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維平一呆:“除了包粽子,還能做什麼?”
“我想起,答應我媽,幫她排隊買杏仁餅!”知道惹禍了,連忙開溜。
“你!”梁千凝追出門。
北維平跑出門,轉身,跑下樓。
老十打開門,走出十安堂,看到這一幕。
梁千凝腳步一頓,讓北維平跑掉了。
“早!”老十看到梁千凝,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我媽叫我回家吃飯,和我師父一起,今晚住在我媽那裡,明天早晨回來——”
梁千凝看了看老十,覺得奇怪:“你這個人蠻奇怪的,去哪裡,和誰一起吃飯,住哪裡,什麼時候回來,還要告訴别人。”
老十聽梁千凝這麼一說,更緊張了:“我是想說,需要幫忙買早餐,順路,我可以——”
梁千凝念叨:“很久沒有吃芋頭糕了。”
老十記在了心裡,看着梁千凝,心中有了異樣的感情。
伍子昇中醫鋪。
“這兩包藥,拿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等孩子睡着,拿剪刀,從孩子的頭上,剪下一縷頭發,用我給你的符包好,連同七七四十九張紙錢一起燒掉,誠心誠意的拜,如果,這樣都不行,就去臨安街58号梧桐大廈找我的徒弟。”伍子昇救治一個體弱多病招惹了髒東西的孩童,把配好的藥交給孩童的父母,給孩童的父母三道符,告訴如何使用,送走一家三口,轉身,收拾桌子上的東西,身為天極派掌門,随着年齡越來越大,很多事,感覺越來越力不從心,便把一手經營起來的十安堂交給徒弟老十打理,開了這家中醫鋪,贈醫施藥,做一些幫助人力所能及的事。
“師父,我媽說,煮了您鐘意吃的鹽焗雞,包了您鐘意吃的鹹肉粽!”老十開車到中醫鋪,下車,進門,說。
“那要好好喝兩杯!”伍子昇十分高興,收拾好東西,和徒弟老十一起前往老十的母親何玉秀的住處。
何玉秀包了粽子,做了幾道下酒菜,準備了菖蒲酒和雄黃酒。等來了老十和老十的師父伍子昇。
師徒母子三人坐下,一起吃飯,吃完飯,飯後,老十給師父伍子倒茶,說起梁千凝。
伍子昇點點頭:“她的師父,黎懷清,百年出來一個的奇人,一身正氣,行走天地間,道術風水命理上的修為造詣,南北玄門無人能及,名師出高徒,想來,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徒弟,不會差到哪去。”
何玉秀一聽,是個女孩子,就迫不及待,想知道,問老十:“那個女孩子漂不漂亮?有沒有男朋友?和你合不合得來?”
待等老十送老十的師父伍子昇回去回來,叫住老十,把老十拉到沙發,坐下,問:“你師父說好的,一定不會錯,你覺得,那個女孩子,怎麼樣?”
“一下問我這麼多問題——”老十架不住母親追着不停地問,回答說,“漂亮到不能用漂亮形容,有沒有男朋友,沒有問過,不過,長成她那個樣子,應該很多人追吧!”
“那你應該主動一點,至少知道,有沒有男朋友!”何玉秀說。
老十的内心再也無法平靜,心裡滿滿都是梁千凝和十五年前的那個約定,想起梁千凝說想吃芋頭糕,向母親請教如何做芋頭糕,一大早起來做芋頭糕,又到街邊買了幾串魚丸。拿着親手做的芋頭糕和買的魚丸,回到梧桐,走到千凝堂門口,剛要按門鈴,北維平突然從千凝堂跑出來!北維平跑出千凝堂,看到老十,大喊“十哥救命!”跑到老十的身後,轉身跑下樓!
“滿腦袋脂肪,有本事,永遠别回來!”梁千凝追出門,沒有追上,氣得大喊。
老十見梁千凝如此生氣,跟着走進走進千凝堂,把親手做的芋頭糕和買的魚丸放到辦公桌上,問梁千凝:“什麼事,這麼大火氣?”
梁千凝走到辦公桌,轉身坐到辦公椅上,坐下,怎麼想都想不通:“為什麼,一個人,可以笨到這種程度?擦桌子,碰倒水杯,弄濕符紙,又把我的藕絲印泥摔到地上,打碎一整瓶金粉,笨手又笨腳,我終于明白,為什麼,守着,你這個天極派掌門親傳弟子,不拜,非要,纏着我,拜我為師!”
認為一定是太笨了,老十不肯收。
“先吃東西,吃東西的時候,不要生氣,生氣,影響食欲。”老十拉開椅子,坐下,勸梁千凝,“其實,教徒弟,和教小朋友一樣,需要多點耐心。”
望着梁千凝,心裡十分想知道,沒有認錯,那麼,十五年前的事,面前的梁千凝,是否還記得?
由此更加想确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