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插了一嘴,“行了啊,正事要緊。這些話你們自個留晚上說,大庭廣衆的害不害臊。”
程童笙的眼刀再一次飛來,屠夫算看明白了,也不怕。沖着江與夏說話,“我可算是你們的愛情見證者,你管管你對象。”
江與夏臉一紅,咳嗽兩聲,晃了晃兩人牽着的手。
程童笙眯了眯眼,收回視線,沒說話。
“好,那我就先把話放這兒了。聽了這些隐秘,不管怎麼樣,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通過我多年的觀察,要想改變目前的現狀,我們必須拔除最大的毒瘤。”
“最大的毒瘤?指的誰?”江與夏好奇。
“自然是維持聖帝還在運轉的那些高層。”屠夫語氣意味深長。
江與夏發現兜兜轉轉說了這麼多,屠夫還是沒有說清楚自己實驗體到底是怎麼回事,話題直接跳過,轉到了集團高層,這其中有什麼聯系?
他好奇,也就問了出來。
“目前整個集團内部,仍然以人類自我意識為主的員工,照我的觀察,隻有我和程童笙。也就是說,任何異常的變化,都不會逃過我們的眼睛。”
屠夫勾起嘴角,“江與夏,在你出現不同的時候,最先發現的不是我,是程童笙。”
江與夏确實感到詫異,所以一開始童笙就知道自己不同了,所以他主動來試探自己。
“夏夏…”程童笙聲音很低,卻不敢多說什麼。
江與夏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信息,眼睛對上了程童笙不安焦急的視線,眨眨眼,眼睛彎彎,安撫:“沒關系,童笙,我不在乎。”
江與夏不會看錯童笙對自己的感情,更不會像那些狗血電視劇中去追究隻會添堵的過去。一開始,他們本就是陌生人的關系,到底懷着怎樣的目的去接近已經成了過去。重要的是現在,互通心意後的信任和理解。
江與夏的眼神明明白白訴說着自己的情感,程童笙從眼神中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狂亂的心跳也重新恢複了平靜。
“喲。”屠夫見兩人沒吵起來大為可惜。不過他也就使個小計倆,也沒真入心,很快就轉回了話題。
“之前突然異變的□□,沒判斷錯的話,應該是麥錢。”屠夫道,江與夏贊同的點頭。
“他異化的原因暫且不提,他好歹算一個中高層,就這麼被我們解決了。後面肯定會有集團高層發現,到時候算起賬來,對我們可不利。”屠夫摸着自己的下巴,罕見地有點找不到思路。
動靜太大了,當時他就不想惹得一身髒,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成了一條弦上的螞蚱。
江與夏也有點頭疼。原主的這個實驗需要經過麥錢才能向上申報,現在少了這個紐帶,後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而一旦集團高層開始行動,光憑借他們三個人的能力,去對抗集團體量的龐然大物,想要成功,無異于癡人說夢。
“麥錢的事情不用擔心。實驗項目能夠落地的關鍵在于錢董事,麥錢是算一個傳話人,我們隻要拿出足夠多的利益,麥錢的事情自然就會被他們處理。”程童笙的一番話解了當前的困局,他很明白集團内部唯利是圖的一面,也清楚人心根本經不起利益的挑動。
屠夫一愣,也反應過來點頭。确實,按照集團的一貫處理方案,隻要能拿出足夠的利益,那麥錢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們擔心。
整個集團内部,從始至終,其實都是用利益來通路的。
江與夏腦海劃過這個念頭。而他手上,最大的利益,其實就是那個實驗數據報告。
江與夏想起了之前看到的筆記,上面提到除了原主之外,隻有童笙才能看明白的修改。
他看向了兩人,解釋:“高層很重視我的實驗數據,所以隻要我們手中是完備的實驗數據,他們不會拿我們怎麼樣。但是——”江與夏的視線轉向了程童笙,“童笙,目前的這份數據是被篡改後的實驗資料。”
他想了想,實話實說,“現在的我看不懂,要想真正得到這份實驗的真實數據資料,隻有你可以做到。”
江與夏很清楚,自己說出這一點後,就會遭受到各種被猜測懷疑的可能。
可在沒有真正看清自己感情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想隐瞞了。現在他和童笙成了戀人,更不可能瞞着對方。更何況,他的直覺一向很準,他相信這兩個人。
屠夫聽見話挑眉,眼神移向了旁邊的青年。程童笙神情無波無瀾,對于江與夏的這番話,好像早有所知。
于是,等着兩人反應的江與夏就和兩人大眼瞪小眼。
程童笙平靜的神情打破,揚起笑容,“夏夏,我早就猜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