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今天晚上來店裡接我。”
“噗。”眼前的兩人對視,統一露出一個完蛋的表情。
然而Miko緊接着提出:“他不會看到我發的那張照片,以為暖哥要回來了吧?”
阿越沒接這茬:“回個屁,他真回這還不一定要呢。”
海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隻能站在原地,局促地來回摸着自己短了吧唧,狗啃似的的小寸頭。
兩人給海桑丢了一身新衣服,他就乖乖換上。衣服原本是簡單而高級的灰白色調,他穿上後看起來倒像是剛從少管所被放出來的正準備改過自新的小青年了。
“哈哈哈。”Miko笑出眼淚,“越爹,你說,張儉會不會晚上來了一看,直接就退錢啊?”
“不能吧。實在不行你去頂上。”
“唔,人家不喜歡我這樣的,人家喜歡學曆高,肚子裡有墨水,能唬得住他的。”
“學曆高?還肚子裡有墨水?”阿越又翻白眼,“怎麼着,上床的時候能噴墨啊?給他來個高潮人體彩繪?”
海桑臉又紅了。
“我的爹,你快别說了,桑桑臉又紅了。”Miko站直起身,拍拍衣服,“沒事的,我們店裡業務多着呢,不會讓你挨餓的。再說了張儉那人其實也挺做作,年紀也不小了,一點穩定不下來,自己是個博士大老闆,還非得來這種地方談純愛,說不定還幻想什麼救風塵的俗套情節,把自己當個大英雄呢吧……怎麼着他自己沒問題了是嗎?兩個人的感情破裂,還全是一個人的錯了嗎?”
阿越沒有說話,以他知道的那點内情,他已經下定判決是葉暖做得不地道。
“所以張儉續了會員——他畢竟還是沒有看起來那麼體面。”Miko沒得到阿越的回複,就轉而捧着海桑的兩隻小手,耐心往上塗抹自己新到的護手霜,再摸一摸,好像就沒有那麼粗糙了,“你要把他咬死了,他可是個大金龜,會吐錢的。”
“哦。”海桑注視着Miko,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不大了解這邊的分成制度,隻感覺兩千快錢對他來說算是一筆巨款,更何況這還隻是一天的收入。所以他其實已經很滿足了。
看見海桑一副呆愣愣的樣子,Miko撲哧一笑,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你要繼續哄着他,讓他多給你花錢。什麼買禮物呀,紅包轉賬呀,越多越好。”低頭嗅嗅海桑的小手,又壓低了聲音,咬着耳朵說悄悄話,“别什麼都聽越哥的。”
塗完之後他就拉着手往海桑鼻子下面湊,“好聞嗎?”
“嗯。”海桑點點頭。
Miko看着他,擡手刮一刮他的鼻頭:“小呆瓜,記住了啊。”
海桑笑了笑,不是因為他說錢和紅包什麼的,單純是因為覺得他很親切。
“你們說什麼呢?”休息間又擠進來一個扭屁股穿露臍裝的風騷男人。
“在說那個張大情種。”Miko擡眼一瞥,語氣略微冷淡下來,“他又續了店裡一年的會員。”
“張儉?”露臍男對着鏡子塗唇膏,若有所思,“我一直感覺他人還挺不錯啊。不過那麼久沒有出現,還以為他結婚去了。看來還是沒結啊哈哈。”
他補了補妝,對着鏡子一頓wink:“說不定我還有機會。”
“别了吧,人家再怎麼是個博士,你,初中肄業——”Miko露出嘲諷的神色,啧啧搖頭。
男人翻個白眼,又扭着屁股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