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8月底,京都。
姐妹校交流會開始前,京都校與東京校的學生們來了場聚餐。
十六七歲的年紀,一個共同的話題就能熱火朝天地點燃氣氛。超大的青春期胃口和旺盛的好奇心,讓餐桌上的食物一盤盤換新,讨論的話題也從“剛入學時做的第一個任務是什麼”過渡到“遇到的奇怪咒靈”、“遇到的難搞的咒靈。”
備受京都校學生們喜愛的庵歌姬老師也被拉入話題:“歌姬老師高專時期有遇到過超難搞的咒靈嗎?”
“嗯……”歌姬想了想,“高專升一級咒術師的一次任務裡,遇到了可以模糊時間概念的咒靈……”
等歌姬說完,一個令她備覺欠揍的聲音響起,“啊呀~歌姬真的超弱的,當時還得靠我來營救诶!”
歌姬眉頭皺起,“混蛋,對着前輩給我放尊重點啊!還有!我是一級咒術師,沒有你說的那麼弱!”
京都二年級的女生替自己的老師說話:“五條老師因為是最強,所以在五條老師眼裡,大家全都超弱吧。但其實歌姬老師在普通咒術師眼裡算很強了诶,是珍貴的一級!”
東京校的一年級生坂本圓生好奇問道:“啊,那五條老師有遇到什麼難搞的咒靈嗎?”
五條悟捏了捏提問男生的臉,“哈~你在問什麼廢話啦?GTG怎麼會遇到難搞的咒靈,都是超級弱的啦。”
不過和學生們能夠快樂打成一片的貼心好老師五條悟還是分享道:“不過老師我入學後做的第一個任務的确是遇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咒靈呢,雖然隻是三級,但是超級狡猾,很會躲藏……”
2005年,2月,東京。
過完新年後,在本家無聊的五條悟,先斬後奏,提前入學東京咒術高專。
離4月初入學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高專同期裡隻有五條悟一個孤零零的學生。
五條悟是一個人也能找樂子的人,快樂遊蕩在東京街頭,打遊戲,抓娃娃,扭蛋機,吃甜品……
二月上旬,窗第一次監測到東京某個地鐵站的咒力波動,經過評估,是三級咒靈,當時有一位成年男性受害。但很快,咒靈就消失,了無痕迹。
上報過後,由于咒靈不見蹤影,該次報告被暫時擱置。
不久後,在東京另外一個地鐵站,窗監測到三級咒靈,兩位男性受害。同樣的,咒靈再次消失,毫無痕迹。
正常來說,咒靈無法離開出生地,而且隻是個三級咒靈,這個地鐵站與上次的報告中的地鐵站相距三十多公裡,因此整理報告的工作人員沒有将兩次相似的事件聯系到一起。
很快,東京又一處地鐵站,三級咒靈出現,一位男性受害,咒靈失蹤。
由不同的窗提交的報告内容出現第三次重合後,引起了重視。
經過仔細調查,果然,這三次出現的是同一個咒靈。
上面決定加大窗對東京地鐵站的咒力波動監測力度,隻要有一丁點波動就立馬上報,不用等到咒力值指标達到四級及以上時才報告。
神出鬼沒的咒靈,顯然需要六眼來捕捉痕迹。
于是,五條悟迎來了他高專生涯的第一次任務。
五條悟跟着輔助監督平野沙整天泡在在東京的各大地鐵裡,六眼一站地一站地的搜尋,就是捕捉不到一絲痕迹。
但這種守株待兔的日子沒多久,就在五條悟耐心要告罄,平野用排隊買來的大袋甜品才堪堪安撫好時。窗監測到了第四次的咒靈的咒力波動。
地鐵咒靈狡詐難尋,出現受害人之後就會立馬消失。因此時間非常重要。為了在其消失前趕到現場。窗在發現咒靈波動時,省去了向上報告程序,第一時間聯系了此次任務的輔助監督平野沙。
但是,等平野沙剛剛收到上面消息帶着五條少爺在前往目的的路上時,下一分鐘窗直接打電話過來通知說咒靈已經消失了,這次沒有受害人。
“哈~真是弱小得隻會逃跑啊!”知道白費功夫的五條悟坐在車後座一聲不悅冷嘲。
第五次咒力波動。
不幸的是,平野沙與五條悟正在行駛的地鐵裡,五條悟沒法用蒼包裹自身快速移動。
幸運的是,兩人乘坐的地鐵下下站的停靠點正好就是目的地。
即便五條悟在五分鐘内到達任務地點,咒靈還是消失了,但這次依舊無人受害。
五條悟大步走在地鐵站内,嘴裡的棒棒糖被他嚼得稀碎。
“三級的咒靈也能這麼有自知之明嗎,知道五條悟要來,提前逃跑啊!”聲音透露着不爽,“有點火大呢!畢竟老子可是找了你好幾天诶,天天開着無下限擠地鐵,甜品都不夠老子吃的了!”
即便咒靈已經消失,平野沙還是設了一個小型的帳,防止咒靈殘穢被破壞。
以防萬一,本站點在發現咒靈波動時已經停止運營。
平野沙咒力不強,看不到殘穢,隻能等着五條悟來給出結論。
五條悟雙手插兜,嘴巴裡重新叼了個棒棒糖,劃到鼻尖的小圓墨鏡暴露出一雙不耐煩的藍眼睛,六眼裡,清晰地看到殘穢以站台的某個上下車停靠點為起點,慢慢向外延伸,直到消失在地鐵出站口。
難道直接逃出地鐵站了?一個三級的咒靈能夠離開出生地?
五條悟出了地鐵站,蒼的作用下,他一躍而上,出現在附近的建築天台上,摘了墨鏡,俯視下方的街道人流,龐雜的信息迅速湧入,六眼以最大限度被釋放,在萬千訊息裡找尋、分辨、捕捉。
終于,熟悉的殘穢被鎖定。
五條戴上墨鏡,一個高速移動,出現在這個沾染着濃厚咒靈殘穢的年輕男人前方。
是一個普通的男性,黑色羽絨服,戴着眼鏡,跑的氣喘籲籲,看上去正在被追趕。
六眼略微往他一看,嗯。
後面幾十米遠追趕他的是一個JK。
賣力追趕的JK看見五條悟後,邊跑邊焦急的大喊道:“前面那個白毛帶着墨鏡的帥哥,請幫我攔下這個癡漢!”
五條悟輕松制伏,等着JK跑過來。
首先撲面而來的,是一陣清新甜美的香味,緊跟着是停在眼前的可愛JK,齊劉海,長長的茶黑色蛋蛋卷發上别着珍珠發夾,圍着藍色格子圍巾,灰綠色的牛角大衣,棕咖色的短裙,黑色的打底褲,棕色的瑪麗珍皮鞋。
因追趕而紅撲撲冒着熱氣的臉頰,稍稍平複好跑動後的呼吸,便用那雙明亮的狗狗眼看過來,塗着果凍色唇釉的粉嘟嘟嘴巴微笑着朝自己道謝,語氣充滿贊賞:“超級謝謝!你簡直帥氣又善良身手又好——”她雙手豎起大拇指舉到眼前,“是DK典範!是新世紀人類之光!”
JK笑得雙眼亮晶晶的,眉眼彎彎像月牙,“所以,這位見義勇為的超棒帥哥,答應我,一定要抓緊他,千萬不要松手哦。”
二月的東京,幾度的天,寒冷的空氣還在盤桓,行人們用厚厚的織物包裹着□□,車屁股後面是白乎乎的對抗着冷天的霧氣。
少女是一杯熱可可。
在冷冽的東京街頭蒸騰着甜甜的香氣,是熱的、暖的、叫人愉悅的。
圓圓的紅紅的軟軟的、草莓大福一般的臉頰,快要融化在這樣的熱氣裡。融成一汪甜絲絲的蜜。
五條悟下意識緊了緊手中攥着的人,乖巧回答道:“哦~好!”
聽完肯定的答複,JK圓圓的臉轉向一邊,對着被雙手鎖在背後、後脖頸被鉗制住而動彈不了的癡漢,迅速變換了一副表情。
眉頭蹙起,眼睛露出兇狠的光,飽滿的嘴唇上翹起的弧度被拉平,指着對方鼻子吐出一串惡狠狠的話:“你個社會的蛀蟲,21世紀的渣滓,精蟲腐蝕大腦的敗類,下等欲望驅使的奴隸,下半身腐臭生蛆的屎殼郎!人生大失敗的雜魚!居然敢對我動手動腳?你那肮髒惡臭的軀體膽敢往我身上貼?”顧忌着旁邊還有人,JK罵的還有些收斂,沒有髒字,“你個雜魚!為了抓到你,害我錯過東大校内考,害我還要再讀一年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