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靳珩理直氣壯,語氣還帶點不滿:“你們這個破系統也不知道修一修,我就想看個聯系方式,還非得親自跑一趟。”
工作蟲立刻賠着笑臉解釋:“抱歉閣下,因為厄霁上将的情況比較特殊,您也知道他有弑主的前科,為了您的安全考慮,我們必須謹慎處理。”
“我都說了是私事,你們也非要過問嗎?!我難得有心情選雌君,你們什麼破态度!告訴你們,我要是選不上心儀的雌君,那我就誰都不要了!到時候雄保會問責,就由你來解釋為什麼打擊了一隻積極婚配的雄蟲!”
工作蟲很為難,冷汗都快下來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勸說這位F級的雄蟲閣下,A級的都不敢選那位殺神,他一個F級的來湊什麼熱鬧?
又不能直接說“你配不上”,工作蟲隻能繼續低姿态地勸道:“閣下,我們系統裡其實還有很多精神力、服役經曆都與厄霁上将相近的軍雌,我陪您一起挑幾位看看?一定有讓您滿意的……”
“你敢看不起我?”靳珩語氣陡然一沉,擡手一巴掌拍在櫃台上,聲音響得整個服務區都安靜了幾分。
工作蟲差點原地跪下,滿腦子隻剩“完了完了”,正慌神時,卻看到靳珩摔在櫃台上的,是那本雄保會贈送的婚配冊子。
靳珩面無表情地翻到其中一頁,把指尖按在“厄霁”的證件照上:“冊子裡有他,為什麼不能選?”
他看着工作蟲,一字一句道:
“除了他,我誰都不要。”
工作蟲看着靳珩眼中的執着與認真,不知怎的,這瞬間竟生出一種羨慕厄霁的情緒。
他鬼使神差地給上級打去了通訊請求。
上級很快接通,聽說靳珩并不是要強行綁定,隻是想拿個聯系方式時,明顯松了口氣。隻是隔着終端聯系,應該不會有太大風險,這位雄蟲閣下被厄霁上将冷待幾次,肯定也就死心了。
就是厄霁那邊,搞不好又要多一條不敬雄蟲的罪名。
……
靳珩如願以償拿到了厄霁的聯系方式,工作蟲直接發到他終端裡的,但也僅僅隻有個終端号,好像生怕他會不自量力地直接上門找厄霁似的。
靳珩起身準備離開,等候廳裡突然響起了鼓掌聲。
他擡頭一看,才發現那個奇裝異服的雄蟲竟然還沒走。
對方正叉腰站在大廳中央,然後伸手指向靳珩,用一種很張揚的姿态宣告道:“你,很好!不愧是我想要認定的同道中蟲!”
靳珩:???
幹什麼?中二病??
靳珩不太擅長應對這種人,猶豫了一下沒說話,雄蟲自顧自走到他面前:“我知道你,那個‘F級雄蟲暴打C級雄蟲’的熱帖,說的是你吧?哼,我已經關注你很久了。”
“恭喜你剛剛通過了考驗!以後我們就是好蟲蜜了!”
說着,他毫不見外地挽住了靳珩的胳膊。
靳珩:“……”
看着這張白白嫩嫩、還帶點嬰兒肥的娃娃臉,他實在下不去手,隻能默默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
剛要開口,又被對方搶了話頭。
“我是赤冥。共鳴文學十三圈·精神契約系·人氣作者前三,自由婚配主義流派代表蟲。”
“……?”靳珩完全跟不上節奏,隻能任由他自說自話。
赤冥卻像遇到了什麼“劇情觸發選項”,突然握拳激動:“我剛剛都看到了!你對‘冰海之君’一往情深,我願意賭上蟲蜜的尊嚴,為你開啟命運的試煉之禮!”
這都什麼跟什麼!
靳珩嘴角抽了抽,下意識低頭擡腳往外走,實在是太丢人了,他不要站在大廳中央陪中二病過家家。
赤冥在後面颠颠地追:“‘冰海之君’,冷峻與肅殺并存,鐵血厭雄之極緻,幾乎無弱點六邊形隐藏大boss!想得到他的青睐,你必定是被命運之子!”
好不容易找了個四下無人的角落,靳珩現在都沒脾氣了,停下腳步,扶了扶額:“你能說點我聽得懂的蟲話嗎?”
無奈赤冥和他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冰海之君’啊!有什麼聽不懂的!”
靳珩隻好努力去适應他,“你是說厄霁?”
“沒錯!就是那位靈魂獨舞者!一坐不可攀越的巨峰,讓無數雄蟲铩羽而歸……”
“停!”靳珩實在吃不消,開口打斷他:“你就直說你想幹什麼。”
赤冥絲毫不介意被打斷,甚至已經習以為常,神神秘秘壓低聲音,從懷裡摸出一本迷你小冊子:“我有作弊秘籍,你要不要看?”
靳珩瞄了一眼封面。
《戀上雌蟲不是罪》
靳珩挑眉,這隻叫赤冥的雄蟲,思想覺悟很不一般啊。
老實說靳珩确實被吊足了胃口,所以他伸手接過冊子,但沒有當場翻閱。
赤冥見他收下了,一臉的心滿意足:“加個終端吧!蟲蜜!命運的相遇,都是從交換名字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