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針來到十點時,果不其然,七海聽見了向水前輩的告辭聲。
婉拒了七海要送她回家的紳士行為,向水綠樹表示自己今天有開車,可以直接叫代駕。
陪向水前輩等到代駕,将其送上車并目送她離開後,七海才回到酒吧。
他徑直走到了另外一處座位那,跟熟人打了個招呼。
硝子難得有調侃他的時候,打趣道:“七海,原來說今晚沒空是佳人有約啊~”
“家入前輩,請不要亂開玩笑了,今晚是因為團隊聚餐,剛剛那位女士是我的大學以及公司前輩,是我的直系上司。”
夏末,詛咒減少,咒術界的繁忙難得有放緩的空隙。
傍晚,硝子給七海發了個今晚約喝酒的信息。
由于七海回複今晚沒空,硝子打算一個人回家喝存酒。
等忙完,硝子離開高專醫務室,準備回家時,卻在高專門口碰上了伊地知。
正巧,今天五條要一人去東大的一家甜品店買蛋糕,讓伊地知提前下班。
伊地知開車,兩人順道一起來了酒吧。
沒想到居然看到了七海。
還是和女性在一起的七海,難得呀。
硝子很有眼色的沒有上前打招呼,找了個方便觀察的座位落座,八卦就酒,越喝越有。
伊地知看着家入小姐一杯接着一杯,眼神卻越來越亮,不免好奇地随着她視線落點處看了眼。
啊,是七海前輩。
他入學時,七海前輩已經快要退學離開高專,他們交集不多,隻知道七海前輩成功考上了東大,很厲害。
旁邊那位女士,伊地知看着覺得有點兒眼熟,但乍一看卻想不起來再哪見過。
但這麼轉頭一直盯着也不太好,他匆匆看一兩眼後面那兩人後就收回了視線。
七海坐到伊地知旁邊,卻聽硝子用滿是戲谑的表情問:“團隊聚餐?七海所在的團隊就兩個人嗎?你和你的那位上司小姐兩人?”
七海扶額,他知道不解釋清楚不行了,隻得三言兩句大緻講述完。
“看來七海是個合格的打工人,很懂得察言觀色、讨上司的喜歡。”硝子挑了挑眉,又朝着伊地知點點桌面示意道:“伊地知,學着點呐,這可是職場必備的技能,在五條那家夥手底下做事,光是兢兢業業可不夠,不學着察言觀色有你的罪受。”
七海陪着他們喝了第三輪。結束時,已經快淩晨。
家入硝子與伊地知潔高順路,找了代駕後坐一輛車離開。
在車裡,伊地知潔高才情景回顧般想起來那位女士是誰。
當時在大阪,也是在車裡,隻是當時他坐在駕駛位置,他看到五條先生在酒店門口與這位女士話别,看上去有些親昵。因為當時五條先生彎着腰,下拉了墨鏡,與那位女士近距離面對面說話來着。
他記得,那位女士是雪幸酒廠的被救人之一,當時為答謝五條先生請他在高級餐廳吃飯。
想到家入小姐對八卦的感興趣,他猶豫着,說了出來。
果然,他看到家入小姐面上立馬放光,眼底下濃厚發青的黑眼圈都變得淡了許多。
“伊地知,不錯嘛你!”硝子素日冷淡的面孔難得露出一個笑,“對了,伊地知,記得先别告訴五條。呵~五條這小子,這次算是栽到我手裡了。”
為了謹慎,伊地知還是補充道:“不過也可能是我認錯了,畢竟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七海前輩的上司不一定就是當初那位女士。”
硝子擺擺手,說沒事,她自有辦法确認。
半夜,淩晨3點,是個難得早睡的夜晚。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在偌大的公寓裡雷鳴一般。
五條悟看都不看探出手指直接挂斷。
很快,雷鳴再次光臨。
挂斷。
又是響徹耳際。
無奈,接起,貓貓咆哮:“硝子!這個點打電話,除非說咒靈懷了夜蛾的孩子,現在難産,否則我明天一定要把你在醫務室偷藏的所有酒都拿去澆花!”
故意等到這個點撥電話,隻為報複之前半夜受到五條電話攻擊的家入硝子,聽着電話裡氣急敗壞的聲音,滿意地笑了。
“五條,珍珠小姐的名片你還留着嗎?”硝子輕飄飄的一句話成功絕殺,讓對面偃旗息鼓。
“幹嘛?”
“想知道珍珠小姐在哪家公司任職,有朋友想咨詢一下金融問題。”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對珍珠小姐來說也許是個新業務,當她知道是有人推薦我朋友找她時,會不會詢問這個推薦人是誰。于是我朋友就會将推薦人的聯系方式告知珍珠小姐,你說禮貌又感恩的珍珠小姐會不會聯系這個推薦人,請推薦人吃個飯答謝什麼的。你說推薦人用不用姓五條?”
“不用。”
“哦,是嗎,那我挂了。”說完硝子就立即摁斷電話,美美入睡。
第二日一早,起床的硝子成功看到手機裡有條通知消息。
是一則短信。
發件人:五條悟。
短信内容:一個公司名稱和聯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