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樂聽到她的前一句,抿了抿嘴,孩子和自己的Omega父親那麼久才見一回,她不好說什麼。
“過兩天回。”她現在還在外地出差。
好不容易有個假期,母女倆一個比一個忙。
“你什麼時候回溪京?”宋言樂問道。
宋聽愉看了一眼窗外的雨,眉心跳了跳:“雨停了就回。”
宋言樂看過天氣預報,心裡大概有點數。
“注意安全,早點回來還能多陪媽媽兩天。”
她說得可憐,宋聽愉笑了笑,答應了。
宜郊的雨下了一整夜,隔天起來宋聽愉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好像感冒了。
唐萱提着兩件新買的薄外套進了宋聽愉的房間。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偶爾閃過幾道閃電。
“我昨天空調開太低了,半夜被凍醒了。”唐萱邊說邊往宋聽愉身邊擠。
“我也是。”宋聽愉道。
聽到她的聲音,唐萱噗嗤笑了出來。
兩人的鼻音一個賽一個重。
張沅霁打電話提醒宋聽愉,今天雨太大了,盡量不要出門。
宋聽愉和唐萱兩人擠在酒店的沙發上,一人抱着一杯感冒沖劑。
“宜郊的天氣真是善變。”唐萱早上被凍醒,關了空調發現外面比裡面還冷,立馬就叫人買了兩件外套送過來。
宋聽愉和她都是Alpha,兩人身體好,一杯感冒藥喝完,傍晚鼻音已經好了很多。
酒店的娛樂大廳有不少消遣時間的東西。
宋聽愉和唐萱打了一下午的斯諾克。
陳硯隻在傍晚的時候和宋聽愉發了句:【降溫了,學姐記得多穿點衣服。】
這場雨一下下了三天,宜郊的馬路積水,下水溝裡散發出刺鼻的味道。
影視城外不遠處的小旅館裡。
陳硯抱着被子蜷縮在床上,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前兩天冒着雨在劇組奔波,看起來身體強健的人今天就病倒了。
他從溪京坐高鐵過來,花了幾十塊錢,和劇組同組的omega同事一起住在這間小旅館裡,兩人平均一下,一人一天隻要四十塊錢。
劇組裡的活很累,他們這種短期工的工資也沒有很高,陳硯來這裡的第二天就開始後悔了。
他沒有想到宋聽愉也在這,但是除了那次,陳硯就沒再看到宋聽愉了。
他偷偷摸摸打聽了一下,服裝組根本沒有這個人。
也許學姐是覺得太累了,不幹了。
那也沒事,雨那麼大,要是看到她在雨裡跑來跑去的幹活,陳硯會更難受。
他攢了一點點錢,要是宋聽愉需要,他也能幫她。
今天早上一起床,陳硯就覺得頭昏眼花的。
溫度計上三十八度的數字告訴他,他發燒了。
同事幫他請了假。
旅館裡現在隻有他一個人。
床頭的牆面還有明顯的水漬。
這間旅館的防水沒有做好,從第一天下雨的時候,床就被滴濕了。
老闆退了兩人兩天的房錢,陳硯開開心心的把床移到角落,在這個漏雨的房間裡住了兩天。
雨剛停,宋言樂就開始催促宋聽愉回家了。
宋聽愉又往劇組跑了一趟,明碩拍戲的時候,唐萱就在一旁陪着。
他還沒有自己的經紀人也沒有助理,唐萱就幫他跑上跑下的。
宋聽愉在一旁發出“啧啧”聲。
張沅霁看到了,笑道:“我當初追你媽媽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宋聽愉沒想到他會主動提起宋言樂,反應過來後點了點頭。
她聽說姜姨和邱欣講過張沅霁追求她媽媽的事情。
臨走前,宋聽愉還在劇組裡轉了一圈,沒找到陳硯,問了劇組裡的工作人員才知道,陳硯昨天已經說好不幹了。
他們本來就是劇組招的臨時工,身上沒有什麼重要工作,想離職很簡單。
一上車,宋聽愉就給陳硯打了電話。
過了許久,對面的人才接通。
“喂?”
宋聽愉移開手機看了一眼備注,确定自己沒有打錯人。
陳硯的聲音沙啞變樣了。
宋聽愉皺眉問道:“我晚點打算回溪京了,你要回去嗎?”
陳硯燒得迷迷糊糊的腦子緩慢的轉了半響:“我還沒有買到高鐵票。”
“我去接你。”宋聽愉說,“要的話先收拾東西。”
“要!”陳硯猛地坐起來,又兩眼一黑躺了回去,“我在明宿旅館,學姐拼車回去的嗎?”
“收拾好東西等着。”宋聽愉拍了拍耳,強忍着沒有笑出來,陳硯的嗓音已經變成唐老鴨了。
陳硯乖乖應好。
宋聽愉來來的時候隻帶了一個小小的行李箱,裝了兩身衣服,很快就收拾好了。
唐萱還要留下來陪明碩。
劉叔将車開到明宿旅館。
小小的旅館門口貼滿了廣告,陳硯坐在門口的台階上,肩上背着一個雙肩包,手支着腦袋,頭頂翹着的呆毛随着他的動作晃來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