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蒙毅帶着封令裕跋涉半天才終于回到他們原來的那片臨時營地,柴火被搬得一團亂,火堆也熄了,幾根幹枯樹枝橫在碳上,顯然是他們走後才被拉到那裡去的。
封令裕在地上發現了一些動物腳印,看大小形狀,像是貓科動物,也不知道那是小貓腳印還是其他野獸幼崽的。
這大概也是王蒙毅斷定田中乾不會走的原因。
封令裕翻了翻柴火堆,終于在一團亂糟糟的枯枝下找到幾個土豆,他把那幾個土豆撿起來,握在手裡看向王蒙毅。
今天早上從别墅裡面翻出來的小袋子算是白帶了。
“就剩這麼一點了。”
封令裕也覺得奇怪,他們留下的那堆土豆雖然不多,但好歹也有二十幾個吧,雖然說剩下來的大多都是小個頭,也不至于一夜過去就消失了啊。
封令裕甚至還扒了扒沙地,也沒有被埋住的迹象。
野獸不吃生土豆的吧?
封令裕皺着眉想。
有嗎?不清楚。這島上總不能還有兔子吧?
可兔子真的會吃土豆嗎?
王蒙毅掃視周圍,不知道在想什麼。
封令裕側頭順着他的視線四下看看,沙地上隻有他們兩個的腳印比較明顯,剩下的就是昨天的腳印,蓋在沙地上亂糟糟的,也看不出什麼。
王蒙毅蹲下來扒了扒地上的柴火灰燼,隻有樹枝枯碳和一些灰燼,還有幾個被燒成焦炭的小土豆。
找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王蒙毅站起來,幫封令裕拿一些土豆。
封令裕拒絕了。
“不用了,我拿着就行了。”
他的兩隻手都抓了一些土豆,剛好合适,土豆剩得不多,他自己就能全部拿走,可以說一隻手嫌少,兩隻手剛好,但要兩個人一起拿就有些誇大了。
“那行,那我們回去吧。”
封令裕點點頭,王蒙毅撿了根樹枝先進了樹林,他在後面跟着。
王蒙毅兩人到底什麼時候回的别墅田中乾不清楚。
他等得實在無聊,心裡又挂念着自己那把柳葉刀和其他的東西,張彥林張憶幾人坐下就是打牌,田中乾都快看煩了。
本來客廳幾人也沒太在意他,他佯裝困倦,順勢打了個哈欠,見沒人搭理他,從沙發上起身獨自上樓去了。
張彥林丢下一張牌。
“六。”
任如新看了看手裡的牌,當即抽出一張追上。
“十。”
張彥林把紙牌撿起來,遞還給任如新。
“不行不行,你這是黑桃十,我的是紅桃六,不可以的。”
任如新啊了一聲,遲疑地接過張彥林手裡的牌,臉上是顯而易見的蒙圈。
“任哥你怎麼越玩越蒙了啊?”
“這……”
任如新抓着牌,還是想不明白。
“這之前不是可以的嗎?”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這兩種規則是不一樣的。”
張彥林催着任如新重新出牌,張憶坐在一邊,拿着推成扇形的紙牌蓋住自己臉上的笑。
“要不讓封儀姐跟我們來一局吧?”
意思就是讓任如新坐在一邊看他們玩一局,任如新想不明白,張憶的建議才提出來,他就急不可耐的點點頭,順勢起身要把位置讓給封儀。
“等會!”張彥林喊道:“任哥,打完再說啦。”
他看着桌上抽抽紙牌,桌上倒扣的紙牌還剩小小一疊,就快要完了,他話一出口,樓上傳來響聲,張彥林忍不住笑一笑,顯然是被他剛才的聲音吓到了。
張彥林擡擡手,壓低了幾人說話的聲音,他扭頭看樓上,已經看不見田中乾的身影了。
“哼,做賊心虛。”
張彥林回頭,在桌子下找起昨天那個醫藥箱。
“诶,刀呢?”
“不會已經被他拿走了吧?”
張彥林面露驚恐。
任如新丢下一張牌,是紅桃七。
“早收起來了。”
他後面就是張憶,他看看牌,思考着自己下一輪要出什麼。
“這東西這麼危險,難不成你們誰想起來就翻一下拿出來看看?”
“收起來了呀?我還以為不見了呢。”
張彥林笑笑,丢下一張牌。
任如新點頭,他也不想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隻告訴張彥林。
“嗯,你哥收起來了。”
柳葉刀的話題就這麼結束了,張彥林的注意力比他想象的還容易被轉移,三個人就他能不能下剛剛那張牌争得不可開交。
田中乾在二樓鬼鬼祟祟,他拉開自己的房門,為了避免直接被人抓個現行,雖然還沒幹什麼,但到底有口說不清。
田中乾站在門口看了會,走廊裡沒有人,也沒有上樓的腳步聲,他松了口氣,輕輕關上房門往斜對面的房間走了過去。
那是二樓右側第二個房間,田中乾在裡面藏了東西。
他擰了擰門把,卻發現房門被鎖上了,他隻好放棄,去其他房間看看,他張嘴低聲咒罵一句,房間無一例外都被鎖了門。
他隻好下樓,沙發四人的牌局他已經不想去湊熱鬧了,腳下一轉,逛到了花房。
李茵把花房裡的花都澆了一遍水,也不知道這房子的主人走了多久,玻璃房裡的花草有些焉耷,李茵檢查過,花房裡也有澆灌系統,隻是不過被關掉了。
李茵沒養過多少花草,但是聽說有些嬌貴的花草水澆多了會死,她下手猶猶豫豫,也不敢多澆,零零碎碎撒了點水,讓那些花花草草看起來更好一點。
跟李茵比起來,後來的遊珩在花草方面的造詣顯然就高多了,加上李茵有意搭話,兩人在花房相談甚歡。
可田中乾一來,玻璃房就安靜了,他隻好退出去,到别墅外散散心。
走之前他又上了一趟樓,穿上外套出去了。
“我都熱得快出汗了,他還穿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