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水小姐問他,第一次買安全套是什麼時候,舊日的記憶即刻于腦海中翻湧出來。
2005年,夏天。
在高專迎接珍珠醬的到來,他做了很多準備,添置了許許多多的東西,讓他的宿舍煥然一新。
他在便利店選購珍珠醬喜歡的飲料時,在結賬櫃台旁看到了一排排花花綠綠的盒子。
在傑戲谑地眼神中,他耳尖發紅地每款都來了一盒。
說起來,當時購買它的決定,早就在一個月前大阪的那個夜晚埋下了伏筆。
六月時,菅原蒼去大阪和許久未見的珍珠醬碰面。
他和她在舞洲公園玩鬧了一天。
在那個下午,他品嘗到了珍珠醬柔軟的嘴唇,擁有了一個荔枝味的初吻。
當晚酒店是珍珠醬訂的,她特意選了公園裡的兩間小木屋。
晚上,他在自己的房間洗漱完,依約去珍珠醬的小木屋,跟她一起看星星。
小木屋分為上下兩層,上面是卧室,下面是起居室。菅原蒼與珍珠醬的小木屋格局一樣,不同的是,珍珠醬的小木屋是觀星大床房,天花闆上開了巨大的天窗,在樓上可以看到星星。
菅原蒼與珍珠醬穿着睡衣仰面躺在榻榻米上,屋裡的燈全關了,方便欣賞星空夜景。
漆黑夜色裡,星子點點,月光皎潔,安靜中,隻能聽到珍珠醬的清淺呼吸聲和屋外的蟲鳴。
星月的光芒透過玻璃天窗灑在他和珍珠醬的身上。
他們沐浴着這樣甯靜祥和的夜色,開始愉快地閑聊。
不知說到什麼有趣的事,兩人的眼睛從星空上離開,默契地同時側過臉看對方,相視而笑。
笑着笑着,臉越貼越近。
下午才親過的兩人開始了他們之間的第二個吻。
還是笨拙又青澀。
接個吻磕磕絆絆,不是磕到牙齒,就是咬到唇肉。
還是不會換氣,非得臉都憋得通紅才放開對方。
等呼吸夠了,兩人的嘴唇又重新粘連在一起。
這次,開始生疏地嘗試伸舌頭。
然後他的舌頭就被同樣無措的珍珠醬不小心咬到。
痛得他驚呼一聲。
珍珠醬立刻就放開了他的唇舌,紅着臉和他說對不起。
她小心地捧起他的臉,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然後她緩緩湊上來,伸出粉色的小舌輕輕舔舐他舌尖上的傷口。
于是,痛便忘了,隻有滿足與快樂。
兩個人毫無技巧地裹着舌頭接吻。
雖然這個舌吻本身并不高明,小孩子的把戲,遠談不上舒服,更沒有什麼□□。
卻讓菅原蒼無比沉醉,心裡滿足到在吹泡泡。
他昏昏恹恹,六眼失效,大腦混沌一片,全靠欲望驅使本能。
他不是傻瓜,開學後認識了夏油傑這位朋友,他跟着他看了不少東西,拓展了許多視野。
但他連紙上談兵都算不上,隻是看過,了解了男女間的結合,遠不到理論完全掌握的地步。
如今更遑論現實中的實操。
好在雖然沒經驗,卻也并非全然無知。
關鍵時刻,菅原蒼突然被珍珠醬一腳踹開。
平時與傑對練時不知道互相打了多少次。
與之相比起來,珍珠醬這一腳就跟撓癢癢似得。
但他還是覺得無比委屈,珍珠醬可從未對他如此粗魯過,他擰着眉頭撇嘴看她,
珍珠醬卻不管他的控訴,嬌喝道:“大笨蛋!沒有安全措施!不可以!”
與深閨少爺菅原蒼不同,珍珠醬從小就接受到了良好的兩性教育,牢記安全措施的必要性。
珍珠醬雖然拒絕了他的莽撞,卻也沒有對他棄之不顧。
她借出了自己的手。
兩人的臉都燒得通紅。
……
第二次如願地堅持了很久才結束。
菅原蒼滿足又抱歉地帶她去洗手。
在浴室,他細緻地給滿臉羞紅的珍珠醬搓洗着手指。
珍珠醬咬着嘴唇害羞又氣惱的模樣可愛極了。
旺盛的精力不受控制。
看到他又精神起來,珍珠醬崩潰了:“菅原蒼!你給我忍住,我的手酸死了!不想再幫你了,給我控制住啊!!”
菅原蒼憋得難受,但珍珠醬真的不想再幫他了。她甩開了他的手,鑽進被窩裡不出來。
菅原蒼隻好在浴室裡自給自足。
結束後,他收拾好自己,來到榻榻米,隔着被子擁住珍珠醬,不想回自己的小木屋,打算就這麼擁着她睡覺。
見他沒有多餘動作,隻是單純抱着自己睡覺,珍珠醬才轉過身子面對他。
她看着他說:“你以後不可以跟别的女孩子這樣!你要是和别的女孩子睡,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我就去追求别的身心如一的男孩子。”
菅原蒼下意識反駁:“我有病吧,去跟别的女生做這些。我這樣的優秀大帥哥,跟别人睡超級吃虧的好嘛,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大善人,為什麼要睡其他女孩子。”
“說好了啊,不許和别的異性有親密接觸!你的這些地方隻能讓我看到。”
“知道啦,知道啦,”他捏着她的臉保證,無意識中又給自己下了個隐秘的束縛:“我答應你。身心如一而已嘛,我這麼強,當然能做到啊。”
珍珠醬滿意地哼哼了兩聲,然後開心地主動鑽進他懷裡,準備摟着着他睡覺。
但很快她就發現了他的炙熱,于是又防賊似得把菅原蒼攆出去,讓他回自己房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