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噬淵否認,“我們一起回來的。”
寅墨玦想了想,似乎是這麼一回事。
他和鲛噬淵是一起回來的。為保證安全,他回來時還特意檢查了房子的周圍,确保每一根拒馬都豎立着。隻是部分拒馬沾了喪屍的液體,他沒有挨個觸碰。吃飯洗澡後,他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若鲛噬淵出門,他一定能聽到。
寅墨玦聽力非常好,即使洗澡也能聽到房門開關的聲音,也就不存在鲛噬淵在他洗澡時出門弄壞拒馬的可能。
而且,弄壞拒馬對鲛噬淵沒有任何利益。
但門外傳來嘭嘭的撞擊聲,可見拒馬失去作用,喪屍已經圍在房子四周。
“我去把喪屍清理掉。”寅墨玦掀開被子,從沙發站起,往餐桌走去。
“我和你一起去。”鲛噬淵跟在寅墨玦身後。
“用不着你。”寅墨玦單手扛起一張餐椅,潇灑轉身,向正門前進。
鲛噬淵跟在寅墨玦身後,好奇道:“你拿椅子做什麼?”
“你看着就是了。”寅墨玦說着,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數隻喪屍就想湧進房中。
寅墨玦單手甩動木椅,手掌握着椅背的木紋部分,椅腳對向喪屍,竟然硬生生将喪屍擋在了門外。
另一隻手按在椅子坐墊的部位,兩手用力一推。就将喪屍推得踉跄後退。
虎尾卷起一直放在鞋櫃旁的樹枝矛,另一手握住樹枝矛就朝着最近的喪屍刺去。
一擊必中,第一隻喪屍就此喪命。
後面完全就是寅墨玦單方面的屠殺。
椅子成為他的盾牌,樹枝矛是他的武器。
餐椅橫掃喪屍,阻擋喪屍前進的同時,撞碎了其中一隻喪屍的下巴。一隻喪屍落單繞到寅墨玦身後。鲛噬淵還沒來得及提醒,就見寅墨玦虎耳一抖,樹枝矛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從喪屍眼眶刺入。
整個過程,寅墨玦連頭都沒回。
數隻喪屍擠到寅墨玦身前,此時樹枝矛失去了從喪屍眼眶抽出的空間。寅墨玦沒有了武器。
鲛噬淵正想上前幫忙,寅墨玦已經松開樹枝矛,并一腳蹬在了椅上。突然加強的力量,讓被椅子擋住的喪屍往後倒下。
寅墨玦沒有退後,反而将椅子罩在了四隻後倒的喪屍腦袋上。他身體一躍,騰空而起,竟然就靈巧踩在椅子上。
寅墨玦身體的重量加上椅子的重量,壓得四隻喪屍直不起身。但由于最後一隻喪屍的身後是拒馬,喪屍和喪屍之間相互掙紮。一時之間,喪屍沒能完全倒下去。
椅子壓着喪屍,被架在半空中,是其他站直喪屍的胸口高度。
寅墨玦就站在椅子上,虎尾巴卷着樹枝矛從喪屍眼眶拔出。他兩手用力一折,将樹枝矛折成兩段,左右來回幾次,将周圍的喪屍紮死。
最後兩隻喪屍距離有些遠,寅墨玦左右手前後向喪屍投擲,兩節樹枝矛便分别紮進兩隻喪屍眼眶,兩隻喪屍先後倒地身亡。
确認周圍沒有新來的喪屍,寅墨玦從椅子跳下,走回屋中。
他不打算清理周圍的喪屍屍體。濃郁的腐臭味能成為阻擋喪屍的屏障,而地上高低起伏的喪屍屍體也勉強算是阻擋,能增加喪屍走向房子的難度。
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現在想睡覺,不想大晚上在外面清理喪屍屍體。
經過鲛噬淵時,寅墨玦看到鲛噬淵臉上挂着難以置信的表情。他不禁得意,虎尾高高翹起,悠閑晃動,走入浴室中。
他就是這麼的優秀。
聽到浴室裡傳來水聲,鲛噬淵才回過神,将大門關上。
自寅墨玦犯困以後,鲛噬淵一直擔心寅墨玦的身體情況。剛才看到寅墨玦的力量和速度,還有投擲的準度後,鲛噬淵不敢再認為寅墨玦的身體有問題了。
如果寅墨玦變強是病,大概所有獸人都想擁有這樣的疾病。
可是……
為什麼呢?
鲛噬淵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倒是洗澡出來的寅墨玦摸着肚子喊餓。在吃完三盒自熱米飯後,寅墨玦不出意料地躺到沙發上,一秒入睡。
整個過程絲滑又流暢,就像這一切極為合理一樣。
可鲛噬淵分明記得,寅墨玦白天才吃了超越正常人幾倍的份量。
但寅墨玦已經睡得香甜,不會回答他了。
大概喪屍屍體的臭味太濃烈,連喪屍都嫌棄這附近,後半夜沒有喪屍再走到門前。
隻是早上醒來,鲛噬淵站在陽台往外看,能明顯看出喪屍數量增加了。喪屍聽着海浪聲,茫然在海灘上徘徊。
明明他昨天清理了很多喪屍,寅墨玦淩晨也殺死了很多喪屍,怎麼這些喪屍就像是清理不完一樣。
這星球究竟有多少數量的喪屍?
但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如果喪屍數量不多,完全能将喪屍困在島嶼或盆地裡,居民根本不需要搬離這星球。
他們不能在這星球逗留太久了。食物吃完就趕緊撤離吧。鲛噬淵如此計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