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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全世界同志酒吧的屬性都一樣吧,除了具備讓同志們交友娛樂的功能外,它還是一處圈中八卦情報的集散地。什麼某人又換了新的男友,什麼某位帥哥被老男人包養了。又是什麼某某人得了什麼病,都能在這裡成為大家議論的焦點。
“哥,你還記得冬冬姐不?”杜飛倚在吧台上,邊喝啤酒邊在我耳邊說道。
我想了想,就反問他是哪個冬冬姐。杜飛嗨了一聲,說就是那個之前經常在各個同志酒吧串場做反串表演的那個。聽他這麼一說,我這才想起來确實有這麼号人。
關于這個冬冬姐的具體職業有多種說法,有說是公司白領,有說是出夜市的小老闆,也有說他就是個無業遊民。不過真正讓此人出名的,還是他的另一個身份,同志圈另類藝術家,也就是俗稱的反串表演。這個冬冬姐格外熱衷于反串表演,最忙的時候一晚上要串五六個場。不過他從未在君再來登過台,因為寶媽希望這裡是肌肉帥哥占主流,而不是一些在他看來不倫不類的東西。
“我今天下午剛剛收到的消息,說是這個老登住院了,而且還是進的ICU。”杜飛輕輕哼了一聲,“哥,你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嗎?告訴你吧,肺囊蟲病!”
“肺囊蟲?”我輕聲念叨了兩句,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的意思是,在此之前他就已經感染了艾滋病?”看到杜飛點頭,我又問這個消息保不保真。
“放心,絕對保真。”杜飛扭頭瞧了瞧,接着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我有個朋友在一個同志公益組織工作,他認識這個冬冬姐,消息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如果說之前我對冬冬姐是無感,甚至還有點瞧不起的話,此刻心裡卻相當難受。我早就聽說他早前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不得不選擇出櫃,結果跟家裡人鬧得很不愉快,幾乎到了不相往來的地步。這期間他前前後後交了不下七八任男友,結局都非常不好,甚至還有鬧得雞飛狗跳,大打出手,以至于頭破血流的地步。
我問杜飛,知不知道冬冬姐是怎麼感染的艾滋病。杜飛說這事情他可不太确定,但十有八九跟他處過的某一任男友有關系,因為那家夥是出了名的爛。
“冬冬姐就是個戀愛腦,每次隻要一談戀愛就不管不顧的,也不過讓對方做個檢測什麼的,就直接選擇無套。”杜飛也很沉重地歎了口氣,“說句難聽話,他不得艾滋誰得艾滋?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老天爺就更加不會保佑他了。”
話糙理不糙,杜飛說得沒錯,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誰還能幫得上他?就在我還要再多問兩句的時候,就看到趙曉東和歐陽赫兩個人一起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