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師兄,那個……就是……我手上和這個宿主還有8個世界任務要完成,但是呢,反正我任務已經完成那麼差了,七個世界進度為0我也無所謂了,隻要找人把我直接送到最後一個世界就好了。”幾句話跟激光槍一樣,話畢,張圖令輕輕扯了扯沈務辭的袖子,央求道。
“呵呵……你怎麼不幹脆直接8個任務直接跳過不就好了。”沈務辭這下知道這小子打着什麼算盤
“到時候完成太快,連個流程都不走,别人要起疑的嘛”張圖令癟着嘴解釋,“師兄,我求你了,你就幫我這個忙吧。我知道你最近負責這塊……”
“我,堂堂正正,從不做這等偷雞摸狗,提攜親友之事,而且最近我忙死了,别煩我。”沈務辭冷漠地回答。
“師兄,我之前也幫你處理後事的,你之前遇到任性的宿主,他們要反水,你就把他們套麻袋胖揍一頓,那些記錄是我幫你消除掉,還瞞着主系統。”
“系統明文規定過,系統不能對宿主造成人身攻擊及造成任何傷害,否則降級處理,不得再評職稱。”
“然後,那個麻袋我至今留着做紀念。”
“師兄,我聽說你最近是不是在準備升職競選。”
“你會幫我的,對吧?”
張圖令用着惹人憐愛的小狗眼望着沈務辭,手上拽着沈務辭的衣角。
日,原來整這出,沈務辭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命脈被這小子狠狠拿捏住。
“幫,怎麼不幫,我這麼聰明伶俐的小師弟深陷水火之中,做師兄的怎麼不回仗義出手相助。”沈務辭表面說着,内心卻尋思着什麼時候能用麻袋吧張圖令這個小王八蛋套起來打一頓。
三人站在輾轉世界的交通門處,沈務辭事先作出提醒:“張圖令,你最好别讓我在那個世界待得太久,否則我可六親不認啊。”
此處也沒有林望舒什麼發言權,林望舒一副任人宰割的擺爛樣,不做任何掙紮。
沈務辭丢給張圖令一張紙條,教他念完上面的數字後,他和林望舒就會捆綁被傳送到對應的世界。
微風劃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
忽地,張圖令眼前一黑,回過神後才發現,已經嘴瓢念錯了。
念錯的後果是什麼?
不懂,張圖令屁都不懂!
怎麼辦?隻能涼拌了。
張圖令視死如歸地轉頭,看了一眼沈務辭,轉而眼神又變得無比凄涼:“師兄,我讀錯……”
沈務辭冷不丁被他看得發毛,聽到他的話,一愣,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怎麼會有人照着紙上念還能讀錯?還未等沈務辭想到張圖令會有什麼後果,要是出了事,他該怎麼去解救他。
下一秒,沈務辭徹底處于一個陌生的環境。
怎麼回事?他怎麼移動了?真是見了鬼了。
沈務辭定了定神,掃視四周,不是末世什麼的,很好,沒有生命危險。
現代式簡約風裝修,不是古代,不用擔心要宮鬥宅鬥這些可能掉腦袋的事。
2m長的淺藍色柔軟大床擁有讓人隻上床不下床的魔力。沈務辭睜眼随即意識到自己躺在床上,出于職業習慣,首先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完整如新,沒有被人撕扯過的痕迹。床上也隻躺了他一個人,身上沒有異樣的感覺,地闆上也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紙團或者褶皺的衣物。空氣很清新,沒有夾雜着子孫後代的味道。
嗯,安全。
他一個鯉魚打滾兒從床上爬起來,顧不上穿拖鞋,跑到衛生間的鏡子前,往下扒拉睡衣的領口,查看肌膚上有沒有暧昧的痕迹。
檢查完畢,沒有,很好。
他并沒有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并被一個陌生的人奪了清白。所以這應該不是什麼都市高幹文,不存在什麼我愛你你不愛我的狗血情節,按理說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挖腎捅刀子法外狂徒的行為。
沈務辭暗自松了氣,兩手撐在洗手池兩側,鏡子前那張臉正是沈務辭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龐,脖子右側一顆小痣也還在,那應該是身穿。
那下一步應該幹什麼?沈務辭打開系統通訊儀,卻發現與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系,消息怎麼也發不出去。
不能坐以待斃,沈務辭在記憶裡搜刮到系統城的代碼,能回去的喜悅湧上心頭,沈務辭迫不及待地默念代碼,輕輕阖上雙眼,過了幾秒,沈務辭睜開眼睛,沒有回去?!
别急,應該是時間還不夠,沈務辭自我安慰道。又過了五分鐘,周圍環境還是絲毫沒發生變化。
積極樂觀向上的沈務辭開始合理推測可能通往主城的通道還沒完善,又試了試另外一個世界地方的代碼,可惜最後幾位數記憶有點模糊了,沈務辭運用排列組合知識,枚舉了729種可能,一一試過去。
世界頑固不化,沒有絲毫出現改變的迹象。
沉默是今夜的康橋,心是今夜的死灰,不會再複燃了。
沈務辭,你是成年人了,要懂得自己消化情緒了。
于是沈務辭沉默了幾秒,又原路返回床上,把柔軟的被子輕輕蓋在身上,拍了拍褶皺處,最後閉上眼睛。
嗯。睡覺是治愈一切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