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露娜看到精緻的紀念品和零食就買,到最後藍煦和祁初晴都得幫她提着。
祁初晴熱心給她們介紹自己從小到大生活的城市,總能帶她們去吃到最地道的美食。
城市之旅就這麼結束。
她們接下來要去的江南小鎮叫湘鎮,以獨特的建築和清新的環境出名,不少人選擇住兩天放松心情。
祁初晴開車需要兩個多小時,林露娜在後面早就睡熟,藍煦沒睡一直盯着窗外的風景,陪祁初晴開車。
車輛駛入她們訂的民宿,民宿的裝修也都符合湘鎮的整體建築,美得不像話。
林露娜興奮的左看看右看看,拿到鑰匙後迫不及待的回去看自己的房間去了。
房間裝修典雅又樸素,是她們沒有住過的樣子,藍煦覺得在這裡生活應該會很容易靜下心來,往窗外看去能看到一條街的景象。
老人坐在門前搖着蒲扇,一群小孩在嬉鬧,中間還混有一隻小狗蹦的老高,明明跟她以前住的小鎮完全不同,但是總是帶給她熟悉感,她想奶奶了,那個會追着她三條街的朝氣老人。
“阿煦,怎麼站在那,不冷嗎?”祁初晴走過來從後背抱住。
藍煦深吸一口氣:“看看風景。”
“風景确實不錯,等會出去走走。”祁初晴說。
小鎮生活就是要慢下來,三人沿着河流走,林露娜不做電燈泡,自己往前沖了,藍煦和祁初晴就牽着手散步。
“好多旗袍店,我們去試試好嗎?”祁初晴提議,她覺得藍煦穿旗袍一定很好看。
藍煦點頭同意,兩人就進了一家店,老闆娘見是兩位美人,眼睛都亮了,做旗袍的都希望能看到自己的旗袍美貌最大化。
“兩位可以随便挑随便試,我們家的旗袍都是獨家設計手工制作。”
“好的。”祁初晴慢慢挑着。
隻一眼,她就看上了一件墨綠色紮染絲綢的旗袍,馬上就想到了藍煦,她拿起那件衣服給藍煦:“去試試。”
藍煦點點頭進了試衣間。
果然,藍煦适合得不得了,旗袍正好包裹住藍煦,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藍煦也撐住了深沉的墨綠色,讓旗袍本身的清冷感更加具體,像是從畫中來的。
老闆娘笑得合不攏嘴,真是漂亮啊:“小姐簡直天生就是穿旗袍的,這件衣服也是設計師設計款,手工制作,僅此一件。”
祁初晴眼睛像是黏在藍煦身上了一樣,真是明明每天都在一起,還是會被她美到。
“買,幫我包起來謝謝。”祁初晴沒有半點猶豫。
藍煦看着鏡子裡陌生的自己,有些不習慣,她的衣服幾乎是黑白灰,更别說旗袍,但祁初晴好像很喜歡,那應該是好看的。
祁初晴找到了什麼樂趣似的,玩起了旗袍版奇迹暖暖,櫃台上都多了好幾個包裝袋。
“不要了,你給自己也挑,我不想試了。”藍煦來回好幾趟都累了。
祁初晴隻好作罷,藍煦覺得祁初晴穿什麼都好看,像大戶人家的矜貴小姐,藍煦想着笑了出來。
在一旁的祁初晴聽到了,奇怪的問:“你笑什麼?”
“我覺得你在那個年代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有人給你領包的那種,哈哈”藍煦繪聲繪色的形容。
“我是帶人家的小姐,那你是什麼?是冷淡的藝術家嗎?”祁初晴笑,越發覺得符合藍煦的特别。
“我是姨娘。”藍煦開玩笑。
“啧,不要逼我打你啊。”祁初晴簡直要被氣笑,手都癢了,她敢想還真敢說。
藍煦給祁初晴挑了幾件,祁初晴出來時她才感受到剛剛她看自己的感覺,眼前一亮的感覺。
最後老闆娘是笑得像花一樣送她們走的,她們買的确實不少,藍煦和祁初晴各四條,祁初晴還給她媽媽買了幾條。
天色漸暗,她們也累了,找林露娜彙合一起吃了當地的特色。
林露娜還要繼續玩,拿着藍煦的相機自己玩去了。
祁初晴開了車又走了這麼久的,此時的疲倦感也湧了上來。
藍煦有些心疼了,貼心的給祁初晴吹頭發,但這人得寸進尺的讓藍煦給她護膚和塗身體乳。
藍煦也什麼都依着她,把祁初晴伺候得舒舒服服,沒多久就睡着了,而此時才8點。
藍煦沒睡,靠在床上打遊戲陪祁初晴,祁初晴摟着藍煦的腰睡得挺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摟着她的人一點醒來的迹象都沒有,藍煦一直保持一個姿勢腰有些疼,這時候她的電話響了。
藍煦趕忙調成靜音,安撫了一下有些被驚動了的祁初晴才去陽台接電話。
藍煦不想接也沒有辦法,因為她知道她媽媽如果打不通就會一直打。
“喂。”
“藍煦,怎麼這麼久才接?”江女士一開口藍煦心裡就煩躁起來。
“沒什麼。”
“過年趕緊回家,到現在還不回來你想做什麼?”江女士言辭犀利。
“是你說的,讓我再也不要回去了。”藍煦冷冷的說。
“你真的是長大了翅膀硬了,别以為有你哥給你生活費,你就可以在外面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你們兩兄妹為什麼總是要跟我作對。”
藍煦握緊的手抖得不像話:“是你太強勢,你的控制欲讓我們喘不過氣。”
“我是在為你們謀劃更好的未來!我養你這麼大結果就是讓你喘不過氣了是吧。”
藍煦覺得她沒辦法跟江女士溝通了,半天說不出話。
“回家,過年前我必須看到你們兩個。”
說完就挂掉了藍煦的電話。
藍煦陰沉着臉,是最近和祁初晴在一起的日子太美好,讓她忘了她腳上無形的枷鎖,不管她走多遠都在啷當作響。
天邊的星星很多,藍煦擡頭一直看,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得到自由,她哥是怎麼做的?
高中和陶欣相愛,被江女士拆散,她不能接受自己聰明堪稱天才的兒子早戀,對陶欣的态度一直很差,哥哥就努力考到了首都大學,創業獨立,不再要江女士的一分錢。
藍煦忽然想起,這就叫投資自己嗎?祁初晴當時說的是這個意思吧,可以相對自由的方向。
那她能做什麼?沒有哥哥的智商,也沒有祁初晴的能力,她好像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