子不怎麼幹活的事情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除了梅子還有兩個是槐子家的鄰居,這會說話的就是其中一個,“咱們平時都覺得槐子不愛說話,他媳婦也是個受氣包,誰能想到這人一朝翻身,就變了臉,槐子媳婦以前說話連大點聲都不敢,現在都敢和她婆婆打架了,差點沒把槐子娘氣死。”
王梅花對槐子媳婦還算熟悉,畢竟是同一年嫁過來的,現在兩人又都有了身孕,會被人放在一起提起是正常,正是因為熟悉,才驚得差點掉了下巴,“不是,就黃大妮那慫貨,還敢和她婆婆叫闆,你确定沒聽錯?”
不是王梅花懷疑,實在是以往黃大妮也就是槐子媳婦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那就是個被欺負的小媳婦,被公婆欺負不算,隻要是槐子家的人都能欺負她,最離譜的一次王梅花看到她被李家大房五歲的孩子欺負,差點被石頭砸破頭,還是王梅花看不過去幫忙把人趕走了,這樣的人說她敢和公婆大小聲,還敢和婆婆打架,王梅花不懷疑才怪。
對王梅花的捧場,這人相當高興,連連點頭,“可不是,别說你了,我們都不敢信,大柱家的你說對吧。”另外一個稍微腼腆一些的媳婦趕緊點頭,臉上也滿是八卦的興奮,“要不怎麼說會咬人的狗不叫,我看啊黃大妮以往不是老實,是怕自己真的不能生,這不确定懷上了,就得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