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我跑得肯定比喪屍快。”寅墨玦已經對喪屍沒有了恐懼感。
鲛噬淵沒有再說什麼。他們獸人族從小就戰鬥,喪屍的戰力确實不夠看。現在的寅墨玦吃飽喝足,根本不需要畏懼喪屍。
寅墨玦輕裝下山。
才走到山腰處,寅墨玦就感覺不對勁了。
喪屍不僅變多,還很是躁動。一隻隻喪屍如饑餓的鬣狗,不停走來走去,隻為尋找新鮮的食物。
雖然喪屍多的地方就是尋人艦殘骸落下的位置,可喪屍數量實在太多,寅墨玦也有種無從下腳的無力感。
就算他的腳步聲很小,可喪屍也不是完全沒有聽力。這喪屍和喪屍之間都隻有一臂距離,他再擠進去,一定會引起喪屍的注意。雖然穿着防毒套裝,擠進去之後就将箱子裝走,也是一個辦法。
可穿防毒套裝時,他的跳躍受到限制,萬一喪屍摔倒壓在他身上,他不能及時離開,他很可能會被壓死。以他的力氣很難推開這幾十幾百隻喪屍。
寅墨玦想了想,覺得時間還早,先去基站台聯系父母。
雖然下雨了好幾天時間,基站台還是斷斷續續地充了不少,存儲到的電量倒也比前兩次都多。
第三次使用基站台,寅墨玦已經非常熟練了。他三兩下就和星球外的飛船對接上信号,隻是在輸入文字時慢了一點,需要使用智腦手環配合。
寅墨玦要面子,他将自己的情況稍微美化了一番,說自己找到了很多食物,住在環境非常好的半山别墅裡,還養了雞,吃了豬肉,讓父母不要浪費錢送食物過來。
寅父寅母沒忘記前兩次信号快速斷開的事情,快速回了消息。他們答應寅墨玦不再浪費錢寄送食物,同時也讓寅墨玦好好保護自己,他們很快就來接寅墨玦。
寅墨玦這邊斷了聯系,寅父和寅母就去找鲛父鲛母。
剛才剛接上信号沒多久,鲛父鲛母就離開了,此時正在飛船的房間裡說話。
房間沒有關門,寅父作為金虎獸人能聽到一些聲音,隻是聽不清晰。寅母是雌性,隔了房間就完全聽不到了。
發現鲛父正在和誰打視頻電話,寅父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先敲了敲門。
但敲門的同時,通訊也斷開了。
看鲛父和鲛母的狀态,應該是剛說完。
“剛小白聯系我們了,他說他們現在情況很好。你們怎麼跑房間裡了?”寅母擔心兩人,問。
“是小魚仔。”鲛母抹着眼角的淚水,情緒還沒平複過來,“這家夥,有機甲不早說。害我們花了這麼多錢才告訴我們。但幸好,幸好他們沒有飛出來。”
要是他們倆開着機甲飛到太空,機身一定會被太空垃圾腐蝕,到後果不堪設想。
“沒事就好。其他什麼都好說。”寅母也是想到這一茬,不由感慨。
幸虧兩孩子都安全着。
“他們兩個怎麼分開聯系我們?難道他們不是在一起嗎?”寅父疑惑,“又吵架了?”
上一次,寅墨玦說的可是他和鲛噬淵都好好的。如果不是兩人在一塊,怎麼能說兩人都好。
但如果在一起,寅墨玦也該直接用鲛噬淵的機甲給他們打視頻電話,而不是用那随時會斷電的信号塔給他們傳送文字。那文字還要翻譯,非常的麻煩。
鲛父剛還沉浸在看到孩子的喜悅,此時也跟着想了起來。
難道寅墨玦騙了他們。隻是為了安他們的心,哪怕沒跟鲛噬淵一塊,也撒謊說他和鲛噬淵兩個都好?
寅母雖然覺得孩子不會做壞事,但确實有可能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撒個善意的小謊。
換作朋友同學的關系,他們不會多想,可寅墨玦和鲛噬淵是多年的死對頭,兩人又因為聯姻的事情鬧得不愉快。很難想象兩人能在一個星球裡相互協作,和諧相處。
大家都傾向于,寅墨玦和鲛噬淵兩人不歡而散,分别住在不同的地方,隻是寅墨玦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才謊稱和鲛噬淵在一起。
鲛母看大家臉色沉重,她打圓場道:“聽說下面有喪屍,可能是一開始在一起,現在分開了。他們也可能分開行動。不管什麼原因,咱們不是都收到了孩子平安的消息,這就是天大的好事啊。我看小魚仔他臉色挺好的,肯定是有吃有喝,日子好着呢。”
“說得對。”寅母也認為是這個道理,“既然他倆安全,我們就先想辦法将這些太卡垃圾清理幹淨。這樣才能接孩子們回家。”
寅母的話讓大家心情振奮。
那些思考,猜疑,通通都變成了帶孩子回家的動力。不管雙方是否在一起,有沒有撒謊,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這些太空垃圾雖然帶有腐蝕性,但和金屬發生反應以後,腐蝕能力就會減弱。腐蝕液體也會粘在金屬上,能被一同帶走。我們弄些廢棄的汽車過來,當成吸水海綿,就能将這些腐蝕太空垃圾逐步清理掉。”鲛父說。
雖然還有其他辦法清理,但金屬垃圾是最便宜的方式。
“要金屬垃圾還不容易。”寅父一拍大腿,“這到處都是爛了的機甲飛船。讓星際聯邦将不要的破爛運過來,我們還能省一筆路費。”
畢竟獸人族自治區離這裡也不算近。他們要的又是破爛,并不是什麼好東西。
幾人覺得這事能成,商量着接下來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