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安然看見了無數小精靈開始在自己的床上跳來跳去,他想要打開門出去,突然出現了母親的聲音,“安然?”
安然說道:“嗯。”
媽媽:“你要到哪裡去?”
安然:“我想去老的時候,看看我成功了嗎。”
媽媽:“你去睡覺!”
安然明顯被吓到了。
他慢慢去睡覺,第二天媽媽送他回去,來到了醫院。
安然漸漸清醒。
暴劍玄是不可能出現的,自己沒有命中注定的人,就算世界上的人這麼多,也沒有一片樹葉屬于自己。
他在春季桃花凋零的時候靜靜躺在地上。
想紮根在泥土中,感受桃花化成的泥,感受大地的寬廣。
人生好像也沒有多糟糕。
一些出色的人卻選擇了自殺,感覺有些遺憾,可是那些一無所成,自殺就像社會上的除蛀蟲。
他慢慢看着窗外,如果自己不是一般人多好,可是自己就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連養活自己也不能。
自己現在該怎麼活?
他現在隻要活着就好嘛?
如果這樣,他倒想要死了算了。
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在精神病院裡他發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
他們看起來十分幸福,為什麼?
被關在這裡,不能出去,被病痛折磨,這樣還不要緊嗎?
自己該怎麼适應這個社會?
這個世界,好像排斥着他。
如何生存,父母的累贅,家人的恥辱。
被全村人诟病。
自己為什麼要活着?
或許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可以忘記一切吧。
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夢想,開始降低要求。
隻要每天在文字上優雅的舞蹈,就能開心。
在出院的時候媽媽說道:“這麼多年沒有發病,一打工就發病,還是要好好待在家裡。”
安然:“嗯。”
他們回到家裡,在電腦面前,寫小說。
媽媽說道:“安然,現在你好像很開心。”
安然:“回家當然快樂。”
媽媽擔心道:“我們都老了,你要自己付自己的藥費。”
安然:“還有住院費。”
媽媽:“你打工去吧。”
安然看着打開的電腦,慢慢點擊寫作,說道:“嗯,我打工去,但是要人陪着。”
媽媽:“你打工還要人陪?”
安然:“打工當然要人陪,醫生說的。”
在打工的時候,每天屁股坐的酸痛沒有知覺。
回到家裡,媽媽說道:“工作一開始都辛苦,隻要适應就好了。”
安然笑着說道:“嗯。”
媽媽:“你能養活自己,我就很滿意了。”
安然:“我還要養你。”
安然說道:“一個月我們一起用一千夠了吧。”
媽媽笑着翻炒菜:“你還能存點錢。”
安然:“兩個人一千有些少了。”
他給媽媽發了一千五百作為生活費。
媽媽笑着說道:能夠買的起水果了。”
安然:“嗯。”
時間漸漸過去,他在打工的時候會在腦海中寫小說,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得到了村裡的認可。
過年回家,哥哥笑着說道:“不錯打工了。”
姐姐:“多存點錢。”
安然:“嗯。”
他們開始玩遊戲,哥哥說道:“現在玩撲克要是輸了,就扇一耳光。”
安然:“嗯。”
結果安然被扇耳光,最多。
他捂住臉笑。
哥哥:“不玩了,這樣打人傷和氣。”
姐姐:“嗯。”
媽媽回來,說道:“你們等着我做飯的?”
安然:“我做吧。”
媽媽說道:“那我就吃現的。”
姐姐和哥哥也走進了廚房,就像小時候一樣,他們分工做飯。
安然插好電飯煲。
姐姐燒火,哥哥做菜。
一切都是分工明确。
在做完的時候,哥哥說道:“你現在病好些了,就是最好的。”
姐姐:“嗯。”
爸爸媽媽進來,“吃飯了!”
哥哥坐的排骨和玉米很好吃,每人都吃飽了,安然說道:“如果每天都能像過年一樣就好了。”
哥哥皺眉,“你在家裡還沒有待夠嗎?”
安然雖然有點不舒服還是說道:“我想的是全家團聚。”
哥哥眉頭松動,“是全家團聚很好。”
姐姐起來,去玩手機了。
安然也離開。
哥哥說道:“安然你現在好好打工。”
安然:“可是我喜歡寫小說。”
哥哥低頭撓脖子,“你不可能把喜歡當做職業吧。”
安然:“可是寫小說能夠賺錢。”
哥哥:“你都這麼多年了還是适當的放棄。”
安然看着電腦,“我都堅持這麼久了,不想放棄。”
姐姐和哥哥對視都沒有說什麼。
或許他們看出了安然找到了活下去的目标吧。
又或者明白,已經三十多歲的他,也知道要打工就沒有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