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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标本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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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合上相冊:“1998年冬天,福利院的幾隻貓相繼失蹤。後來我們在後院找到了它們的...遺骸。”她的聲音低了下去,“被解剖得整整齊齊,擺成天使翅膀的形狀。陳明當時崩潰了,說是鄭明遠逼他看的。”

程野的右拳無意識地握緊——二十年前就已經有了‘天使翅膀’。

“我們有陳明的醫療記錄。”老婦人起身走向檔案櫃,“包括他的聽覺治療詳情。也許對你們有幫助。”

蘇晚晚接過文件夾,快速浏覽起來。她的目光突然停在某一頁上:“程隊,看這個。”

醫療記錄上清楚地寫着:「患兒陳明,1996年3月15日,接受實驗性聽覺過敏治療,使用藥物:硫噴妥鈉複合劑,配方提供:海州醫學院神經耳科實驗室,負責人:沈明遠教授。」

程野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沈昭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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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中心的實驗室裡,沈昭面前的電子顯微鏡顯示着棉球纖維的高清圖像。石蠟中的結晶結構呈現出一種特殊的六邊形排列,這是某種特定配方的标志。

她的手機震動起來,是程野的電話。

“棉球上的石蠟含有硫噴妥鈉殘留。”她開門見山,“這是一種短效麻醉劑,常用于...”

“聽覺過敏實驗。”程野打斷她,聲音異常緊繃,“沈昭,陳明是你父親的實驗對象。”

顯微鏡的光源突然變得刺眼。沈昭的手指懸在鍵盤上方,一時間無法動作。父親實驗室的抽屜裡,那些她小時候偷偷玩過的棉球...原來不是普通的醫用棉球。

“沈昭?”程野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你還好嗎?”

她強迫自己呼吸:“醫療記錄上還有什麼?”

“陳明和鄭明遠關系密切。1998年鄭明遠用貓的屍體擺成‘天使翅膀’,陳明是目擊者。”程野停頓了一下,“沈昭,鄭明遠可能是在...模仿陳明的手法。”

沈昭的思緒飛速運轉:“陳明現在在哪裡?”

“福利院記錄顯示他2007年去了國外留學,但柯北查不到出境記錄。”程野的聲音壓低,“我們正在去他母親的老房子,地址剛找到。”

“保持聯系。”沈昭挂斷電話,重新看向顯微鏡。某種直覺驅使她調出了另一個文件——父親實驗室的事故報告。她的目光落在‘現場發現的器械’一欄:一把有缺損的獸用骨鋸,編号Z-7。

Z。和恥骨上的刻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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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峰母親的老房子坐落在城郊一片廢棄的廠區旁,孤零零的三層小樓在暮色中顯得格外陰森。程野和蘇晚晚帶着一隊警員悄悄包圍了建築。

“熱成像顯示二樓有人。”偵查員低聲報告。

程野做了個手勢,隊員們迅速就位。他的左肩疼痛加劇,但此刻腎上腺素已經壓制了不适感。破門錘撞擊的瞬間,他仿佛又聽到了那個雨夜裡的骨鋸聲。

門被撞開,特警迅速突入。程野直奔二樓,手槍在手,随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門縫下透出微弱的燈光。

他踹開門的瞬間,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撲面而來。房間中央,一個瘦高的身影正背對着門,站在工作台前忙碌。

“警察!不許動!”程野厲聲喝道。

那人緩緩轉身,黑框眼鏡後的眼睛平靜如水。不是鄭明遠,而是一個他們從未見過的男人——更年輕,更瘦削,左手上握着一把閃着寒光的骨鋸。

“程隊長。”男人微笑着,聲音異常輕柔,“我一直在等你...和沈法醫。”

程野的槍口紋絲不動:“陳明?”

男人點頭,動作優雅得像是在參加酒會:“或者你可以叫我‘标本師’,鄭師兄更喜歡這個稱呼。”他的目光掃過程野的左肩,“你的傷...還疼嗎?鄭師兄說你永遠不會忘記那個角度。”

蘇晚晚悄悄移動到房間另一側,目光掃過工作台——上面擺滿了照片,其中一張特别醒目:年輕的沈明遠站在實驗室裡,手裡拿着一管淡藍色的液體。

“為什麼要殺那些人?”程野厲聲問道,試圖吸引陳明的注意力。

陳明歪着頭,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問題:“殺?不,程隊長,我在給他們安甯。”他的手指輕輕撫過骨鋸,“就像我母親一直尋找的那樣...沒有聲音的世界。”

他的左手突然從工作台下抽出一個金屬盒,猛地摔在地上。盒子爆開,無數棉球四散飛濺,同時釋放出一陣刺鼻的氣霧。

“小心!”程野大喊,但已經晚了。氣霧迅速充滿房間,刺激得人眼睛流淚、喉嚨發緊。等霧氣散去,陳明已經不見蹤影,隻留下敞開的窗戶和随風飄動的窗簾。

蘇晚晚咳嗽着撿起地上的一個棉球:“他故意留下的...”

程野收起槍,走向工作台。在一堆照片和工具中間,一個老式磁帶錄音機格外顯眼。他按下播放鍵,裡面傳出陳明預先錄好的聲音:

“沈法醫,你父親知道硫噴妥鈉會讓人聽見什麼嗎?現在你也将聽見...真相的聲音。”

錄音結束,自動翻面後,播放出一段模糊的對話——

“實驗必須繼續,無論代價是什麼!”一個男聲激動地說。

“但孩子們已經出現幻覺了!”另一個聲音反駁道。

“沈教授,7号實驗體剛剛咬斷了自己的舌頭...”第三個聲音插入。

程野的血液凝固了——第三個聲音,年輕但 unmistakable,是鄭明遠。

錄音戛然而止,磁帶機吐出一張小小的照片,飄落在地上。照片上是一個六歲左右的男孩,耳朵裡塞着棉球,被綁在醫療床上,臉上滿是淚水。照片背面用血寫着:

「你們終于聽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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