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郡已經吸了半包煙,與身邊這個狼崽子把火馬酒喝完了。
看過新聞之後他便在等一個電話,隻是手機遲遲沒有響起。
而他們的話題也已經從谷覓的富人區有多□□,到哪個議員的秘書和他關系不一般,以及開滿大街小巷連鎖超市的老闆豢養了幾隻小男寵,這小寵物們手底下又有多少皮條。
這些其實在谷覓算是公開的秘密,不過班郡還是想多打聽一些,尤其關于蕭江以及蕭江身邊的人,甚至蕭江的名号。畢竟這可是蕭江的地盤,住在這裡的居民茶餘飯後總要聊些什麼。
然而話題在狼崽子開了他僅剩的火馬酒後,仍然沒有過到。
于是他隻能再買了一條火馬酒續費,再聊幾十塊錢。
“這港口之前是蕭江他們的吧。”當狼崽子表示不能喝了卻一次性開了他兩瓶火馬酒後,班郡認為在他被喝到洗劫一空之前必須主動打開話題。
“蕭江?”果然北原人喝不過沙崗人,這他媽一口下去半瓶沒有了,呷呷嘴,剩餘的一個底也沒了,“哪個蕭江,長源資産那個?”
“還能哪個,”班郡點了根煙,緩一緩酒勁,眯起眼睛繼續帶着話題,“坐加長豪車那個,不說谷覓所有港口都是他的嗎?”
這麼一提狼崽子便懂了,他拍了一把大腿,說加長豪車,哈,那個蕭江,對對,不止港口,你他媽坐着的這個石頭凳子可能都是他的。
班郡故作好奇,他說咋地,這貧民窟也是他的啊,這不老城區政府留着自個改造嗎。
狼崽子咳出一口濃痰,說是啊,但這錢還不是他們出,之前還來了個商隊,大橫幅拉上,咣咣咣,拆字沒噴完就搞掉幾棟樓。你看那邊那塊廢墟沒有,三棟九樓的,嘩啦一下子,哎喲我操,還以為是永澤打過來了。
沙崗人好處不少,喝了酒就肝膽相照。
“那你咋知道是蕭江的人?”班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