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蒙毅帶着剩下的人回到别墅的時候,田中乾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了,期間任如新醒了,張彥林直言他錯過了一處好戲。
“什麼?”
任如新扶着頭皺着眉,他撐着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張彥林在一旁喋喋不休,像是兩三天沒說過話的樣子,嘴裡的話又密又麻。
沒辦法,田中乾被綁了起來,他和牛阚也沒什麼共同話題,兩人坐在那裡總是聊着聊着就突然冷場,可把他憋壞了。
任如新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張彥林是什麼意思,直到看到客廳角落被綁起來的田中乾。
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麻繩,嘴裡還塞着布,靠在角落扭動着,嗚嗚咽咽的掙紮着。
“他這是……”
“啊,他就是那個逃跑的人,不用管他。”
張彥林說罷招呼任如新往廚房走,一桌子的食材擺在他面前。
三個大男人尴尬的互相望了望。
任如新看看張彥林,又看看牛阚,最後咳了一聲。
“我不會做飯。”
“那怎麼辦?要不白水煮一下撈起來下點醬算了。”張彥林提議道。
“什麼醬?”
“沒有……現成的白灼醬汁嗎?”
張彥林瞪大了眼睛。
牛阚找了找,但還真……
沒找到。
“好像沒有,你會調嗎?”
空氣一下安靜下來,沉默是今天的廚房。
“算了算了,等他們回來再說吧。”
張彥林推着兩人往客廳走。
正巧門外的木棍被人抽開,有人走了進來,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來的是封令裕和李茵。
他們告訴牛阚和張彥林,王蒙毅還在路上。
張彥林和牛阚正愁中午沒飯吃呢,他們兩個來的可真是時候。
于是兩人前腳剛到别墅,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被推進了廚房。
見有人來,田中乾在牆角嗚咽着,他左右扭着肩膀,讓自己看起來更明顯一點,可他們對牆角的田中乾視而不見。
都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張彥林覺得他們來得實在是太巧了,封令裕雖然是公司高管,但也會做一些簡單的餐食,主力是李茵,張彥林捧着香噴噴的飯菜,覺得滿滿都是幸福感。
田中乾還在角落掙紮着,可惜沒人理會他。
現在的大門敞開着,可他就是躺倒在地上爬都爬不到那邊去。
張彥林說:“不知道他在掙紮什麼?也不看牛阚那繩綁得有多緊,白費力氣。”
任如新在照顧封儀,牛阚三人在廚房裡忙活,封儀額頭上冒着汗,時不時呓語幾句,好像做了噩夢,那聲音很輕,任如新沒有聽清。
“她什麼時候能醒?”
“不知道啊。”
張彥林很誠實的搖搖頭。
“再不醒就趕不上午飯了。”
田中乾在角落掙紮着,似乎想讓他們拔掉他嘴裡的布讓他說話。
張彥林哼一聲,隻告訴任如新:“不用理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午飯準備到一半的時候王蒙毅終于回來了,他背上果然背着遊珩,張憶在一邊幫忙扶着,額頭上滿是汗珠,也難怪三個人走了這麼久。
桌上早就備好了涼水,張彥林給三人各自遞上一杯,又給了擦汗的紙巾。
遊珩情況稍微好點,但到底年紀大了不禁曬,一路過來沒個蔭蔽流了不少汗,這時候也坐在一旁休息。
他們将這房子幾乎翻了一遍,沒見到人,電力系統完好,冰箱裡面食材充沛,似乎完全是為他們準備的。
“歇會吧,午飯一會就好。”
“他沒說什麼?”
王蒙毅坐下喝了一杯水,指指角落的田中乾。
田中乾在看到王蒙毅三人進來時就安靜了下來,乖乖的蹲在角落,也不再試圖嗚嗚咽咽的說話了,張彥林覺得整個屋子都突然安靜了下來。
“沒呢。”
他搖搖頭。
“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句話,勸我們放了他。”
說着,張彥林想起什麼,掏出一柄手術刀,獻寶一樣拿給王蒙毅看。
“哎哥,他身上居然有手術刀哎。”
“先收起來吧。”
王蒙毅看着田中乾,他低着頭,很安靜。
他把刀用布包起來,當着田中乾的面丢進了醫藥箱發出一聲脆響。
張憶從後面的廚房回來,手裡端着盤子,這是最後一道菜,她朝沙發那邊的人喊道:“可以吃飯了。”
“走吧,先去吃飯。”
王蒙毅放下杯子,推推張彥林。
“那……封儀姐怎麼辦?”
聽到這話,任如新擡起頭。
“我在這看着她,你們先吃吧。”
李茵從廚房出來,手裡捧着三碗飯,正往旁邊的餐廳去,張彥林連忙上前接過兩碗。
衆人圍坐在桌前,圓桌正巧是十人位,這會卻還空着五個位,除了她和張彥林,還有三個空位。
李茵愣了愣又看沙發那邊的王蒙毅和任如新,封儀還躺在沙發上,兩人在一旁說着話。
“小封還沒醒?”
“對啊。”
張彥林把碗放在餐桌上,他回頭往李茵那邊走。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
他哀歎一聲。
“這樣啊,”李茵皺着眉,她想了想又笑了,“我們給小封留點飯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