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聽。」

「能一起泡澡嗎？」

沈硯瞬間懷疑了下自己的耳朵聽了啥。

「不行！」

「我說的是穿着衣服泡澡嘛。」

「為什麼要穿衣服泡澡？」

她不解，簡予澄的想法經常讓人有種摸不着頭緒的感覺。

「紀念一下我們第一次出來旅行。」

她提了個冠冕堂堂的理由，但沈硯沒有回答，像是在思考些什麼似的。

「一起嘛……」

簡予澄的手拉了拉沈硯的衣角，後者耐不住撒嬌索性選擇配合。

水正逐漸灌滿那個浴缸，兩人坐進了浴缸内，還得慶幸那是個情侶套房，浴缸也不小，就是因為有些人喜歡一起泡澡，所以做得大了些。

「這麼大的浴缸……沒用到不覺得可惜嗎？」

簡予澄笑了笑，像是想安撫沈硯的不安似的。

「是有點。」

水到了褲頭左右的位置，沈硯突然開始有些緊張感湧上。

随着水到了腰際、胸口、脖頸。

浴室裡剩下着水聲和心髒大力跳動的聲音。

簡予澄的視線沒能離開沈硯身上。

她今天早上穿的白色襯衫，随着溫水浸濕，彷佛可以看見裡頭的顔色似的，令人直咽口水。

沈硯也不好受，撇除自己穿着白色襯衫讓人有些尴尬外，簡予澄的好身材也因為衣服黏在了皮膚上顯得越發的明顯，她隻好努力将視線移開。

「很不自在嗎？」

為了化解這個氛圍，簡予澄先丢出了個問題，随後将眼球從沈硯身上移到臉上。

「一點。」

「這兩天還開心嗎？」

「偶爾放松一下也不錯。」

「妳以前不旅遊嗎？」

「不算喜歡，感覺有些花時間。」

「也是，妳放假都在畫設計圖。」

「但能和妳出來也挺好的。」

「妳覺得我們會交往嗎？」

簡予澄的眼神有些炙熱，打在了沈硯臉上，面對這樣近的距離，心髒劇烈的跳動一刻也沒停過。

認識她之後心跳好像都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

「恩，會交往。」

沈硯嘴角挂着淺淺的微笑。

「我隻是希望妳再想的明白一些，畢竟妳沒喜歡過女生。」

「是嗎，那妳呢？」

「我想得很清楚了。」

「哪部分？」

「喜歡妳這部分，想得很清楚。」

那句話在這個浴室内，好像有些回音似的，在沈硯心裡無限放大著。

「什麼時候開始？」

「喜歡上妳，像呼吸一般理所當然。」

「即使我身邊有人？妳也執着？」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喜歡上直女。」

簡予澄偏頭笑了笑，并且輕捏了下沈硯的臉頰。

「為什麼妳都不怕受傷呢？」

「怎麼會不怕呢？」

「隻是我就是控制不住的喜歡上妳了。」

「為什麼是藍玫瑰呢？」

「妳是我夢寐以求，卻不可強求的喜歡。」

「怎麼敢指望像妳這麼好的人，有一天會喜歡上我呢？」

「我一點都不好，也有很多小缺點的，比如說……」

「比如說妳怕黑，緊張的時候會很急，對待外人會很冷淡。」

「還有我很不懂浪漫啊。」

沈硯抛出了那句，她最常被周遭人诟病的問題，一直以來交往的那些前任，對她可是百般的好，但是向來沒有給予任何回覆，無論是心理上的或是身體上的。

「我不介意那些，喜歡就是喜歡上了。」

「那……備忘錄裡的詩呢？那首尾戒？」

「我沒想過妳會看到啊……我真的很介意那個尾戒的。」

「所以妳後來才趁我喝醉偷親我的尾指。」

簡予澄臉紅默認。

「剛睡醒，好想抱妳？」

沈硯又想起以前簡予澄曾發給自己的短訊，又在兩分鐘後收回。

「我……妳有看到！！？」

「恩。」

「就是……字面的意思。」

「妳覺得如果我們在一起了合适嗎？」

沈硯的問題回蕩在簡予澄心裡，盯着那雙認真的眼眸，她突然有些話哽在了喉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