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着聊着,沒一會兒就抵達不滅台了。
時間還早,不滅台還沒滿五十個人,見大門還敞開着,他們便走了進去。
與普通的打鬥場不同,這裡比諸葛曉月想象中要大太多了。
擂台呈一個長寬差不多五十米左右的正方形,台下左右兩邊各能容下幾十個人的樣子,前方還有一個看台,那裡正坐着三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
他們剛一踏進門,面前就橫了一張方形的桌子,上面擺放着一些翻了面的令牌,現在隻剩不到十塊了。
馮一率先拿起了一塊,将其翻開後,刻着數字「四十一」。
諸葛曉月和孟謙尋也各自抽取了一塊,她的是「三十二」,而孟謙尋的數字,是「二」。
「二」?那豈不是要第一個上台?
三人誰也沒想過會抽到這麼靠前的數字,一時都有些愣住了。
還是孟謙尋先開了口:“沒事,反正都是要棄權的。”
馮一想了下說道:“也是。”
三人取走令牌後站在了擂台的左側,之後陸續又走進了幾人,桌上的号碼牌也都被拿得差不多了。
直到有一個戴着銀色面具,看身形隻有十六七歲的少年進門後,那三個穿着黑色鬥篷的人才将大門關了起來。
諸葛曉月有些意外會在這裡見到與她年紀相仿的人,于是就多看了他一眼。
面具将少年的臉擋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了一頭深藍色的及頸短發、細淡的眉、以及一雙好看的狐狸眼,可他眼尾始終慵懶地耷拉着,感覺好像沒什麼精神。
接着,又有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男子站到了看台的中央,他目光凝視着前方,眼神似鋒利的冰刃,讓原本吵鬧着的擂台立刻安靜了下來。
“慕容昱澤……”
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喊出了這四個字,讓才寂靜下來的擂台瞬間又炸開了鍋。
“什麼?他是慕容昱澤?”
“他怎麼會親自來這兒?”
“今天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人在嗎?”
台下的議論聲不斷,可慕容昱澤仿若沒有聽見一般,語氣平靜道:“今天的擂台賽,正式開始。”
話畢,一個拿着「一」号牌的中年男子走上了擂台,他看上去十分笨重,光是從台下走到台上就已經氣喘籲籲的了。
他邊走邊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嘴裡大罵道:“操,真是倒了黴了,連續三天都給老子這麼靠前的數字,我說,你們是不是故意的?”
慕容昱澤眼神一凜,但還是目視着前方,聲音沒有任何起伏:“不滅台,公正公平公開。”
台下議論聲再次響起:
“就是啊,不都自己抽出來的麼。”
“台上的那個!别浪費時間了,趕緊開始吧!”
中年男子佯裝沒聽見:“哪裡公正了啊!老子連續三次都拿了十之前的數字,這是車輪戰!就算我赢下了第一場,那後面幾場呢?老子哪還用的出奇能?”
他說着便撸起了袖子,那架勢好像非要與台主吵出個結果不可。
慕容昱澤等他閉了嘴,才擡起頭目光銳利地掃了他一眼,而後緩慢地走向了擂台。
随着他腳步的移動,一股無形的威壓逐漸向擂台逼近,使得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壓抑起來。
“擾亂擂台秩序,死。”他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一般,冰冷刺骨,帶着無盡的寒意和殺氣。
話音一落,他脖頸處一下亮起了四道白光。
諸葛曉月看着覺得有些眼熟,很像是……那天筱曉額頭上的白色光體!
可仔細一看又覺得不太一樣……
孟謙尋見了,在一旁解釋說:“這就是奇能階數,有幾道白光就是幾階,形狀模糊、顔色暗淡的是初級,能看清輪廓的是中級,像他這樣清晰且明亮的,即為巅峰。”
原來是這樣,諸葛曉月點了點頭。
周圍的感歎聲也此起彼伏:“快看啊,慕容昱澤是四階巅峰!”
“是啊,他是怎麼敢惹慕容昱澤的!”
“簡直不要命了……”
中年男子此時才終于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死亡預兆在向他逼近。
他吓得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别别别,我就随便說說……随便說說,現在就開始比吧,我叫林田,奇能……奇能是「延伸」。”
慕容昱澤居高臨下地俯瞰着林田,他并沒有說話,隻靜靜站在了原地。
林田頭都不敢擡一下,就這麼一直跪着,直到他的腿都快要跪麻了,身前的黑影才逐漸消失。
慕容昱澤站回了看台後,面無表情地說道:“現在,請拿着「二」号令牌的參賽者上台。”
孟謙尋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号碼牌,沒有一絲猶豫,轉身就往門口的長桌走去。
他将令牌放回了桌上,溫聲說道:“我棄權。”
這就……棄權了?
就在衆人疑惑之際,慕容昱澤又開口了:“那,請「三」号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