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煦沒有再說話,縮在祁初晴懷裡讓她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的背,其實不用拍也行,她早就平複下來了,但是她不舍得離開祁初晴的懷抱。
“阿煦,等你好了,我帶你回海城好不好。”祁初晴輕柔的說。
“好。”
“下個學期,我們就在學校旁邊租一套房子,畢竟一直住在宿舍,很不方便。”
“嗯。”
“你喜歡貓咪,我們可以找瑩姐買一隻放在家裡,每天在你腳邊睡覺,嗯,最好租一個帶陽台的,買一個能坐下兩個人的躺椅放在那裡怎麼樣?”祁初晴慢慢給藍煦描繪着她們以後的家。
藍煦聽着也竟然有了些向往,有祁初晴在,她們以後會很好的對吧?
藍煦繼續住了一個星期的院後就被通知可以出院了,隻是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藍轲本想帶着她們回自己那,但藍煦說:“哥,我跟着阿初住酒店就行,不用擔心。”
祁初晴說:“轲哥,我會照顧好阿煦。”
藍轲還是有些擔心,她讓藍煦跟他去醫院樓梯間裡說話。
藍煦主動說了:“哥,祁初晴是我女朋我友。”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聽到妹妹親口承認自己是同性戀的沖擊還是有些大,他深吸了一口氣說:“小煦,我們看出來你們兩個很相愛,哥支持你,但是這不是一條好走的路。”
藍轲語重心長,為妹妹的未來擔憂着,但是無論如何他都希望藍煦能如願以償。
藍煦怎麼可能不知道,愛不是萬能的,祁初晴的父母會接受嗎?她跟自己不一樣,她的媽媽很愛她,也一定希望女兒能找一個能保護她的人,那自己有能力保護她嗎?自己現在甚至需要她來保護。
“哥,我知道的。”藍煦垂着眼說。
藍轲不再多言,送藍煦和祁初晴去了酒店,酒店距離藍轲和陶欣的家不遠,藍轲也比較放心,叮囑她們有事給自己打電話。
藍煦的手還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傷口她看過非常的恐怖猙獰,她自己都嫌棄,祁初晴一直牽着藍煦回了自己的房間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藍煦磕着碰着。
祁初晴不讓她自己倒水,不讓她自己洗頭,甚至洗澡時隔一段時間就要問她情況如何。
藍煦有些不想她這麼緊張,面上總是輕松平靜的樣子:“阿初,我可以自己來。”她總是這麼對祁初晴說。
祁初晴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是掌上明珠,從來都是被照顧的那個,但是來甯城的這大半個月,為了自己她學會了好多好多,每次在病床上睜開眼,祁初晴都能保證自己能看到她,現在回想起來她就更加的内疚與心酸。
祁初晴把藍煦帶回酒店後,身心立刻放松滿足下來,她恨不得時時刻刻跟藍煦黏在一起。
藍煦帶着祁初晴逛甯城,她們去看了藍煦的高中,吃了學校旁邊的米線。
還是記憶裡的味道,藍煦回憶着說:“當時我們覺得米線很多,我就跟林露娜兩個人吃一鍋,那樣剛剛好。”
“吃一鍋?”祁初晴抓住關鍵詞。
藍煦愣了愣,旋即笑出來:“不是,是夾到各自的碗裡。”
“你最好是。”祁初晴說完就從藍煦碗裡夾了一筷子米線放進自己碗裡吃掉了。
“你好幼稚哦。”藍煦說。
祁初晴哼了一聲。
甯城不如海城發達,景點也很少,又因為藍煦還在恢複階段,她們也就隻是逛逛,到了換藥的時候,祁初晴就陪藍煦去醫院。
終于最後一次在醫院換藥,以後可以那些藥在家裡換,祁初晴開心極了,跟醫生學習了很多的注意事項,都被她一一記在備忘錄裡。
但藍煦有些慌張,每一次在醫院換藥她都特意不讓祁初晴進去,她不想讓祁初晴看見那條駭人的疤痕,現在祁初晴說完給她換讓她有些不止所錯。
祁初晴回到酒店,整拿着紗布和藥膏湊近藍煦,想把她的紗布拿下,藍煦躲開了,祁初晴有些錯愕的看着她。
藍煦故作随意的說:“阿初,我想自己試試,說不定你不在我自己也可以換。”
“胡說什麼,你一隻手怎麼換,怎麼綁繃帶,你忘記之前受一直被吊着的感覺了嗎?不好好塗留下後遺症怎麼辦?”祁初晴嚴肅的說。
藍煦說不出話來,但還是捂着手不讓她看。
祁初晴察覺到了她的不對,站起來抱着她問:“怎麼了?是不想讓我看你的疤嗎?我已經看過了啊。”
“不一樣,你那是在我睡着的時候看的。”清醒的時候她不會讓她看。
“那個疤很醜,很吓人,我怕吓到你。”也害怕在祁初晴臉上看出嫌棄的表情,哪怕她隻是皺一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