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周的時間裡,陳澤宇果然實現了他的諾言。先是和寶媽談妥了我和龍睿兩個月的價錢,具體多少我不清楚,不過從寶媽的臉色能猜得出來,他應該沒掙多少。看樣子寶媽也是想着賣個人情給這位大少爺,所以才沒有獅子大開口。
之後龍睿就從名流搬了出來,直接住到了我那邊。可能是覺得白住我家實在有點過意不去,龍睿主動承包了所有的家務活,就連每天的三餐都是他親自下廚。在此期間,陳澤宇來過兩次。當第二次離開的時候,他給我們每人留了三萬塊錢,說是零花錢。貴公子出手豪闊,我們伺候起來自然也是盡心盡力。隻是我心中一直有個懷疑,那就是陳澤宇在外面是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
不過這個疑問我對誰也不能說,隻能是藏在心裡。龍睿雖然和我是統一戰線,但是有了目前的這層關系,那以後是什麼樣子就不好說了。不過陳澤宇平時很忙,并非天天都會過來,所以很多時候就是我和龍睿兩個人待在一起。或許是因為彼此太熟悉的緣故,即便是單獨相處,我們之間也沒有了任何迸發激情的可能。
這天晚上,我們兩個正一邊看着一部無聊的刑偵網劇,一邊吃着零食,不知怎麼着就談到了名流的八卦。龍睿因為待在名流的時間更長的緣故,對于很多秘聞都是了然于胸,說起來也是别有一番腔調。
“以前那個叫小喬的河南小帥哥,你還記得嗎?前段時間回家結婚去了,結果不到半年就離婚了。”見我一臉驚訝地看着他,龍睿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有什麼可奇怪的,明明對女人不行,還偏要裝。裝來裝去,就活該是這麼個結果。”
想想也是,明明喜歡男人卻非要僞裝成一個直男,這又是何苦呢!不等我開口說話,龍睿又接着說道:“内蒙古的那個小繁,還有印象不?告訴你吧,他得了艾滋病,現在這會兒已經在老家等死了。”
我一個驚吓,差點把手裡的水杯都給直接打翻了。盡管誰都知道這一行最大的危險之一就是艾滋病,但是以前我的身邊還從未出現過這種事情。我拿過一張紙巾擦了擦手上的水珠,順便問小繁是怎麼和這件事情撞上的。
“那是他作死,跟一個南邊來的客人一起溜冰。這東西豈是說玩就玩的,在半昏半醒之間,那個客人就跟小繁無套上了。”
我心中暗暗罵了一句,很疑惑地問道:“那小繁都不知道阻止他嗎?”
“我的帥哥,他自己都迷糊了,怎麼還會管别人做沒做安全措施。”龍睿哼了一聲,“後來還是因為高燒不退,小繁這才去疾控中心做了檢查,結果是陽性。”
我歎了口氣,同時覺得頭忽然間就疼了起來。其實關于圈子裡有些垃圾故意傳染艾滋病的流言,我不是沒有聽過,隻不過沒有想到這次離我會這麼近。我追問小繁目前怎麼樣了,沒想到龍睿的腔調在一瞬間就變了樣。
“我可沒那個閑心去管他的閑事,何況眼前的境況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出來混就得準備還,鹹魚吃多了就别覺得口幹,他應該自覺接受這個現實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