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嚴重的一起我倒有點印象,當時都上新聞了,我沒有關注很多……”女子聽到他的話後後眼神閃了閃,緩緩放平了支起的手臂,開始配合地回答道。
“請你仔細地說一下。”
“他那時在打點滴,他媽媽陪着他,我在公司加班,不在現場也是朋友告訴我後我才去看的公衆号新聞,說是他不配合護士工作,還騷擾護士,被人家拒絕了就開始嚷嚷,他媽媽也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沖上去打人家護士……”
“醫鬧?”唐南琛聽完女子的叙述後皺了皺眉頭,直覺這是個重要的線索,轉頭示意記完筆錄的同事去通知其他人重點問其他受害者有沒有類似的情況,随後起身替女子拉開了詢問室的門,準備把她送到市局門口,他轉頭對人說道,“現在也快四點多了,女士你先回去吧,再晚一個人走不安全,如果有需要再做筆錄的話我會電話通知你的。”
女子怔了怔,默默地出門走在了他前面,将人送到門口後唐南琛轉身打算離開,卻被她喊住了:“警官,我可以知道你姓什麼嗎?”
“額,我姓唐。”唐南琛略顯尴尬地摸了摸紮在腦後的小揪揪 ,錯開視線回答道。
“唐警官,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女子看到他的反應後笑了笑。
“你問。”
“你們警察都像你這麼溫柔嗎?”看着原地呆滞一臉疑惑的唐南琛,女子心情很好地轉身揮了揮手,輕笑着離開了。
回到局裡,唐南琛剛好和做筆錄的同事碰到,對方拍了拍他的背,調侃道:“長得帥又溫柔,這種人果然很适合來問話年輕小姐姐呀——你換說法之後人家後面就隻盯着你看了呢。”
“别鬧。”唐南琛沒好氣地拍下他的手,解釋道,“我隻是覺得如果是我的話,這種情況下我也不願意跟這種家人産生聯系,哪怕隻是在稱呼上。而且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這個兇手在某種程度上确實改變了她被逼嫁人的命運……”
“知道你是共情強,所以說你溫柔咯。”同事摟住他的脖子嬉皮笑臉道,兩人一同向工位走去。
“嗡——嗡——”
唐南琛剛坐下,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他打開手機,發現是陸淮北發的消息,問他今晚回不回家。
已經用腦過度的唐南琛此時已經忘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正打算把剩下的資料帶回家看,畢竟辦公室的沙發不夠那麼多人睡的,而且他家離市局也不遠,于是他絲毫沒有猶豫地打道:“回。”
“好。”對面同樣簡短地回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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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篇中未寫到的兩人的小烏龍:
在市局,年輕帥氣的男同事都難逃被掃黃大隊借去釣魚執法的命運,唐南琛也不例外。
于是他被迫穿上略微有些透的白襯衫和破洞牛仔褲,承受了熱情的警花們的一番精心打扮,甚至脖子上還被她們用口紅抹出了一些暧昧的印子,最後被掃黃大隊好同事們“押”去釣魚執法。
在他精疲力盡地逃離魔爪回到家之後,剛好撞上已經下班回家的陸淮北。在兩人錯身而過的刹那,陸淮北瞥見了他脖子上的痕迹,同時,唐南琛也接到了來自掃黃大隊的同事的電話,哀嚎道:“不是吧——還有下一場?”
陸淮北眯了眯眼睛,默默地走到唐南琛身後,在他挂斷電話後趁他不注意将人逼到了牆角,又把人翻了個面兒,打量着他的打扮語氣危險道:“什麼下一場?”陸淮北一邊說,一邊把手放在唐南琛脖子上摩挲着,指腹用力地不斷摩擦着那幾個礙眼的紅印。
“嘶——”唐南琛吃痛地倒吸了口氣,連忙解釋道,“是隔壁……掃黃大隊抓我去釣魚執法……這是女同事幫我拿口紅搞的……嘶……痛……松開……”
陸淮北愣了愣,擡起手,看到指腹暈染上的紅色痕迹,沉默了。
唐南琛捂着脖子繼續說道:“他們喊我去釣下一場魚,走了。”
他離開之後,陸淮北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默默地去給自己倒了杯涼水,難得提前洗了澡……
“我去,南琛,你脖子這兒怎麼紅得這麼厲害,不會是她們給你塗的口紅過敏了吧?”掃黃大隊的同事看着唐南琛大片泛紅的脖頸擔心道。
“……”
“沒什麼……”
唐南琛下意識地捂住脖子,掌心下的皮膚仍在微微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