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入繁衍期了。
金虎族有虎的基因,繁殖方式當然也和虎有一些相似。嗜睡又貪吃,就是身體為了繁衍拼命補充能量,儲存能量。
亞獸處在雄虎和雌虎的中間區域,也就難免會像雄虎那樣,強迫别人做一些不願意的事情。
寅墨玦絞盡腦汁想着怎麼狡辯時,鲛噬淵也醒來了。
鲛噬淵精神萎靡,捂着頭疼的腦袋。
一開始他是被強壓着,後來受氣味影響,他也被迫進入了繁衍期。非要說什麼,他也不完全的無辜,算是半推半就。
寅墨玦見鲛噬淵已經醒來,無法再逃避。
他隻能硬着頭皮說:“發生這種事情,大家都不想的。”
鲛噬淵:“……”
這話剛開了個頭,鲛噬淵就感覺不太對勁了。
就算沒獲得回應,寅墨玦也隻得繼續說:“你知道,我不是一個随便的人。”
“……知道。”但随便起來就不是人,是禽獸。
鲛噬淵看到自己手臂上的指痕,一陣陣暈眩。寅墨玦究竟多大的力氣?這還是亞獸嗎?
這一刻,他想起父母曾跟他說的話。
“小魚仔,你得努力變強。你喜歡的人可不是弱者能占有的。如果你不能成為最強的獸人,你喜歡的他就會被其他人搶走。你不想看到小白和其他獸人親親密密,對吧?”
鲛噬淵當時年紀小,并不能理解,隻是一味地考第一,和寅墨玦競争所有能競争的項目。雖然他也體會到了逗小貓般的樂趣,但當時的他始終不認同父母的話。
因為他成為阻礙寅墨玦的人,寅墨玦煩他還不夠,怎麼可能愛上他?
如今親身體驗到了寅墨玦的力量。即使寅墨玦分化成亞獸,寅墨玦依舊強悍得離譜。一個如此強的亞獸,他稍微弱一點都無法和對方抗衡。
鲛噬淵此時此刻隻有一個念頭。
幸虧他足夠的強,這樣挨寅墨玦打的時候沒那麼容易死。
寅墨玦翻遍了大腦每一褶皺,好不容易才翻出一句話,“我知道你需要一點時間思考一下,我們大家都先冷靜冷靜。”
“……”鲛噬淵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又說不上來。
寅墨玦詞窮了。
鲛噬淵老是不說話,他一個人唱獨角戲是很難唱下去的。
他甯可鲛噬淵打他,罵他,也比這樣沉默舒服一些。
寅墨玦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了。他坐起身,态度認真地對鲛噬淵說,“你别這樣。這件事,我承認我錯了。我會想辦法負責的。”
“等會,什麼叫你負責?”鲛噬淵終于反應過來。
寅墨玦這些話不就是渣男語錄。可怎麼一回事,他是獸人,他才是要負責的那個。怎麼寅墨玦還搶他的台詞呢?
“我犯的錯,當然就是我來負責。”寅墨玦卻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問題。
“……”鲛噬淵不得不強調,“我才是獸人。”
獸人才是應該對這件事負責。
“我做的,為什麼你負責。”寅墨玦眯眼,“你看不起我是嗎?覺得我變成了亞獸,連負責的能力都沒有。”
“……”鲛噬淵隻能說,“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你說的話怎麼跟個渣男似的。”寅墨玦聽得來氣。
“……”到底誰像渣男啊。鲛噬淵滿肚子的話想說,可想可想,還是算了。
寅墨玦不想為這種事情争吵。他緩了緩情緒,說:“隻是一次意外而已,我們就當沒這事情發生吧。這樣行嗎?”
“萬一……”鲛噬淵支支吾吾。
“萬一什麼?萬一被别人知道?”寅墨玦皺眉。
“萬一懷孕。”鲛噬淵咬牙。
寅墨玦震驚,故意說,“嚯!你還能懷孕呢?”
“……”鲛噬淵瞪向寅墨玦。
寅墨玦也想起了自己亞獸的性别,但他覺得不會,“我們金虎族要孩子多難。我父母到現在都沒懷上二胎呢。你還想一次必中?當自己是肥皂劇裡的男主角?别想那些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了。”
鲛噬淵能說什麼呢?
難道他還能不行嗎?他一個獸人難道還要拖拖拉拉,哭着求寅墨玦别抛棄他?
那可真是太對不起了。
他的獸人自尊不允許他做出如此低自尊的行為。
“好啊。我們就當這是一次意外。”鲛噬淵心裡憋着氣,但還是故作無所謂地說。
“你能這樣想,那真是太好了。”寅墨玦松了一口氣。他多怕鲛噬淵糾纏着他不放,把不想負責的他當成渣男,要打他罵他。
他動作敏捷,卻不扛揍。萬一鲛噬淵氣得要打他,他可就完了。
順利處理好鲛噬淵的關系,寅墨玦才有心情思考當前處境。
他聽到哐當哐當的火車運行聲響,才察覺自己身在一輛正在運行的火車上。窗戶外是海景,這火車應該正圍繞着海岸線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