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之後,盜匪頭子艱難的從身上的隐蔽出拿出了藏寶圖,“那就麻煩兄弟你了,我這裡有一樣東西之後會有朋友來拿,但我現在受傷了估計一時半會好不了,若是有人來找,麻煩你幫忙給對方,這銀子就當是我給你的謝禮了。”說完,他用藏寶圖包住銀子扔給季老三。
季老三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既然是對方的朋友,到時候找他就是了,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給自己,還讓自己幫忙保管,但看在銀子的份上,他想了下還是沒扔給對方。
什麼都沒銀子重要,至于這紙張一樣的東西,到時候看情況再說,要是沒什麼事,真如這男人說的,他就當幫了個忙,反正有銀子拿,也不算什麼大事,若是危險,隻要他不認,誰能肯定這東西在他手中。
想好了之後,季老三痛快的把東西收好,“我這就下去喊人。”
有了銀子的動力在,季老三絲毫沒耽擱,立刻下山喊人上來幫忙,中途不忘回家把兔子放回家,才又積極的上山幫忙。
就如盜匪所想季老三以為是外村人沒多想,這上來的人多,立馬就發現這人不是附近村子的人,鄉下地方大家一般不會到處亂跑,就算跑三五十裡地的人都是親戚,基本都認識,若是大家都不認識,這人的身份就值得商榷了。
大家很快就想到了唯一一個在山上,還是個陌生人的人,一直沒被抓住的盜匪頭子,至于是不是送到縣裡就知道了。
之前裡正不讓村裡人上山,是擔心對方是個窮兇極惡的歹徒,現在就不一樣了,他掉進去的那陷阱可是專門為野豬這類的大型猛獸準備的,救上來的時候人沒死也隻剩下半條命了,不管是為了救人還是為了對方的身份都耽擱不得。
不過這一次季老三沒有跟去,在知道地方可能就是盜匪首領的時候,他吓得差點尿褲子,要是對方真的是那個山匪頭子,跟着自己的原因可想而知。
被吓得不輕的季老三立刻回家了,躺到自家床上的時候,還臉色發白,“媳婦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爺都看不慣我偷懶,好不容易偷跑了一次,還遇上了這種事,要不是老天爺保佑,讓那混蛋掉進了陷阱,我這條命就沒了。”
王梅花安撫的拍着男人的背,也是心有餘悸,思考再三,“要不咱就好好幹活,說不準就是因為山神爺看不慣怎麼偷懶才故意警告的。”
相比于季老三覺得是運氣好,王梅花則覺得是山神爺保佑,不然怎麼别人都沒事,就她家總是遇到這種倒黴事。
季老三覺得這話有理,像是想起什麼,他将盜匪頭子給他的銀子給了媳婦,又把那張紙拿出來,看到上面來亂七八糟的線條,咬牙,“不行,罪都受了,不能沒有一點收獲,媳婦銀子收好,這可是咱閨女的嫁妝。”
說着他翻出一副寫字用的家夥,這還是當初他小的時候央着奶奶給買的,家裡的獨一份,當然他想的不是寫字,而是覺得讀書人賺錢太容易了,就在紙上劃拉幾下就能賣出銅闆,羨慕的不行。
為了能和讀書人一樣靠寫字賺錢,他還專門下了功夫練習,可惜後來不了了之沒有人教,讀書哪是那麼容易的事,不過倒是認識了一些字,也能用毛筆,若不是這次他還想不出來自己還有這些東西。
紙張這種東西家裡是沒有的,但沒關系裡正家有,借上幾張沒問題,和藏寶圖一樣的紙沒有,家裡的油紙和窗紙還是有的,他拿着藏寶圖比劃了幾下,開始在窗紙上落筆。
王梅花不解的道,“這是幹什麼?”季老三小聲道,“誰知道那人給我這東西是什麼,說不定就是故意想害咱們,我弄一些差不多的,到時候扔的到處都是,要是真有人查到咱們家,我就說扔了,給我找麻煩,對方也别想如意。”
王梅花一想也是,“對對,可别給家裡惹了禍,到時你就裝作害怕把東西扔出去,最好讓人看到,過一兩天再多弄幾張讓人發現。”
夫妻兩個商量好,立刻開始謀劃,既然說了要弄得像東西被扔了,自然不能被人知道他們借了紙的事,兩人想辦法‘借’了一些紙,沒被人發現,于是在盜匪頭子身份被确認的同時,三楊村也出現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紙。
那紙上面畫的亂七八糟的,被發現的裡正心疼的不行,大罵這些人糟蹋了好東西,倒是有人發現季老三也扔了一張,不過都以為是擔心被裡正罵,畢竟和季老三一樣做法的人也有。
一直到縣裡傳來盜匪被押送去府城的消息傳來,三楊村也恢複了往日的安靜,根本沒人想過他們和藏寶圖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