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畫,慢慢有些痛苦,他仰頭,眼睛泛酸。
眉毛微微皺起。
我從來不信命的。
命由我改變。
他努力地畫畫,看着一幅幅畫出現。
時間也一分一秒過去。
媽媽說道:“安然,你現在太棒了,一幅畫,可以買到十萬!!”
爸爸:“我們出去吃吧。”
安然說道:“嗯。”
可是他出去,突然擦肩而過的人在他的耳邊罵了自己一句,可是自己并不知道他是誰。
那些可惡的人,為什麼還活着?
媽媽:“怎麼了?”
安然:“我沒什麼。”
媽媽:“遇到不開心的事,說出來就好了。”
安然說了,媽媽罵了幾句,還安慰自己。
他們進入高檔酒店,在吃了一道海鮮宴。
媽媽說道:“你不要管那些,隻要自己過得好就行了。”
安然:“嗯。”
他并不想做出格的事,可是被欺負的心理缺陷,讓他想要報仇,甚至出現了殺了那個人的想法。
如果真的這樣,自己會很開心吧。
媽媽皺眉,“你現在好好的,有什麼要做那樣的事?”
安然:“嗯。”
可是那些人如果不想放過自己怎麼辦?
他走在路上,突然一個人走過來,把一碗面倒在他的頭上。
安然低頭,媽媽破口大罵:“你幹什麼!你是誰家的孩子!不許走!”
那個男子低頭離開。
安然知道他們什麼都不能做,媽媽幫助安然清理。
安然擡頭,看着媽媽擔心的樣子,自己或許應該忘記仇恨吧。
就這樣過去不是很好嘛?
他看着天空悠揚漂流的白雲,自己能在這樣龍潭虎穴活下去嗎?
那些人的命運會好嗎?
為什麼被施暴者,要為施暴者的錯負責任?
他們為什麼要如此幸福?
或許自己不能沖動,毀掉自己。
那些法外狂徒。
自己性格偏執,很容易殺人,如果這樣自己殺人了怎麼辦,忍住。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是社會。
現在人越來越差,權利欲望的重要,甚至超出了命。
一個普通人的命,或許不值一分。
甚至可以殺傷全部,抵不過有權有勢的一句話。
安然痛苦地閉上眼睛,之後繼續沉浸在畫中。
時間過去得很快,他的畫漸漸陰郁。
沒有往日的顔色上的光彩,媽媽說道:“我給你請了一個心理醫生,你和他說說話。”
安然:“嗯。”
他把自己想說的都說了,心理醫生開解後,果然好些了。
媽媽說道:“安然,心理醫生對你說什麼?”
安然:“叫我可以适當報複。”
媽媽:“适當報複。”
但是這個報複不能危險到自己,也能滅那些人的氣焰。
他每天努力畫畫,閉上眼睛,那些痛苦的回憶襲卷全身。
每根骨頭就像被敲碎一樣。
他嘴裡出現痛苦的聲音。
為什麼受害人沒有關心,隻關心那些施暴者會不會一步步走錯?
他們能夠殺人,可以不用死,隻要坐三四年的牢獄,為什麼殺了人還沒有事!
他推翻畫,不要,我不能殺人!
“可是他們這麼害你,毀掉了你一身,你就這樣不吭不響嗎?”
安然:“如果我殺了他們我自己也會死!”
“你不會死,你忘記你有精神病嗎?”
安然:“對我有精神病,我能殺了他們。”
他來到了一棟小賣部,出現一個看起來黑黑的男人,安然低頭走過去,在要擦肩而過的時候伸手,抹掉了對方的脖子。
在法庭上:“對方隻是欺負你,你就殺人了?”
安然笑着說道:“欺負,他可是毀掉了我的一生!!”
很快他就被判了死刑,在實行安樂死時候,他是笑的,記憶裡那個經常欺負自己的人臉上畫了一個×。
終于死了……
“安然,寫小說睡覺了?”
安然看着媽媽說道:“嗯。”
他繼續寫小說。
媽媽說道:“你現在好像不開心?”
安然:“我現在感覺想要殺人。”
媽媽:“你不要吓我!”
媽媽:“想殺誰?”
他沒有說話,隻是繼續寫小說。
媽媽說道:“你想殺欺負你的人?”
安然眼神躲避,“嗯。”
媽媽擔心地說道:“都過去了,你不要殺人,這是害自己。”
可是安然心口郁結了一口氣,怎麼也吐不出來,自己被精神病折磨這麼久,那些欺負自己的人卻能去學校幸福讀書!
為什麼自己就要被這樣對待?
我不服!
怎麼辦?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