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六個月過去,六十年召開一次的南北玄集會即将召開,天地之間的靈氣,随着人類的過度開發,越來越稀薄,飽含天地靈氣靈力最高的“金符紙”十分罕見難得,南北玄門中人無不想得到。但,想要得到金符紙,不是那麼容易的,千百年來,得到金符紙的人屈指可數。
天極派掌門伍子昇老了,将希望寄托在徒弟老十的身上,有生之年,心願,可以得到金符紙。梁千凝和石弘銘作為一派掌門,各自代表煉赤派、代表泓靈派。梁千凝帶徒弟北維平一起去,石弘銘隻身前往,巫氏一派掌門人巫寶峰身邊徒弟方俊希跟随。柳記雜貨鋪老闆,老十的好兄弟,七星派傳人,柳伯,與老十和老十師父伍子昇結伴同行。
就将動身前往雲中山參加南北玄集會的幾天前,梁千凝接到電話,得知,大師伯從正霆與同門師兄醜慕合動身下山前來已經到九城,急忙叫上徒弟北維平,到碼頭恭迎。從正霆此次前來,不是對梁千凝沒有信心,也不是在乎輸赢,而是,有人匿名,寄了一份“厚禮”送到東洛山,拆開一看,不堪入目,大發雷霆,怒氣沖沖,拿着那份“厚禮”來問個明白!
“跪下!”從正霆大步走進千凝堂,走到供桌,轉身,怒斥梁千凝,“你在外面擅自收徒弟就算了,竟然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真的是,被你的師父寵壞了!讓你下山曆練,找白澤圖,你倒好,沉迷這裡的花花世界,你,還記不記得,你是煉赤派掌門?”
頭梳半束半披的半髻,身穿黑白陰陽兩儀繡有白澤神獸圖騰的道袍,兩道劍眉,長眉入鬓,沉下臉,面容威嚴。
梁千凝惶恐,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跪到地上,拱手,低頭:“大師伯息怒。”
北維平呆了,醜慕合好心的把北維平拉到一旁:“躲遠一點,比較好。”
隻見,從正霆從袖口拿出一本雜志,狠狠摔在梁千凝的臉上:“你自己看!”
梁千凝撿起雜志,一看,是兩年前的雜志,見雜志封面刊登“風水大師慘遭劈腿”“女友偷吃與人同居”三張照片,标題醒目,急忙解釋:“是一場誤會!”
“誤會?”從正霆氣得手抖,“你下山之前,我千叮咛萬囑咐,囑咐你,女孩子在外,一定要潔身自愛,女孩子在外,一定要潔身自愛,你偏偏——和泓靈派掌門,又和天極派的那個,你——讓煉赤派的面子往哪擱?寄雜志的人,分明,存心羞辱,羞辱我這個做師伯的管教不嚴,羞辱你過世的師父教徒無方!”
劈頭蓋臉一頓罵!
北維平走上前:“師伯祖,我師父真的沒有做過有辱師門的事,兩年前發生的誤會,石掌門後來公開澄清了,十哥,雖然鐘意我師父,但我師父和十哥清清白白!”
“哪裡輪得到你說話!”從正霆橫眉怒目,又訓斥梁千凝,“你師父,一生,醉心道術,終身未娶,無兒無女,隻有,你一個徒弟,自知時日無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寄予厚望的,也是你,和我,和你五位師叔商議,把掌門之位傳給你,為的是,背後有整個門派,無論走到哪裡,都有底氣,指望你将煉赤派發揚光大,你對得起你師父,對得起我這個大師伯,對得起你五位師叔的良苦用心嗎?你給我跪在祖師的面前,跪在曆代掌門的牌位前,跪在你師父的牌位前,好好反省!”
梁千凝跪在祖師太叔子的神像面前,跪在曆代掌門的牌位前,跪在已故的師父黎懷清的牌位前。
從正霆要見石弘銘,定在酒樓包房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