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婉敢怒不敢言。
司寝嬷嬷可不是檢查一下就走,還帶了豐胸的食材和藥材來,并親自指導西林覺羅府上的廚娘烹制藥膳。
還好藥膳酸酸甜甜,像水果茶,鄂婉權當飲料喝下。
用過午膳,司寝嬷嬷仍舊沒有要走的迹象,在鄂婉睡醒之後,向她胸前伸出了魔爪。
居然還有按摩!
鄂婉被揉出一身細汗,鬓角都濡濕了。
“奴婢每三日來一回,如此往複,相信很快能有結果。”司寝嬷嬷揉過一回,對鄂婉信心滿滿,認為她的胸有很大進步空間。
鄂婉欲哭無淚,還要被覺羅氏拉着,當着司寝嬷嬷的面,感謝皇上的看重和賞賜。
真的拴Q。
過了中秋,高家請媒人上門提親,被覺羅氏婉拒:“多謝高夫人擡愛。小女此次大選被賜了香囊,奉旨在家……将養,實在不敢議親。”
選秀結束,皇後娘娘就給家裡通了氣,難道貴妃沒說?
若高家得了消息,怎麼會大張旗鼓地派人來提親?
媒人聞言差點掉了手中茶碗,匆匆告辭離開。
高家的媒人離開時,正好被宮裡派來的司寝嬷嬷撞見。她不動聲色地辦完差事,回去便将此事告訴了李玉。
李玉終于知道高恒沒腦子是随了誰。富察家都退了,高恒本人被扔去軍營磨煉,高夫人不問緣由,一門兒心思跟西林覺羅家結親。
聽完李玉禀報,乾隆被高家人蠢笑了,當天翻了貴妃的綠頭牌。
溫存過後,高貴妃體力不支半暈在龍床上,乾隆叫了水。
清理完,乾隆摟着貴妃,在她耳邊吹氣:“朕聽說高家今日派人去西林覺羅家提親了。想來是朕這棵大樹不夠牢靠,這才讓愛妃娘家急于另攀高枝。”
皇帝年輕,登基之初難免被輔政大臣架空,乾隆也有這方面的隐憂。
為了樹立寬仁的好形象,緩和先帝嚴政帶來的負面影響,他對鄂、張之間的黨争姑且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小打小鬧并不放在心上。
但也不會由着兩黨繼續做大。
高貴妃身子骨偏弱,哪裡經得住皇上龍精虎猛地折騰,此時早已骨軟筋酥,頭腦都有些不清醒了。
可聽見皇上溫言軟語說出這一番話來,頓時吓得魂飛天外,掙紮爬起,顫巍巍跪在龍床上。
“皇上,臣妾的阿瑪遠在淮安,并不在家。這一切都是高夫人的主意,不與臣妾的阿瑪相幹。”
高貴妃急急道:“高夫人小門小戶出身,眼皮子淺。臣妾屢次勸她收斂,她就是不肯。臣妾惱了她,這才沒給她帶信回去。”
高貴妃擡頭看皇上,眼中滿是惶恐。哪怕從潛邸開始服侍,得寵多年,她還是怕床上這個男人怕得要死。
“臣妾有私心,沒給娘家帶話,求皇上出面給高夫人一個教訓,免得她走上歧路而不自知。”
見貴妃跪伏在床上,弱不勝衣,瑟瑟發抖,乾隆拉着她的手,讓她躺在自己身邊。
“多大的人了,竟是開不得半點玩笑。”
他将人摟在懷中,輕輕撫着後背:“愛妃既求到朕面前,朕少不得要幫你周全一二。”
貴妃含淚謝恩。
可憐高恒在西山大營累得站着都能睡覺,卻因為一點小錯挨了鞭刑,皮開肉綻地被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