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睿的這一問,直接讓我就愣在了當場。去還是不去,這的确是個問題。眼下的局面對寶媽對名流對君再來都很不利,蘇睿這家夥正在逐步蠶食寶媽的生意版圖。而在這關鍵時刻,寶媽這個老登卻失去了往日的風采,已然有點手足無措起來。
好半天的工夫,我才終于憋出來這麼一句:“那你呢?你是想去還是不想去?”
我之所以把球踢回給龍睿,是因為說到底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人家詢問你的意見是出于尊重,或者說是瞧得起你;但如果你随随便便就給出自己的意見,那就是自視甚高,甚至是不自量力。規行矩步,量力而行,這是我一貫的作風。
“要說吧,我其實有點想去蘇睿的夜魅。”龍睿很小心地瞥了我一眼,“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沒想到連豪哥都做了蘇睿的入幕之賓。那可是寶媽花費大力氣才拉來的保護傘,就這麼被蘇睿搞上手了。再這樣下去,估計不出半年,寶媽的生意就肯定要黃了。”
龍睿說的确實是實話,不過在我看來,根本用不上半年,三個月的時間就足以讓寶媽的生意灰飛煙滅。蘇睿這家夥真是夠狠的,幸虧當年我是見好就收,沒有繼續跟他揪鬥下去。也幸虧當時蘇睿急着要去澳門做他的闊太太,沒打算跟我來個深度計較,否則還真說不好會是個什麼結果。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幹嘛還專門來跟我說這事。”我重重地靠在沙發背上,用力咽了口唾沫。“以你的姿色,去了夜魅就是頭牌,到時候就能大顯身手了。”
我這話裡帶着明顯的醋意,但也是一句大實話。龍睿是那種典型不過的西北帥哥,身材結實高大,六塊腹肌和方形胸肌極其漂亮,絕對是個器大活好的主兒。蘇睿離開那會兒,龍睿就已經來了名流,并且也打出了一片小天地。現在蘇睿的新店開張,自然會想到他這麼個尤物。夜魅的頭牌,那是多少崽夢寐以求的高位!
“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事,一來是想聽聽你的意見,二來也是想拉你一起過去。”龍睿很認真地看着我,“寶媽這艘船就要沉了,你總不會想要給他陪葬吧?”
我呵呵笑了一聲,不鹹不淡地說道:“你去夜魅可以做它的頭牌,可我去夜魅幹嗎?難不成做二花,整天跟在你身邊給你打下手?拉倒吧,有道是甯做雞頭不當鳳尾,我姓肖的可不願意受那份折辱。”
聽到我這番帶着明顯醋意和不屑的話語,龍睿卻是不怒反笑,伸手拿過一根煙點上了火,然後就是猛烈地吸了好幾大口。
“你的脾氣還是一點沒變,又臭又硬,總是等不到别人把話說完就發飙。”龍睿悠閑地吹出了一口煙氣,“有我在,怎麼可能讓你做鳳尾?就是二花也不行!你肖海洋必須是頭牌,而且隻能是頭牌。”
我頓時就被龍睿的這番話給弄糊塗了,趕忙問他是什麼意思。不過跟我的猴急态度不同,這個時候龍睿表現得極為淡定。
“海洋,我說句實話你别惱。你是很不錯,從顔值到身材再到氣質,都是超一流的。但是這個圈子裡新人輩出,你不會是最好的那一個,因為總有更好的。”見我想要插話,龍睿輕輕把手一擺。“看看,你又來了,讓我把話說完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