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江從新品發布會離開,一邊走一邊解開了領帶。
副手為他摁開了電梯,而再進到辦公室時,他便把西裝也脫掉了。空調呼啦啦地吹着,他點了一根煙,慢悠悠地拉開抽屜,裡面放着他辦公室連通隔間的鑰匙,那是一扇在他辦公桌旁邊的小門。它被一副于澈送給他的壁畫擋住,但稍微移動少許,便能看到後面藏着的鑰匙孔。
轉動鑰匙孔,整個門便向後旋轉,露出裡面偌大的更衣室和琳琅滿目的服裝。
他挑選了一件粉色的襯衣,再選了一件深藍色的休閑西裝。他在領帶和領結前面徘徊了一會,可是什麼都沒有拿。
他不喜歡看到上面的編号,那被秘書細心地貼上注明哪一條是哪個人送的,或者去見什麼人有何喜好的建議已經标好,他為此讓這個秘書從集體辦公室來到了他的隔間,配備單獨的門戶。不過這和他願不願意接受建議是兩回事,就像之前在産品發布會上表示他公司最新推出的芯片在霧枭首屈一指,不代表他自己會使用自己的芯片。
那些從永澤人手裡搶過來的生意,讓他深切地懷疑其是否有宣傳的那麼精良。
所以他用的是永澤人的手機和電腦,隻不過把賺來的錢投入了于澈的信息網絡建設而已。
在衣櫃的側旁是一個衛生間,此刻他可以看到呼出的煙氣了。
他把煙丢在水池旁邊的煙灰缸,稍微用冷水沖洗了一下。等到他再擡起頭時,帶着銀絲的鬓角已經沾上了水珠。
他把香水噴在袖口,于是馥郁蓋過了濃郁的香煙味。
香煙落在地上,被班郡踩滅了。他的手裡還握住那個人的領帶,而對方的身子軟下去,落在丢在地上的蛋糕旁。
他考慮過是不是要用槍的,也買了消音管,甚至專門披了件大衣,好把長槍收在衣服裡。
可是公園裡的孩子實在太多了,尤其是這個人的兩個孩子還在跷跷闆的兩端。他妻子的頭發就像被鑽石裝飾過一樣,在燈光下閃爍着璀璨的光芒。