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郡選擇了留下,但他沒有上床。
他把對方剩餘的酒喝完,可心跳卻難以平複。他覺得這像夢境一樣,不僅僅是他剛做了什麼,還有做的對象,都讓他的情緒無比複雜。
是的,他偷偷地觀察過無數次蕭江。
他還記得那年他第一次來到會所,蕭江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襯衣。他沒有打領帶,休閑西裝下是敞開的領口。他坐在吧台邊上,和于澈低聲交談。
吧台的燈光打着他精緻的眉眼,跟着于澈笑起來時,連他的魚尾紋似乎都為他加了分數。他如此光彩照人,以至于周圍的人群全都成了陪襯。
班郡就這麼穿過人群看着他,根本挪不開目光。直到于澈被黑浦叫走,和蕭江握了一下手之後,蕭江才轉動椅子背靠着吧台,掃視着熱鬧的人群。
鑽石戒指戴在他的無名指和拇指上,然而和他比起來似乎都顯得黯淡。
他和酒保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卻不停地有别的貴賓走過去與他搭讪。他的笑容好似一個面具,讓他對所有人都能笑臉相迎。
但班郡仍然看得出他心不在焉的傲慢,畢竟他身邊的位置可坐着商會創始人,除此之外,他不需要主動與任何人熟絡。所以屁股也不需要從椅子上挪下來,除非他坐累了,打算到處走走看看。
班郡确定他的是看到了自己的,但他的目光沒有停留。然而四目相接的一瞬,卻讓班郡的心髒一下子提到了喉嚨口。班郡已經很久沒有過這樣的心情,他甚至不記得上一次除了盯着目标人物之外,還有誰能這樣吸引他的注意力。
是自己老闆的呼喚把他拉回了現實,文勇拍了班郡一把,問班郡在看什麼。
不過不用班郡回答,文勇自己就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