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唧剛剛被沈務辭忽視已經很生氣了,現在控訴:“你個戀愛腦,叫你完成任務,沒叫你去摸人家手,你色死了。”
沈務辭被滿腦子不正經的啪唧無語到了,即使自己他确實又些不對勁,但還是反駁:“我剛剛在看他是不是主人公!你能不能想我想點好的!”
啪唧滿臉質疑:“那你看出來了嗎?”
沈務辭:“對半、對半吧,但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就是主人公,你不是說主人公就在西州高中上學嗎,這人也馬上是西州高中的,不符合嗎?如果主人公真的另有其人,那也是開學後的事,現在離開學還有一陣呢。”
沈務辭托着下巴,有點憂郁:“他的手要是微涼的話,我真的無腦認為他是主人公了。”
啪唧:“大夏天的,你指望一個陽氣重的大男人涼到哪裡去?”非常不理解現在系統到底對主人公的刻闆印象是什麼,怎麼還有固定一套模版出來了,但後面的話,啪唧不敢說出來,它怕沈務辭到時候又要說它是個剛出土的玩意,什麼都不懂。
好吧,這也是一個理由。沈務辭想。
沈務辭郁悶着,四肢不跟着大腦走,等他意識到時,整個人跟條八爪魚一樣扒在原衪的房間門上。
原衪:“怎麼了嗎?”
“你為什麼指腹沒有薄繭?”
“呃……難道你有?”
“我……沒有。”
“所以我為什麼要有呢?”原衪眼底波光微轉,唇角牽起,悠悠笑道。
沈務辭:因為你是主人公,指腹薄繭是标配。
沈務辭在心裡打了半天腹稿,才支支吾吾地說:“因為……因為我媽說你成績特别好,我想看看學神是不是刻苦到手上都是薄繭。”
“能考到西州高中,你也是學霸。不必妄自菲薄,而且我沒有阿姨說的那麼神,學習也沒特别刻苦。”原衪說。
沈務辭:“那你為什麼來s省上高中,雖然z省高考也是地獄級别,但s省高中管理真的很沒有人性。”
“我想起一件事,想見一個人,想做一件事,就這麼簡單。”原衪聳聳肩,眼裡有些許漫不經心。
不愧是主人公的備胎人選,說話都這麼文鄒鄒的,有種“從前車馬很慢,一生隻愛一人足矣”的美感。
得到求證,沈務辭又扯了個理由,跑到沈母張槐如那裡。
“張女士,我想問一個問題,但可能有點不合适。”
“知道不合适,就别問了。”
“原衪父母感情好嗎,家裡對他要求是不是特别高?”
張槐如怪異地撇裡一眼等待她回答的沈務辭:“你吃錯藥了?怎麼對這些事感興趣了?”雖然嘴上這麼說,張槐如還是解釋道,“原衪他爸爸媽媽從校園到婚紗,彼此是對方的初戀,原衪他爸爸對他媽媽可好了,不像你爸爸這個人,一點都沒有情趣。”最後忍不住吐槽了一下沈庭峰。
“他們家一直對小衪是散養,但小衪這孩子自己很自律,很要好,一點都不像你,隻要不管,就上天給所有人看。”
“那原衪他爸媽應該這些年忙工作,很少陪在原衪身邊吧。”
“你别瞎腦補,他們家每年都要國内國外遊,你原叔家庭和工作都是兩邊端的。”張槐如說。
家庭和睦,也沒有控制欲極強的家長,性格也不會扭曲,也不缺愛……
沈務辭躺回床上的時候,整個人靈魂出竅的感覺,一點也沒精氣神兒:“扒雞,我覺得原衪應該不是主角了,他已經out了,不在我的觀察範圍内内了。”
啪唧:“什麼?你這個朝三暮四的人,一點也不專一。”
“我不就覺得他不是主人公了嘛,怎麼你又說我朝三暮四了。”沈務辭整一個不理解住了,看向落地窗外的景色發呆。
“那你覺得誰是?”
“目前還沒發現,但不急。”
“那萬一他就是主人公呢,你不就錯過了嗎?你不能這樣啊?”
沈務辭覺得這話有點歧義,但又說不清到底是哪裡奇怪,嗔怪道:“你皇上不急太監急啊,再說他又逃不到哪裡去啊。”
“那萬一主角是他,主角光環又要靠你和他的相處來獲得,怎麼辦呢?”啪唧着急地滿地轉圈圈。
沈務辭沉默了一秒,與啪唧四目相對,下一秒一隻手抓住它的命脈,用威脅的眼神盯着啪唧:“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嗯?主角光環要靠和原衪相處獲得,好的,謝謝,我知道了。”随即放開啪唧。
啪唧摔到被子上一個大坑上,艱難爬起來,揉了揉屁股:“我可什麼也沒說,你猜錯了,可别怪我頭上。”
沈務辭雙手抱着後腦勺,嘴角噙着分明的笑意:“讓我想想,不會要取得他的好感度吧,又是這種老掉牙的故事,我看宿主完成都要看吐了。不會吧,這我沈務辭輕松拿捏住,能不能再上點難度啊。”
“不對呀,我是直的啊,原衪是直的還是彎的啊,啪唧,你查一下有沒有原衪的人物介紹。”
“直裝彎,太茶了,我接受不了。”
“啊呀,忘了,我這腦子,跟你呆久了,也變遲鈍了。不一定非要看愛情啊,眼界還是小了,我還是走兄弟情這條路線吧,我一定會幫原衪和他的cp打出happy ending的。”
沈務辭半開玩笑地說着,一邊又随時注意啪唧的神情,試圖抓住它的小尾巴。
果不其然,啪唧在聽到後半句,整個球都抖動起來,瑟瑟地說:“兄弟……兄弟那可不興當啊。”
沈務辭呵呵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