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也,集中精神!」千夜的聲音帶着罕見的嚴厲,「還記得泰晤士河畔的雨夜嗎?我們練了300次的「霧隐火焰」,不是為了被數據打敗!」
切原的瞳孔驟然收縮,惡魔化紋路瞬間蔓延至臉頰:「千夜,把你的「心眼」借給我!」他的聲音帶着破釜沉舟的決絕,護腕上的「赤」字木雕在陽光下泛着血光。
千夜閉上眼睛,将「心眼」的神經信号毫無保留地傳遞給搭檔。兩人的護腕傳感器藍光突然暴漲,形成直徑兩米的共振場——這是倫敦特訓時從未達到的同步率。桃城和海堂的動作突然凝滞,他們的視網膜上,所有數據都被月光與火焰的交織紋覆蓋。
「就是現在!」切原的「惡魔外旋截擊」帶着千夜的「心眼」預判,球拍如火焰之劍劈開蛇影,網球擦着桃城的發梢落地,在地面投出完整的月火圖案。
比賽進入搶七局,桃城和海堂的配合達到巅峰,「蛇球」與「灌籃式扣殺」編織成密不透風的網。千夜的護腕傳感器顯示,兩人的神經負荷均已超過90%,但切原的火焰紋路卻愈發清晰,像要掙脫數據的枷鎖。
「千夜,你說過立海大的網不會斷!」切原的吼聲震得球網顫動,「本大爺的火焰,要和你的月光一起燃燒到最後!」
千夜突然露出釋然的笑,鏡片後的銀斑流轉如泰晤士河的波光:「赤也,我們的網,從來不是為了困住對手,而是為了照亮彼此。」他的「胧月夜?心眼?霧都」悄然升級,将整個球場納入月相領域。
當海堂的最後一記「蛇球」襲來,切原的球拍卻突然改變方向,将球輕輕挑向高空。千夜的月相步法在網前劃出完美的圓弧,球拍如弓弦般繃緊,「胧月夜?滿月」帶着兩人的神經共振轟然擊出。
網球帶着毀滅般的氣勢砸向地面,桃城和海堂的球拍甚至未及擡起。當裁判的哨音響起,比分定格在6:4,立海大雙打組合拿下此局。
切原突然抱住千夜,紅色發帶掃過對方的銀發:「千夜!我們做到了!月火同輝,無人能敵!」少年的眼淚混着汗水滴落,卻在千夜肩上笑得像個孩子。
千夜望着替補席,幸村精市正微笑着鼓掌,繃帶下的珍珠耳釘在陽光下閃爍。他忽然明白,這場勝利不是數據的勝利,也不是技巧的勝利,而是兩個少年用信任與羁絆織就的奇迹——就像倫敦的霧與火,看似矛盾,卻能在碰撞中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看台上,迹部景吾的紫色披風獵獵作響,護腕内側的「千」字在陽光下若隐若現:「小千夜,你的網,本大爺的華麗可要更璀璨呢。」越前龍馬轉動着球拍,白色鴨舌帽下的眼睛閃着鬥志:「切原和藤原,确實很強,但下一次,我不會讓你們這麼輕松。」
決賽的雙打戰場硝煙未散,立海大的網已撕開青學的第一道防線。千夜望向球場另一端,手冢國光正與不二周助低語,乾貞治的筆記本快速翻動,記錄着這場對決的數據。他知道,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面,單打賽場上,越前龍馬的外旋發球、手冢國光的零式發球,正等着他們的網去承接。
但此刻,他隻需要握緊切原的手,感受搭檔掌心的溫度。那些在倫敦雨夜的特訓、在戰術室的推演、在理療室的私語,都在這一刻化作最堅韌的絲線,讓他們的雙打組合,成為立海大網中最耀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