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沖到别墅小屋所在地,但從那個坡下來隻能到達别墅的側面。
牛阚湊到窗前往裡瞟了一眼,裡面的家具擺設都沒蓋防塵布,卻很幹淨。
看起來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他們站在窗邊,試探性的朝裡喊了幾聲。
無人應答。
除了一聲細碎的碰撞聲,四周安靜的隻剩下山谷裡的風吹動樹葉的聲音,那聲音很小,王蒙毅側耳,他又朝裡喊了一句,沒有聲音。
王蒙毅蹙着眉,懷疑那聲音是自己聽錯了。
但沒人出聲又不能證明這房子沒人住。
沒辦法,王蒙毅跟牛阚隻能繞路去别墅的正門。
不得不說這别墅周圍的環境很好,草地修剪得很平整,樹下擺着躺椅,看着就悠閑自在。
他們甚至還看到一個露天泳池。
裡面裝滿了水。
王蒙毅和牛阚繞到别墅正面,那大門前的平台沾了點塵土,可能是風吹的。
王蒙毅沒在意,他走上前,敲門,卻發現這門并沒有合實,隻是虛虛的掩着。
他和牛阚對視一眼,雙雙伸手推開門。
“有人嗎?”
他們進去,聲音在一樓大廳裡回蕩,四周除了家具擺設空蕩蕩的,一覽無遺。
牛阚走進去,屋裡擺着一套皮質沙發,窗前挂着絲綢簾子,被人拉緊,蓋得密密實實,讓房間裡顯得有些昏暗。
大門敞開的光線照進屋裡,顯得有些突兀。
王蒙毅走進去,地闆上有一些灰塵的痕迹一路蔓延到樓梯前,其他地方都很幹淨。
大廳裡的窗簾都被拉起,又關着門,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樣子,但所有的家具又都沒蓋防塵布。
王蒙毅朝牆上的開關頂,摸了一把,他撚撚手指,隻有一點點灰塵,沾在手上擦擦就沒了。
很幹淨,不像是沒人住的樣子,而且門也沒有關嚴實。
另一邊的牛阚已經率先在沙發上坐下,他發出一聲喟歎,舒服的攤倒在沙發上。
那喟歎音倒把一邊的王蒙毅吓了一跳,他回頭叫住牛阚。
“先别休息了,幫忙找一下有沒有人。”
牛阚愣了一下,才依依不舍的從皮沙發上坐起來,他應道:“哦哦,好,這就來。”
“你在一樓找,我去二樓。”
他們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裡回響,二樓卻突然發出物品掉落的聲音,王蒙毅擡頭看樓上,他朝牛阚做出噤聲的動作,回過頭,腳步輕輕,幾步并做一步沖上二樓。
“有人嗎?”
門外傳來人的喊叫聲,樓上的聲音倒是停了下來。
這聲音王蒙毅和牛阚都熟悉,是張彥林的聲音。
王蒙毅回頭,腳步停在了樓梯上,就連牛阚都收回了邁向後面房間的腳。
門外的張彥林撞上來,把門推得更開了,他的聲音因為缺水變得粗啞,整個人有氣無力的靠在門上,但是還是堅持喊出聲:“有人嗎?救命啊。”
牛阚毅回頭,隻見張彥林扶着門把半跪在地上,那扇門被他的體重推壓着幾乎全開。
他快步過去扶起張彥林,把他往沙發那邊帶,一邊走一邊問他。
“怎麼了?是中暑了嗎?”
“我給你扇扇風。”
“不是我,不是我。”
張彥林搖了搖頭,按住牛阚的手,連聲說沒事,他說話的聲音有點低,喉嚨太幹了,四肢幾乎脫力,軟趴趴的被牛阚撐着。
牛阚扶着張彥林坐下,他幾乎全身攤在沙發上。
他跑得太累了。
腿腳累,喉嚨幹。
因為跑得急,喉嚨裡好像還泛着一股血腥味,痛痛的,他咽了咽口水,試圖抑制住這突如其來的疼痛。
坐下緩了緩,他捂着胸口喘着氣,牛阚還在喋喋不休的問他,他推推牛阚,指指門外。
王蒙毅當時還站在樓梯上,他看不見外面的情況,隻聽見張彥林喊着,然後撞開門進來,隻不過他的身後沒有跟着封儀和任如新。
王蒙毅從樓梯上退下來,等了一會也不見封儀和任如新的身影。
他快步沖過來,聲音跟牛阚的聲音混在一起。
“他們兩個呢?出什麼事了?”
張彥林急急拍着王蒙毅的胳膊。
“哥,哥。”
他急切地叫着,指着門外。
“封儀姐暈倒了,你們想想辦法啊。”
别墅的門外很空曠,現在已經是半上午了,太陽火辣辣的灼燒着大地,任如新背着封儀走在路上,他的速度很慢,幾乎是一點點的朝他們這邊挪過來。
王蒙毅顧不上照顧張彥林了,封儀兩人的狀況看着比他糟糕多了,他伸手拍拍牛阚的肩。
“來幫忙。”
說完他就沖了出去。
牛阚看看張彥林,但他沒有說話,隻顧着給自己順氣,甚至還伸手推一推他,催促着他跟上王蒙毅的腳步,牛阚隻好起身,追上王蒙毅。
王蒙毅跑得很快,已經到了任如新面前,他把封儀從任如新背上攙了下來,封儀已經完全暈過去了,她的臉紅彤彤的,頭無意識的歪向一邊。
背着封儀走了一路,任如新比張彥林還要累。
王蒙毅伸手穩住封儀讓她靠在自己身上,背上的負擔突然被人挪走了,另一邊的任如新腳下一軟,王蒙毅伸不出手扶他,隻能眼睜睜看着他一個踉跄直接朝前撲倒在地,砸在石闆路上發出一聲悶響。
牛阚急匆匆的跑過來。
他這一天幾乎都在奔跑和勞累中度過。
真是應了這個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